《春日飞雪,故人陌路》 章节介绍
《春日飞雪,故人陌路》实在是精彩的很,吸引了不少的读者,火云邪神拖鞋版文采了得,很值得仔细推敲,在火云邪神拖鞋版的描述中林昭沈清荷形象饱满,在人群中很出彩,第1章讲了:1京城北郊,林昭站在高高的脚手架上。他手里捏着一根长杆,轻巧拨动着彩灯。......
《春日飞雪,故人陌路》 春日飞雪,故人陌路精选章节 在线试读
1京城北郊,林昭站在高高的脚手架上。他手里捏着一根长杆,轻巧拨动着彩灯。
大户人家要办喜事,这光影阵仗,得他林昭亲自上手。他素来是这行里的翘楚,
一手布光引得坊间称奇。此刻,夜色初降,他看着眼前次第亮起的灯火,心头正觉熨帖。
一声急促的呼喊,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林师傅!急信!从岚溪镇来的!
”林昭从架上跳下。送信的仆役脸色煞白,递过来一封信。信封上墨迹未干,
透着一股子焦急。他展开,只看了一眼,身子就晃了一下。妻子柳烟,去岚溪镇探亲,
路上马车翻了,伤得不轻。手里那根长杆,“哐当”一声砸在地上。他赶忙收拾行囊,
几乎是连夜启程。马车在官道上飞驰,他坐在车厢里,心头像压了块石头。柳烟身子骨弱,
这一撞,可怎么得了?窗外漆黑一片,只有车轮“辘辘”作响,卷起一路尘土。
天蒙蒙亮的时候,马车终于抵达岚溪镇的医馆。医馆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她一身素色布衣,
发髻有些凌乱,脸上带着洗不去的倦色。她正焦急地朝里张望。林昭下了车,
一眼便瞧见了她。两人目光相触,都带着一种被命运重击后的茫然。
“这位……可是来看望顾郎君的家眷?”医馆的小厮迎了上来,指着那女人问。女人转过身,
对小厮微微颔首。她的声音带着沙哑,像是哭了很久:“正是。郎君他……如何了?
”林昭听见“顾郎君”三个字,心头一跳。小厮又看向林昭:“这位贵人,
可是柳娘子的家人?”林昭点点头,喉咙有些发紧:“我是她夫君。她伤势如何?
”小厮叹了口气,把两人领进了医馆。医馆里头,药味很浓。他俩被带到一间小小的候诊室。
两张简陋的木椅,面对面摆着。林昭坐下,那女人也坐下了。她低着头,
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在下林昭。”林昭先开了口,声音干涩。女人抬起头,
眼睛红红的。“沈清荷。”她轻声说。沈清荷。他记住了这个名字。等了不知多久,
医馆的张大夫走了出来。他摇摇头,先说了柳烟的情况。“柳娘子伤了头,还在昏迷。
恐怕……”林昭的心沉到谷底。他强撑着问:“那……另一位呢?”张大夫又看向沈清荷。
“顾郎君伤势更重,全身多处骨折,也尚未清醒。”沈清荷身子一晃,几乎跌坐在椅子上。
林昭伸出手,想扶她一把,又顿住了。两人都是受难者,可这受难的方式,
却让他们之间横亘着一道无形的墙。张大夫叹了口气,接着说:“二位郎君和娘子,
是同乘一辆马车出的事。车夫说,他只负责把人送到别院,
马车是两位自己叫的……”“别院?”林昭愣住了。柳烟不是去探亲吗?
怎会和陌生男子同乘马车,去什么别院?沈清荷脸色也变了。她突然站了起来,
走到张大夫面前,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张大夫,可否……把他们的随身物品,交给我们?
”张大夫点点头,命小厮把两只包裹拿了过来。包裹打开,一件件东西摆在两人面前。
林昭先看到了柳烟的荷包。那是他亲手绣的,他认得。可荷包里,除了他送的玉坠,
还有一枚墨玉扳指。那扳指造型古朴,绝不是柳烟会有的东西。他心里“咯噔”一下。
沈清荷则从顾远的外袍里,摸出了一方丝帕。那丝帕绣着并蒂莲,针脚细密,
带着一股子清淡的香气。顾远素来不爱这些,也从未见过他有这样的东西。
她又在顾远的包裹里,找到了一张纸。那是一张房契,
上头写着岚溪镇西郊一处小别院的地址。房契下,赫然写着两个名字:顾远,柳烟。
“顾远……”沈清荷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林昭的眼睛,也死死盯着那张房契。
柳烟。顾远。原来,他们不是意外同乘,而是……背叛的真相,如同冰冷的刀子,
直直捅进了两人的心口。他们的伴侣,竟是偷情的男女。医馆的灯光,昏黄而凄冷。
林昭只觉得头晕目眩,身子摇摇晃晃。沈清荷也僵在那里,脸色青白。他们是受害者,
可此刻,这受害的痛,又被背叛的耻辱和愤怒,撕扯得体无完肤。
“二位……还要继续在此守着吗?”张大夫小心翼翼地问。林昭深吸一口气,
喉咙里仿佛有块石头堵着。他看了沈清荷一眼。沈清荷的眼神复杂,有愤怒,有悲伤,
也有无尽的茫然。“守。”林昭说。沈清荷也缓缓点了点头。他们无处可去,也无颜可回。
这医馆的走廊,成了他们唯一的容身之所。2医馆的药味,像是凝固在空气里。
林昭和沈清荷,每日穿梭于病房与候诊室之间。他们各自守着自己昏迷不醒的伴侣,
却又不可避免地碰面。起初,他们的对话只停留在病情上。“柳娘子今日可好些了?
”林昭问。沈清荷会说:“顾郎君还是老样子。”他们的声音都很轻,像怕惊扰了谁。
林昭有时会去医馆的小厨房,给自己和柳烟熬些粥。他也会多做一碗,
悄悄放在沈清荷的面前。“趁热吃吧。”他轻声说。沈清荷会愣一下,然后默默接过,
碗里冒着热气,暖了她的手,也暖了她一丝冰冷的内心。沈清荷也会注意林昭眼底的乌青。
她会递过来一方手帕,示意他擦擦额头的汗。她还会去镇上买些点心,分给林昭一半。
这些小小的举动,像是在他们之间建立了一座看不见的桥梁。
“那墨玉扳指……”沈清荷有一天,终于忍不住开口。林昭握紧了拳头。
“那并蒂莲丝帕……”他回敬。他们的声音都很轻,像在说一个遥远的故事。
他们没有歇斯底里,只是用最平静的语气,确认着这个残酷的事实。“这背叛,
像是刻在骨头里。”沈清荷的声音有些发颤。林昭没有说话。他知道,这痛,
只有他们彼此能懂。外人眼里,他们只是遭遇不幸的夫妻。可谁又知道,这不幸的背后,
藏着更深的屈辱?岚溪镇是个安静的小镇,医馆后面有条小河。河边杨柳依依,风吹过,
柳枝轻轻摇曳。林昭有一天,独自走到河边。他看着水面发呆,水面上映着他疲惫的脸。
沈清荷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她在他身边坐下,两人都没有说话。
只听见河水潺潺流淌的声音,和风吹过柳梢的沙沙声。“那处别院……”沈清荷突然开口。
林昭的心头一紧。那是他们共同的秘密,也是他们痛苦的根源。“我已打听过。”林昭说,
“那别院,是他们租的。顾郎君时常来此,柳烟……也来过几次。”他的声音里,
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沈清荷的脸上,没有半分血色。她低着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我决定,把那别院租下。”林昭突然说。沈清荷猛地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我需要一个地方,离他们近些。”林昭说,“也需要一个地方,去……看清一些事情。
”他租下了那处小别院。那别院很小,两进的院子,只有三两间屋子。
院子里种着一棵老桂花树,此刻并非花期,显得有些寂寥。当林昭第一次踏进那别院时,
他感觉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缠绕在屋子里。那是柳烟和顾远留下的痕迹。
他站在屋子中央,环顾四周,仿佛能看到他们在此相拥,在此耳鬓厮磨。
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闷得透不过气。他回到医馆,沈清荷还在那里守着。
“那别院……我租下了。”林昭说。沈清荷的目光闪了一下。“你若没有去处,可以过来。
”林昭顿了顿,补了一句,“那里有空屋子。”沈清荷没有立刻答应。她沉默了许久,
仿佛在衡量着什么。最终,她轻声说:“多谢林郎君。”第二日,沈清荷也搬进了那别院。
她只带了些简单的衣物和一卷绣品。她住在西边的厢房,林昭住在正屋。他们之间,
只隔着一个小小的院子。那别院,曾经是他们伴侣偷情之地,如今,
却成了他们共患难的避风港。夜里,别院里很安静。只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林昭睡不着,
他起来走到院子里。月光洒下,桂花树的影子,斑驳地投在地上。他看见沈清荷的屋子里,
还亮着灯。他走到屋檐下,轻轻叩了叩门。“林郎君?”沈清荷的声音有些惊讶。“睡不着。
”林昭说。门吱呀一声开了。沈清荷穿着单衣,坐在桌前,桌上放着她未完成的绣品。
“喝点水吧。”她递过来一个茶碗。林昭接过茶碗,慢慢喝着。两人坐在院子里,
面对着那一棵老树。“你恨他们吗?”沈清荷突然问。林昭苦笑一声:“恨。可恨又能如何?
”“我也不知。”沈清荷的声音有些缥缈,“我只想知道,究竟是为何。”他俩聊到深夜。
从各自的婚事,聊到对伴侣的期望,再到如今的失望。他们发现,彼此的心境竟如此相似。
林昭对柳烟的温柔体贴,沈清荷对顾远的依赖信任,都被无情地撕碎了。“我从未想过,
有一天,会和陌生人坐在这里,说这些话。”林昭轻声说。沈清荷抬头看着月亮。月亮很圆,
很亮。“我也从未想过。”她轻声说。那夜,他们没有再说太多。可那些未说出口的话,
都化作了彼此的理解。他们是受害者,是同病相怜者。在这荒凉的背叛里,他们找到了一丝,
微弱的,人性的共鸣。3岚溪镇的春日,本该是草长莺飞,万物复苏。可那一日,
天空却飘起了雪。细密的雪花,无声无息地落下,覆盖了枝头的新绿,
也覆盖了别院里那棵老桂花树。林昭站在院子里,看着这反季节的雪。
心头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沈清荷披着件薄袄,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她伸出手,
接住一片雪花。雪花落在掌心,瞬间融化。“春日飞雪。”她轻声说,“真是……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