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灯古佛入凡尘》 章节介绍
《青灯古佛入凡尘》广受大家的喜欢,里面的江香巧周辰良人气很高,很多读者都被他们圈粉,而且本文情节设定合理,非常吸引人,《青灯古佛入凡尘》第2章内容:4刚收拾好行李,两个彪形大汉堵在门口:“姜小姐,回去。”我拼命挣扎,想冲出去,却被他们一把抓......
《青灯古佛入凡尘》 第2章 在线试读
4
刚收拾好行李,两个彪形大汉堵在门口:
“姜小姐,回去。”
我拼命挣扎,想冲出去,却被他们一把抓住,拖回庄园。
书房里,“周梓翔”和江香巧早已等候,桌上摆着一套古朴的药炉。
“周梓翔”语气虚假地关切:
“嫂嫂,香巧孕吐严重,医生说普通药对她有副作用。”
江香巧指着药炉,泪眼汪汪:
“周家有个祖传秘方,对孕妇大有好处,可惜配方失传多年。”
“周梓翔”接话:
“最近在古籍中找到配方,但剂量不确定,需要试试。”
我警惕地后退: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周梓翔”叹气:
“药材珍贵,配错就浪费了,所以……”
我瞬间明白,怒不可遏:
“你们想让我试药,当你们的小白鼠?”
江香巧突然哭出声:
“我真的好难受,孩子都快保不住了……”
“周梓翔”走近,声音低沉:
“嫂嫂,这是为了周家的血脉,你是周家媳妇,理应出力。”
我挣扎着想跑,却被保镖按在椅子上。
“周梓翔”打开药盒,拿出一粒乌黑的药丸:
“这是‘养胎丸’,只是试试剂量,不会有大碍。”
我紧闭嘴唇,拒绝吞咽。
他对手下使了个眼色,我的下巴被粗暴捏开,药丸被塞入口中,一杯水强行灌下。
药丸入喉,苦涩刺鼻,我一阵恶心。
几分钟后,头晕袭来,视野模糊,四肢渐渐麻木。
“周梓翔”冷静地记录:
“十分钟,头晕、视力模糊,反应正常。”
江香巧兴奋地凑近:
“她的脸都白了!真好玩!”
半小时后,腹部传来剧痛,我忍不住呻吟。
“周梓翔”继续记录:
“半小时,腹痛,剂量可能过高。”
我瘫倒在椅子上,呕吐不止,意识渐渐模糊。
江香巧嫌恶地退后:
“真脏!”
“周梓翔”皱眉:
“剂量确实大了,再这样会有危险。”
我艰难地抬头,挤出几个字:
“为什么……你们……这么狠……”
“周梓翔”冷冷道:
“为了香巧,为了我们的孩子,这点牺牲算什么?”
他对手下挥手:
“带她去休息,等药效过了,再试下一剂。”
5
我从昏迷中醒来,身体像被抽空,只剩刺骨的寒意。
病房里白光刺眼,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一位中年医生站在床边,手持病历,眼神沉重:
“姜女士,您醒了。情况有些严重,我必须告诉您真相。”
我虚弱地撑起身子,心底涌起不祥的预感:
“怎么了?”
医生叹了口气,语气低沉:
“您体内检测到一种罕见毒素,导致急性中毒。更为严重的是,您怀孕四周,但毒素破坏了胚胎发育,您……流产了。”
“怀孕?”
我愣住,手指下意识抚向小腹。
怎么会?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晚周辰良临行前,罕见地温柔,拥我入怀,缠绵一夜。
我以为那是他的愧疚,或是最后的告别,却未料,竟孕育了一个生命。
如今,这个孩子没了。
我颤抖着开口:
“还有什么?”
医生迟疑片刻,继续道:
“毒素对您的子宫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姜女士,您以后可能……无法再怀孕了。”
我的世界轰然崩塌。
泪水夺眶而出,我死死捂住嘴,怕哭声泄露心底的绝望。
那是周辰良的孩子,是我们三年婚姻唯一的果实,却被他亲手葬送。
恨意如烈焰在我胸中燃烧,我咬紧牙关,低声呢喃:
“周辰良,江香巧,你们毁了我的一切……”
医生轻声安慰几句,离开病房。
我蜷缩在床上,泪水浸湿了枕头。
当年的我,舍弃清修,只为救他一命。
如今,他却用谎言和毒药,将我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要报仇,不惜一切。
正想着,病房门被推开,江香巧一身华服,笑得张扬:
“嫂嫂,瞧你这憔悴的样子,真可怜。”
我冷冷抬头,恨不得扑上去撕碎她的笑脸。
她却不以为意,晃了晃手中的孕检报告:
“我的孩子好得很,医生说是个男孩,周家的香火有继了。”
我攥紧床单,强压怒火:
“你来干什么?”
她凑近,压低声音,笑得恶毒:
“来看看你这只丧家犬,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周梓翔”走了进来,见到我,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嫂嫂,你没事吧?”
我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
“我失去了孩子,周辰良的孩子。”
江香巧愣了一瞬,随即嗤笑:
“你疯了吧?哪来的孩子?胡言乱语!”
“周梓翔”皱眉,语气故作关切:
“嫂嫂,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回去好好休息。”
我冷笑,盯着他:
“是你的孩子,被你们毁了。”
江香巧拉住他的手臂,娇嗔道:
“翔哥,她脑子坏了,别理她。”
“周梓翔”沉默片刻,冷声道:
“嫂嫂,三天后是周氏集团的百年庆典,你必须出席。”
我攥紧拳头,试图拒绝:
“我的身体毁了,去不了。”
他目光冰冷:
“这不是请求,是命令。你还是周家的人,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盯着他的眼睛,缓缓点头:
“好,我去。”
转身离开时,我听见江香巧低声嘀咕:
“让她去干嘛?她这副疯样,准会出乱子。”
“周梓翔”语气笃定:
“她不敢不听,否则后果她清楚。”
我回到病房,闭上眼,脑海中已开始筹划。
周辰良的谎言,江香巧的恶毒,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三天后,就是机会。
6
周氏集团百年庆典在蓉城最大的宴会厅举行,灯火辉煌,宾客如云。
网络直播镜头扫过全场,弹幕热闹非凡。
我一袭素白长裙,站在角落,强忍身体的虚弱,目光冷冷地注视着主席台。
周辰良一身笔挺西装,风度翩翩,俨然商界新星。
江香巧挽着他的手臂,红裙耀眼,笑得如花似玉。
他不时低头与她耳语,亲密无间,仿佛天作之合。
我的心像被针扎,痛得发麻。
助理匆匆走上台,低声对周辰良道:
“姜女士来了,但在后台休息,说身体不适。”
周辰良皱眉,目光扫向人群,未找到我,语气不耐:
“让她过来,别误了正事。”
江香巧娇笑:
“煜哥,别管她了,开始吧。”
周辰良勉强一笑,走上麦克风前:
“各位贵宾,感谢莅临周氏集团百年庆典……”
话音未落,一名礼仪小姐捧着三个鎏金礼盒走上台,恭敬道:
“周总,有人送来贺礼,指定要当众打开。”
江香巧好奇地接过,笑得轻快:
“谁这么有心?我看看。”
她打开第一个盒子,脸色瞬间煞白。
直播镜头毫不留情地放大,盒子里是一份医院诊断书:
【患者姜映月,因不明毒素中毒,导致流产,子宫永久性损伤,无法生育。】
弹幕瞬间炸锅:
“什么情况?!”
周辰良如遭雷击,脸色苍白,喃喃道:
“不可能……”
江香巧慌乱地将诊断书塞回盒子,强笑道:
“这是假的!有人故意捣乱!”
她颤抖着打开第二个盒子,里面是一份离婚协议书,我的签名龙飞凤舞,日期就在今日。
旁边还有一张便条,字迹清秀:
【从你踏出机场那刻,我便知你是谁。三年的枕边人,你的每一个眼神我都烂熟于心。我只想看,你能无耻到何等地步。】
周辰良的额头渗出冷汗,手指攥紧麦克风,声音发颤:
“映月……她都知道了……”
江香巧试图抢走第三个盒子:
“别看了,都是恶作剧!”
周辰良却一把夺过,颤抖着打开——
一份DNA亲子鉴定报告赫然在目:
【江香巧腹中胎儿,与周辰良无血缘关系。】
全场哗然,记者蜂拥而上,闪光灯刺目。
周辰良踉跄一步,猛地转向江香巧,眼中燃着怒火:
“你给她下了毒?害死了我的孩子?!”
江香巧后退,脸色惨白:
“煜哥,我不知道会这样……我只是想让她吃点苦头……”
“你骗我!”
周辰良暴怒,一把掐住她的肩膀: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说!”
保安冲上台,拉开他,江香巧捂着肩膀,咳嗽不止。
周辰良跌坐在地,双手抱头,声嘶力竭:
“映月!我的孩子!都是我的错……她一直都知道……”
直播画面将这一幕传遍网络,热搜瞬间炸裂:
**#周氏继承人丑闻#**
**#豪门妻子被毒害流产#**
**#江香巧DNA门#**
我站在后台,透过幕布看着这一幕,心底没有一丝快意,只有无尽的悲凉。
周辰良的悔恨来得太迟,我的孩子回不来,我的身体已毁。
这场红尘劫,我要彻底了断。
7
庆典后的第二天,周氏集团股票暴跌,舆论哗然。
周辰良的父亲周远山从海外紧急回国。
他站在周氏庄园的大厅,怒视着周辰良:
“我养你三十年,就是让你毁了周家的百年基业?!”
周辰良跪在地上,低头无言,衬衫已被冷汗浸透。
周远山气得发抖,指着他骂道:
“你知道当年是我亲自登峨眉山,跪求清虚庵主持,让映月下山救你?她舍弃修行救你一命,你却用谎言和毒药毁了她!”
周辰良哽咽:
“父亲,我错了……我对不起映月……”
“对不起?”
周远山冷笑,胸口剧烈起伏:
“你害她流产,毁她一生!你可知,她是清虚庵百年难遇的佛门奇才!她的师父曾说,她若不入红尘,必成一代宗师!”
周远山踉跄一步,扶住墙壁,脸色煞白:
“天道有轮回,周家今日之劫,皆因你而起!”
周辰良慌忙起身搀扶:
“父亲,您别激动……”
周远山猛地推开他,怒吼:
“你不配做我儿子,更不配做她的丈夫!”
话音刚落,周远山捂住胸口,痛苦地倒下:
“佛祖在上……我愧对清虚庵……愧对映月……”
医护人员赶到,周远山被送往医院。
抢救室外,周辰良面如死灰。
三小时后,医生走出,摇头叹息:
“我们尽力了……心梗,突发。”
周远山的葬礼在绵绵细雨中举行,周辰良一身黑衣,形同枯槁。
他站在墓前,雨水混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这一切,因他的背叛而起,如今连父亲也离他而去。
葬礼后,他推开庄园大门,屋内空荡荡。
我的照片被尽数取下,衣柜空空如也,连我常用的檀香炉也不见踪影。
周辰良跌坐在地,轻声唤道:
“映月……”
无人应答。
他冲进书房,翻出我留下的佛经手抄本,字迹清秀,带着淡淡的檀香味。
他紧紧抱住那本经书,泪水滴在纸上:
“映月,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夜色深沉,他推门而出,漫无目的地走在蓉城街头。
寒风刺骨,却吹不散他心中的悔恨。
路过一家老字号茶馆,透过窗户,他看见一对老夫妻相携而坐,妻子为丈夫擦去嘴角的茶渍,丈夫笑得慈祥。
周辰良停下脚步,目光久久不曾移开。
那本该是我和他的未来,如今却成了镜花水月。
他走进一家昏暗的酒馆,坐在吧台前:
“清酒,热的。”
酒保默默递上一杯,他一饮而尽,喃喃自语:
“她说酒伤身,坏心境……”
周围喧嚣热闹,他的世界却一片荒芜。
酒过三巡,他低声自问:
“为何我要如此对她?她明明早已看穿一切,却从不拆穿……”
酒保轻声道:
“先生,有人找您。”
周辰良抬头,江香巧站在身后,妆容艳丽,笑容虚假:
“煜哥,我找了你好久,咱们回家吧。”
周辰良一把推开她的手,冷声道:
“滚!”
江香巧不依不饶,坐在他身旁:
“那份DNA报告是假的!映月故意陷害我!”
周辰良猛地起身,揪住她的衣领:
“你害她流产,毁她一生,还敢说陷害?”
酒客纷纷侧目,酒保上前劝阻。
江香巧挣脱,眼中闪过狠厉:
“你忘了是谁陪你走过低谷?她姜映月算什么,不过是个尼姑!”
“你不配提她!”
周辰良一拳砸向吧台,酒杯碎裂,鲜血顺着指缝流下。
酒保皱眉:
“先生,冷静点,有问题去外面解决。”
周辰良甩下钞票,大步离开,江香巧紧追其后:
“煜哥,你等等我!”
他充耳不闻,步伐加快。
江香巧拽住他的手臂:
“煜哥,我们好好谈谈!”
周辰良猛地转身,甩开她:
“还有什么好谈?”
江香巧突然跪下,泪流满面:
“是我错了,我没想害她不能生育……那药只是想让她难受几天……”
周辰良冷笑:
“孩子是谁的?”
江香巧眼神游移:
“是你的……”
周辰良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痛呼:
“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
江香巧崩溃,哭道:
“我不知道……那晚我喝醉了,醒来就在酒店……我以为是你……”
周辰良暴怒,将她推倒在地:
“你连自己孩子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却毁了我的孩子!”
江香巧爬起来,面目狰狞:
“别装清高!你爱的只是她的恩情!和我在一起时,你多快活!”
周辰良声音低沉:
“你错了,我一直爱她,从她救我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是她的。”
“那你为何背叛她?”
江香巧尖声道。
周辰良抓着头发,近乎疯狂:
“因为我蠢!自私!以为能两全其美,却毁了一切!”
江香巧踉跄上前,抓住他的手:
“煜哥,你不能丢下我……”
周辰良猛地推开她,她撞上路边的电线杆,发出一声闷响。
他冷冷道:
“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不保证会做什么。”
转身离去,江香巧的尖叫在身后回荡:
“你会后悔的!没有我,姜映月也不会回来!”
周辰良头也不回,背影融入夜色。
8
周辰良遵从父亲遗愿,踏上了峨眉山的朝圣之路。
他背着简单行囊,攀登那陡峭的石阶,每一步都像在赎罪。
汗水与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的心被悔恨啃噬。
到达清虚庵时,暮色已深,檀香与佛音萦绕。
庵内,我身着素净僧袍,静立于佛像前,手持木鱼,低声诵经。
周辰良推门而入,见到我,瞬间僵在原地。
他的声音颤抖,打破了宁静:
“映月……是你吗?”
我停下诵经,缓缓转身,目光平静如水。
昔日的商界新贵,如今面容憔悴,眼中满是悔恨。
我未曾料到会在清虚庵再见他。
心如止水,我轻声道:
“施主何来?”
周辰良步履蹒跚地靠近,泪水滑落:
“父亲走了……他临终的遗愿,是让我来求你原谅……”
得知周远山去世,我为这位曾跪求我下山的老人默诵一段《地藏经》。
周辰良双膝跪地,头重重磕在青石地上:
“映月,我错了……我知道一切都晚了……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我注视着他,内心无悲无喜,只余一丝怜悯:
“施主,前缘已断,何必执着?”
他喉音沙哑:
“我仍爱你……江香巧已得到报应,她的孩子没了,身败名裂,逃去国外,却在一场事故中失去双臂,如今只能靠人喂食……”
我平和道:
“因果循环,冤冤相报何时了。若真心悔改,行善积德,方是正途。”
周辰良怔住,未料我会如此淡然。
他苦涩地起身:
“你已不是当年的映月了……”
我望向佛像,平静道:
“本心未变,只是归于清净。”
暮钟响起,悠扬的钟声在山谷间回荡。
周辰良踉跄离去,背影萧索。
我转身继续诵经,仿佛从未被打断。
9
清虚庵的晨钟悠扬,我身着素净僧袍,盘坐于蒲团之上,手持佛珠,低声诵读《心经》。
山间的雾气如纱,阳光透过古松洒下斑驳光影,庵内檀香袅袅,宁静得仿佛能洗尽红尘铅华。
七载光阴如流水,我每日修禅打坐,研习佛法,习练峨眉派养生术,月圆之夜则诵读《金刚经》,心境愈发澄澈。
红尘中的恩怨情仇,在佛前不过一缕青烟,早已消散。
我不再是当年的姜映月,那个为爱舍弃清修的痴人,而是净月,一心向佛的峨眉女尼。
常有香客登山求医,我以佛门医术济世,施药布道,从不问来者姓名,只求心诚则灵。
这日清晨,我于后山采药,山风清凉,草木间露珠晶莹。
忽闻一阵清脆的童声从身后传来:
“师父,等等我!”
我回首望去,是我收养的小尼姑慧心。
五年前,她被父母遗弃在山门前,瘦弱得像只小猫。
我见她眉清目秀,颇有慧根,便收为徒,传她佛法与医术。
慧心气喘吁吁地跑到我身旁,脸上挂着笑:
“师父,山下有人托我带件东西给您!”
她从袖中掏出一只小木盒,双手捧上:
“那人说,这是您遗落的宝物,今日归还。”
我接过木盒,心头一震。
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那串被江香巧毁去的檀香木佛珠!
珠子已被精心修复,每颗木珠光润如新,散发淡淡檀香,只是少了一颗,多了枚陌生的白玉珠。
我细看那玉珠,上面刻着个小小的“良”字,触之温润,仿佛带着余温。
我强抑心绪,尽量平静地问:
“是谁给你的?”
慧心挠挠头:
“一位瘦得像竹竿的先生,在山脚的药铺遇见的。他病得厉害,咳嗽不停,说完话就走了。”
我低声追问:
“他还说了什么?”
慧心递上一张折叠的素笺:
“他留了这张纸条,说让我交给您。”
我展开纸条,上面只有一行清秀的字迹:
【吾将西去,珠归故主,来世再谢。】
我轻叹一声,将纸条收入袖中。
慧心眨着大眼,好奇道:
“师父,那位先生对您好像很在意,要不要我去找他?”
我摇摇头,微笑道:
“慧心,缘分已尽,不必追寻。”
回到庵内,我将佛珠放回供桌前的木匣,静静凝视。
当年下山时,我将这串珠子遗落在周氏庄园,未料今日竟能失而复得。
“缘起则聚,缘灭则散。”
我低声自语,合上木匣。
佛珠归来,似是了却了我与周辰良的最后一丝因果。
夜幕降临,我登上清虚庵后山的最高峰,俯瞰山下的万家灯火。
远处村庄,一盏孤灯摇曳,似在诉说某个人的救赎之路。
我盘坐于崖边,闭目打坐,心中平静如水。
“一念生,万法起;一念灭,万法寂。”
真正的解脱,不是逃避红尘,而是历尽沧桑后,仍能心怀慈悲。
无论前路如何,心归清净,便是归途。
10
翌日清晨,慧心急匆匆跑进禅房,手中攥着一封信:
“师父,山下药铺的老板送来的,说是那位先生留下的!”
我接过信封,封口处有一枚熟悉的玉印,正是周氏家族的徽记。
心底泛起一丝波澜,我拆开信,字迹遒劲有力:
【净月,吾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七年前,吾负你太深,毁你一生,罪无可赦。临终前,唯愿以残躯赎罪。佛珠已归,愿你清净无忧。来世若有缘,愿为牛马,报你恩情。——辰良绝笔。】
信末附着一份遗嘱,言明将周氏集团半数资产捐给峨眉山清虚庵,用于修缮道场、济世救人。
我合上信纸,久久无言。
慧心小心翼翼地问:
“师父,这位先生是谁呀?好像很后悔的样子。”
我轻抚她的头,淡然道:
“一个迷途之人,如今已寻归路。”
我未将此事放在心上,继续修行,日子如常。
半月后,山下传来消息:周辰良因肺疾去世,享年三十五岁。
他临终前,将周氏集团交由职业经理人打理,自己则在山脚药铺闭门不出,亲自修复了那串佛珠,直至油尽灯枯。
我为他诵了一卷《往生咒》,愿他来世不再迷失。
然而,尘缘未尽。
一月后,江香巧竟出现在清虚庵山门前。
她坐着轮椅,双臂尽失,面容憔悴,昔日的艳光荡然无存。
她身后跟着一个仆人,推着轮椅,恭敬地递上一只锦盒:
“姜女士,我家小姐有话想对您说。”
我示意慧心接过锦盒,目光平静地看向江香巧:
“施主何意?”
江香巧低着头,声音沙哑:
“姜映月,我来谢罪。”
我微怔,未料她会说出这话。
她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
“七年前,我害你流产,毁你身体,我……我错了。我不求你原谅,只求你收下这盒子,给我个心安。”
我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对碧玉耳环,晶莹剔透,价值不菲。
我合上盒子,递回给她:
“施主,贫尼不需俗物。冤仇已了,你好自为之。”
江香巧愣住,泪水滑落:
“我如今生不如死,辰良走了,我一无所有……姜映月,你赢了。”
我摇头,语气平和:
“佛门无胜负,施主若真心悔改,放下执念,方能解脱。”
她苦笑,挥手让仆人推她下山。
临走前,她低声道:
“姜映月,你真是铁石心肠。”
我未回应,只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山道尽头。
慧心不解地问:
“师父,她那么坏,您为何不骂她几句?”
我微笑道:
“慧心,恶人自有报应,慈悲方是佛心。”
此事之后,我将碧玉耳环送至山下善堂,换成米粮,分发给贫困香客。
清虚庵的日子恢复平静,我每日授徒、采药、修行,仿若红尘从未扰我心湖。
11
转眼又是三年,峨眉山云雾依旧,清虚庵香火日盛。
慧心已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佛法精进,医术小成,常随我下山施药。
这日,我们在山脚义诊,遇一老者,须发皆白,拄着拐杖,咳嗽不止。
我为他把脉,开了一剂清肺汤药,叮嘱他按时服用。
老者接过药包,颤声道:
“女师父,您像极了我一位故人……她也曾救我一命。”
我未多想,只温和道:
“施主,安心养病,佛祖保佑。”
老者却从怀中掏出一枚古旧的玉佩,递给我:
“这是我家传之物,权当谢礼,请师父收下。”
我婉拒,他却坚持:
“师父,这玉佩与您有缘,留着吧。”
我见他诚恳,便收下玉佩,送他下山。
回到庵内,我细看那玉佩,上面刻着“周氏”二字,竟是周远山的家传之物!
心头一震,我忆起当年周远山登山的场景。
他跪于山门,捧着这枚玉佩,求我下山救子。
如今,玉佩辗转归来,似是冥冥中的因果。
我将玉佩供于佛前,日日为其祈福,愿周氏一族亡魂安息。
同年秋,慧心下山采买,带回一则传闻:
江香巧在海外病逝,临终前皈依佛门,将所有财产捐给慈善机构。
我闻言,默诵一句“阿弥陀佛”,为她超度。
红尘恩怨,至此彻底了断。
冬日,一场大雪覆盖峨眉山,清虚庵银装素裹,分外清净。
我与慧心在庵前扫雪,忽见一队香客登山,领头的是一位年轻女子,怀抱襁褓中的婴儿。
她跪于佛前,虔诚叩拜,求子平安。
我为婴儿赐福,赠了一串新制的檀香珠,叮嘱她心存善念。
女子泪流满面,连声道谢:
“师父大恩,永不敢忘!”
送走香客,我站在山门前,眺望远方。
雪花飘落,天地一片纯净。
我低声诵道:
“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
红尘百劫,我已走过。
从此,唯余佛光普照,心无挂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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