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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小说未删减阅读第二节两小无猜情窦开

2021-06-08 13:07:20 作者:旭空
  • 璇玑 璇玑

    这是一个离我们最近的群雄逐鹿的时代。权谋的较量,谍网的交织。乱世的荆柯、民国的吕布、醉生梦死的公子、潇洒的文人、不知明朝的乞讨者。我本是追求一世情缘的少年,奈何却卷入这血与火的纷争。大上海,十里洋场,阅尽世间百态。且前行,终有爱。

    旭空 状态:已完结 类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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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 章节介绍

旭空有很强的创作能力,从《璇玑》中的故事框架和对黄麒麟织云等人物的描述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下面是完结小说《璇玑》第2章内容:外面暮色已渐渐四合,六七步外就已看不清人的模样。大背篓下的黄麒麟并没有几个人看见,只当是回家的村人。偶尔有一两个擦肩而......

《璇玑》 第二节 两小无猜情窦开 在线试读

外面暮色已渐渐四合,六七步外就已看不清人的模样。大背篓下的黄麒麟并没有几个人看见,只当是回家的村人。偶尔有一两个擦肩而过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待看清是麒麟二少爷时,不禁惊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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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麒麟快到刘织云家门前的时候,就看见那边有一条身影,不用问,肯定是织云。

黄麒麟走到了跟前,织云迎上了两步,帮他把肩上的大背篓摘下。

织云笑着说:“没想到你这个大少爷真的送草来了?”

黄麒麟笑着说:“你肯定想到了,相信我会送草来,要不然就不会站在门前等我了。”

织云将背篓里的草倒在了门前,说:“好了,我等会儿将草转回家,让别人看见了不好,你快回去吧!”

“不会吧,”黄麒麟说:“刚来就让我走,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你啊,织云?”

“见我做什么?草还没送够么。”织云“扑哧”笑了。

“再过十几天我就要到学校去了,又是半年不能见到你。明天,明天咱们到小时咱们常玩的那个土坡见面,好吗?”

“我哪象你啊,每天想到哪儿就能到哪儿,我不是在家里织布纺线就是去割草,哪能自己做得了主啊。”

“啊,那你就让我每天想你、念你啊?”

“胡说什么呢,快走吧!”织云推了黄麒麟一把。

“那你明天是在家织布呢?还是出去割草啊?”

织云咬着下唇:“好了,我明天下晌去割草,行了吧?”

黄麒麟喜出望外:“太好了!”

织云问:“你那只笛子呢?还在不在?”

“你问哪只笛子呢?我都用换了许多支了。”黄麒麟有些诧异,继而笑道:“织云,你是不是喜欢听我吹笛子?”

织云见四下无人,红着脸点了点头。

黄麒麟虽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也猜到了,心中万分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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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黄麒麟坐在桌前烛台下,手举着一本《金粉世家》,眼睛盯着书页,神思却已穿透纸背,不知越到了哪里——自从上了中学后,我就与织云很少见面,既使见面,也不能象小时那样无拘无束的玩耍,只能说匆匆说几句话而已,但为什么傍晚远远见到那背影,却觉得很熟悉很熟悉?

我明白了,原来织云的身影一直在自己的心里,所以好长时间不见也会觉得很熟悉、很亲切。

自己是有些调皮、说话好开玩笑,可是现在长大了,每次见到织云说的都是心里话,为什么她总认为自己是纨绔子弟,是在和她开玩笑?

自己真的是在织云面前有些玩世不恭的样子吗?好象有点儿。还不如那些乡村朴实的青年男子,鼓足勇气红着脸向自己心仪的对象表白一句,更让他爱慕的女子相信呢。唉,自己可能其实是在爱慕的织云面前太害怕被拒绝、太害羞了,所以会不自觉地用玩世不恭的口吻来说话,怕万一织云会拒绝,自己的心会很痛很痛。

黄麒麟入神地想着心事、剖析着自己,脑海里又浮现出织云害羞点头的样子。他跳了起来,到床边取了挂在墙上的笛子,掏出手帕细心地擦拭了两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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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午黄麒麟才起床来到院内。

原因是二少爷昨夜辗转反侧失眠了,这可是他破天荒头一次。

黄老爷正背着手在院子里踱步,看见了黄麒麟提着脸盆经过。

黄老爷叫道:“麒麟!”

黄麒麟站住了:“爹!”

“怎么这么晚才起来?”

“噢,昨晚看书看得晚了!”黄麒麟敷衍道。

“你昨天不是去了县城吗?怎么又回来了?”黄老爷疼惜地说:“你不是说家里的烛台伤眼睛,县城的电灯看书对眼睛好吗?”

“没事,”黄麒麟笑嘻嘻地道:“我点了两支。”

“那你叫下人给你打洗漱水嘛,怎么自己去打呢!”

“早上下人端来了洗脸水,都放凉了又端走了,这不怪下人,他们知我几点起床?爹,我上中学就开始在外面独立了,在家里不用惯着我了!”

黄老爷笑了笑:“随你!快洗漱了让厨房给你熬些粥。”

黄麒麟心情大好的哼着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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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织云提着柳筐,在地里割着草。

虽说和黄麒麟约好傍晚见面,但她下午早早就提着柳筐出来了,如果不先割几筐草,回去后怎么向爹交待呢。就这爹还奇怪,说,昨天不是割了草了吗,够家里羊儿吃几天的,怎么今天不做别的活儿却还割草?自己说,听地里会观天象的大伯说,可能这两天会下雨,羊儿娇气,吃不得带水的草,所以多攒一点儿草。她爹抬头看了看天,说,常做农活的人都会观一点儿天象,我怎么没看出来这天要变的样子?

刘织云割着草,想到这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刚来的时候她的心还跳得“扑嗵”“扑嗵”的,这会儿在骄阳下割着草,不一会儿汗水就湿了单衫,顾不得想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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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黄麒麟早早地来到村外,向小时常去玩耍的那块土坡赶去。

他不知道织云已经向家里送回来三筐草了。所以当他远远看见织云蹲在田野里在割草时,先是有些惊讶,随即欢快地跑了过去。

“织云,”黄麒麟叫道:“我特意早早来等你,没想到你来得比我还早!”

到了跟前他才发现织云衣衫都被汗水打湿了。他叫道:“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快别割草了,走吧。”

织云小声嗔道:“叫什么叫啊!你先去,我将这一筐草送回家就来。”

说完就又自顾忙起来。

黄麒麟呆呆地望着她蹲在那里忙碌的背影。

片刻黄麒麟缓过神来,忙过去蹲下来,从地里拔起草来:“我帮你。”

织云忙道:“你快走吧,一会儿让人看见又说闲话。再说你也不知道羊儿爱吃什么草,何况你拔得草带泥土,羊儿也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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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处土坡,坡上面是一片林子,里面蝉鸣鸟叫。

这儿是黄麒麟和织云他们小时候常爱来玩的地方,留着许多令人回想起来就忍不住心里、眼里满是笑意的回忆。

黄麒麟站在林边,向远处眺望着。

夏日傍晚的风吹过,在这里穿过林子,变成了清爽的柔风。

远远地,他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提着筐子向这边走来。

看见了,反而心里倒有些焦急、期盼,黄麒麟忍不住来回走了几趟,又踮起了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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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云上了土坡到了林边的时候,呈现在黄麒麟面前的是一张粉红粉红沁着密密细汗珠的脸。

黄麒麟疼惜地说:“织云,你一天太辛苦了!”

他指着树下已经铺好的两张报纸说:“快坐下歇歇。”

织云坐了下来,靠在了树干上,笑着说:“不是我辛苦,是你大少爷一天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罢了。”

黄麒麟也坐了下来,笑着说:“碰到了别人,都说不过我,碰到了你,就是我说不过了。”

他也靠在了树干上:“在你心中我这个少爷就是整天游手好闲的样子,岂不知我白天在学校里要学习好多东西,就是放假回到了家里,每晚也要看书的。”

“这么用功?”

“当然!去县城,既是为了打牙祭,也是因为在县城晚上可以在电灯下看书,我是学医的,老师说了,在烛台、油灯下这样光线不好又不恒定闪动的环境看书,很容易眼睛近视。”

“还有这样一说啊,那为什么过去人看书都是在油灯下看书,也没见谁戴个眼镜啊?倒是住在城里的读书人有了电灯,我看戴眼镜的人倒越来越多了?”

“过去人怎么没有近视的呢,肯定有,只是因为没有眼镜没有办法罢了。”

“算你有理!”织云捂嘴笑道:“我以为你是去县城找罗曼去了。”

“嗬!”黄麒麟忍不住大叫起来:“我成了衣帽架子了!”

“怎么讲?”

“你给我头上乱扣帽子!”

织云笑起来:“怎么啦,罗曼是你的未婚妻,又住在县城里,现在也放假了回到了家里,看她去是合情合理啊!”

“我连她的面都没有见过,我爹给我定得亲我根本都不知道,前年定亲那一天,我都装病躺在床上一天。”

“人家定亲只要双方父母在场,交换了庚贴就行了,要你去做什么!”织云调皮地说。

黄麒麟克制不住自己,双手抓住了织云一只手:“织云,你怎么这么坏的呢!你明知我心中只有你一个,却故意拿这些话打趣,你不知道这样是伤人心的!”

织云刚刚白皙的面孔一下子又红了:“你不要这样,你再这样就没有话可说了。”

她挣了两下挣脱了手:“我虽不是有夫之妇,但你已是有妇之夫,你大少爷不在乎名声,我可在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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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麒麟忙保证:“好好,我保证不动你手了。”

“不但要保证不拉我手,还要保证不要说那些油嘴滑舌的话。”

“啊,说真话也算油嘴滑舌吗?”黄麒麟真诚地说:“我见了你,不由地就要说这些藏在心底的真心话,除了这些,别的才是假话呢!”

织云低了头,幽幽地说:“其实你和罗曼很合适呢,你家是庄上的大财主,她家是城里的大商人,你们才是门当户对呢。”

黄麒麟急道:“织云,现在都是民国二十年了,我们也都是十六七的大人了,不要说我这个能和洋教师接触的大学生,就是一般的大学,也都知道了恋爱要发于爱、存乎心,父母包办的可以让它做不得数的!”

织云抬起了头:“不是,我听说那个罗曼和你一样,也在济南上洋学堂——”

“嗯,她上的是山东省立女子师范学校。”

“是啊,”织云说:“她和你上的都是洋学堂,又是城里姑娘,一定很洋气,你们两个在一起一定会有说不完的话。我呢——”

说到这里织云扑哧一下轻笑了:“你说些高深的话我就听不懂了,更莫说你要飘两句洋文了。”

“织云,爱一个人只说心里的话儿就一辈子也说不完,哪不用得着其它!”

黄麒麟微笑地侧脸看着织云,织云身上因为出汗散发出来的淡淡少女迷人的体香让他迷醉。

“可是大人订了的事儿,我们能改变吗?”

“放心,”黄麒麟微笑着说:“别的事儿我可以让步,这件事儿我是不会妥协的,只恨十四岁的我太没主意,竟然只以不参加订婚宴来表达不满,而不是坚决地提出反对。”

织云笑道:“那时才是个孩子呢!”

“不是!”黄麒麟盯着织云的眼睛:“是那时候我不知道自己竟是在心底这样的爱你!”

织云红了脸、低下头躲避他的目光。

黄麒麟心中充满浓浓的情意,还有一点儿小得意,小织云你不是在我面前最大胆吗,这会儿怎么低了头、羞红到了脖子根,怎么这么可爱啊!?

黄麒麟说:“再说我在我爹面前已经让了步了,本来我是想学音乐的,可是他非要让我学医,而且学完医后还不让我当医生,要让我将来回来打理家里呢!我心里已经想好了,等毕业后就做医生不听他的,可是现在为了你,我决定再做一次让步。”

织云抬起头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

黄麒麟从书包里取出笛子来:“织云,我说洋文你听不懂,那这个你能听懂吗?”

织云笑了,笑得很好看。

“对了,”黄麒麟从包里又摸出一个苹果来,递给她:“先吃个苹果,解解渴。”

织云接过来,问:“有刀子吗?”

“做什么呀?”

“嗯,我切一块儿尝尝,剩下的带回家给弟弟。”

黄麒麟笑了:“你快吃吧,我书包里还给你带了两个。”

“嗯。”织云点了点头,轻轻地咬了一小块苹果在口里。

她这会儿多象是一只温驯可爱的小鹿啊!黄麒麟在心里赞叹着,摘下了笛子的布套。

一曲清越婉转的《西湖月夜曲》从笛上飘散出来,袅袅地环绕于山坡上、树枝间。那些刚才还鸣叫的蝉儿、雀儿,此时仿佛才发觉自为得意的鸣叫原来并不是最好听的,都忍不住住了声,仔细地聆听起来......

织云望着黄麒麟的脸,看他微闭着目、沉浸在另一种意境中,不禁有些痴痴了:他本来就迷人,吹笛子的更是好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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