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他只忘了我》 章节介绍
进酒创作的《失忆后他只忘了我》很吸引人的眼球,发生在顾维钟沫夕身上的故事牵动着每一位读者,进酒对本文整体框架的搭建和整个故事走向的把控很不错,本章内容:这张脸,跟怀表里那张照片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常年身处高位,就连时光都不敢在他脸上留下多少痕......
《失忆后他只忘了我》 第7章 意外来客(二) 在线试读
这张脸,跟怀表里那张照片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常年身处高位,就连时光都不敢在他脸上留下多少痕迹。他见到钟沫夕,眼底闪过一抹讶色,随后自然而然地露出得体的笑容,语调谦和有礼,“请问,顾维是住在这间病房的吗?”
钟沫夕怎么也想不到,努力了一年也没见上面的人,突然就出现在了面前,心脏狂跳,面上还要维持着最基本的淡然。她没动,只是状作疑惑地问:“您是……”
顾均雅没回她,目光看向她身后,钟沫夕这才察觉有阴影拢下来,回头,顾维已经面无表情地站在她身后了,“二叔?你怎么过来了?”
钟沫夕识趣地让开去倒水,顾均雅边进门边笑道:“我不来,还真要被你小子糊弄过去了。怎么生病了也不跟家里说一声?”
别的不说,顾家基因是真的好,叔侄俩一人占着沙发的一端坐着,无处安放的长腿交叠,看着格外养眼。钟沫夕默默放下水杯,就听顾均雅问:“这位是你小女朋友?之前没听你提起过。”
钟沫夕心里揣着小小的期待,下意识地去看顾维,后者依旧面无表情,“不是。”
还是否认了,钟沫夕落寞的收回视线,压下心头的委屈,努力摆出跟顾维同款的面无表情。
顾均雅挑眉笑笑没有追问,“行吧,我来桐城这边出差,正好遇见你的助理,看他愁眉苦脸的就多问了两句,这才知道你生病了,怎么样,现在好点了吗?”
顾维面露不悦,似乎在对陈真的口风感到不满,“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没什么大问题,休息几天就能出院了。”
“脑瘤手术……不算小问题吧?”顾均雅面上依旧挂着淡笑,语气却是在责怪。
钟沫夕在旁小小地惊了一下,陈真跟着顾维有些年头了,口风一向很严实,早上跟她说的那些只是因为担心顾维,她又在中间能起到很大的作用,可是顾均雅不一样啊。
顾维本就有刻意压下自己脑瘤的消息,顾家又是这样复杂的背景,让家里知道他的病情,保不齐顾老太爷的其他几个孙子孙女会动什么歪心思,顾家的长房长子不好当,明里暗里无数双眼睛盯着。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陈真肯定比她更清楚,按理说不管顾均雅怎么逼问,陈真只要不说,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他不惜把这事儿抖搂出来,必然是顾均雅发现了什么更加不能说的事,比如……顾维吞并段氏集团的计划。
这么一想就说得通了,顾均雅无意中发现陈真在查段氏,追问之下,陈真只好把脑瘤的消息抖出来转移他的注意力,毕竟脑瘤不严重,做了手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吞并段氏那才是真的疯了,一个不小心,他这几年的积累就全得搭进去,顾老爷子不会同意的。
一阵胡思乱想后,心底里微微泛着酸楚的失落感被冲淡,钟沫夕不得不告诉自己,事情已成定局,自己那不切实际的小期待该收一收了。
她将目光转移到顾均雅的脸上,他面上的关心和责备都不像是装的,但似乎是只知道顾维得了脑瘤,并不知道失忆的事,否则就不是这副表情了。
顾均雅想到了什么似的叹了口气,“算了,这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爷爷那边我帮你瞒着,但是下次再有事,一定要跟家里说,别什么事都自己担着。”
他这番话说得太过诚恳殷切,钟沫夕要不是知道自己母亲的死跟他脱不了干系,都险些要信了他的鬼了!
顾维无所谓似的扬了扬眉,“二叔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你如今是熬出头了没人管,我的日子还长着呢。”
“臭小子!”顾均雅笑了下,“陈真说只是个小手术,我看着你也没什么大问题,什么时候出院了跟我说一声,我请你吃饭。”
顾维有些意外,“你要在桐城待多久啊?”
这个问题可以说是问出了钟沫夕的心声,她也比较好奇,而且十分希望顾均雅能在桐城多待些日子,越久越好,这样她就会有更多的机会调查。
顾均雅迟疑了一下,继而失笑,“好吧,实话跟你说,我这次来桐城是有事要查,出差只是顺便,公事处理完我就要留在这里办私事了。”
顾维一怔,似有些意外,“查什么?要不要我帮忙?”
“你?算了吧,事情过去得太久了,那会儿你还在京城呢,什么都不知道,能查什么呀。”
他这么说,摆明了这件私事真的很私密,连亲侄子都不能说,这让钟沫夕不由得有些好奇。
“真好啊!”顾维眼底似笑非笑,语气中都透着一丝调侃。“无拘无束的,做什么都没人管得了你。”
顾均雅失笑,“我都是三十多了才彻底摆脱家里的掌控,你才多大?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未见得像你这么有出息。”
听着叔侄两人的“商业互吹”,钟沫夕心里一阵哭笑不得。看起来,两个人的关系似乎是不错,可是怎么她之前一年都没怎么听顾维提过呢?
这个疑问刚在心里冒出个尖尖,钟沫夕就惊觉地发现,别说是他小叔,他在她面前,仿佛从没有刻意地提起过自己的家里人和朋友,钟沫夕对他身边的事很多都一无所知,就连顾家的那些传统,也是两人在一起很久以后,顾维无意间提到的。
刻意也好,无意也罢,如今这些都不重要了,她眼下更在意的还是顾维的话。她记得顾维曾经说过,拓展业务这种历练只是第一步,如果不能混出个名堂来,就还是要听家里安排,钟沫夕始终弄不清怎样才算“混出名堂”,但如今看来,顾均雅显然是及格了。
顾维曾经说过,他想早日摆脱顾家的掌控,她不知道顾家的老太爷到底做了什么,给顾维留下这么深的阴影,但想来谁都希望自己是无拘无束,而不是处处受人掌控的吧。
正胡思乱想着,忽听顾均雅说:“我还有事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顾维慵懒地点了下头,甚至连起身相送的动作都没有,顾均雅笑骂一句“兔崽子”,摇摇头走了。钟沫夕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被隔绝在门板之外,都愣愣地没有收回视线。
“嗒嗒”
一旁传来轻响,回头就见顾维脸色不善地看着她,右手食指中指弯曲,骨节朝下,还停留在敲击实木茶几的动作上。“你要真是舍不得,就跟着去,别在这里望眼欲穿的。”
钟沫夕一阵火大,想也没想地回怼:“不会说人话就闭嘴谢谢!”
托他的福,钟沫夕心中纷杂的疑虑全被愤怒挤走了,她无视了顾维的目光,收走茶几上的水杯,而后自顾继续先前的工作。
这样的态度刺激到了顾维,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会这么在意钟沫夕的一举一动。“怎么着,心虚了是吧?其实我能理解,你这种人,可不就是谁有钱跟谁走,其实我二叔也不错,温柔体贴有本事,虽说岁数大了点,但人家也一直单身,你跟他也不算吃亏。”
“说完了吗?”钟沫夕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手上的动作,转过身直视着他,神情不是先前有过的任何一种,而是变得有些冰冷和木然。顾维看着这样的她微微愣神,她却语调平静地继续道:“顾维,如果不是看在你生病的份儿上,我肯定不会这么好脾气,算我求你,我已经够难过了,别消耗我的情绪。”
心莫名一紧,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握住,不怎么舒服,顾维正要说什么,钟沫夕却不想听了,“该带走的都收拾好了,我现在回去,你有什么要我带的吗?家里应该都有,没有的话我去外头现买。”
顾维没有说话,她就当他是什么也不要,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出租车上,钟沫夕额头抵着前座的靠背,想将自己通红的眼眶隐藏起来,可低沉的情绪早就如同实质,打从她一上车司机师傅就注意到了。
司机师傅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留着寸头,晒得黝黑,一脸的朴实,他好奇地透着倒视镜打量了钟沫夕好几眼,见她始终维持着一个姿势不动,再回想起她上车时的表情还有沙哑的声音,同情心登时泛滥成灾,忍不住开解起来,“妹子你家里什么人生病了啊?哎呀你别这么难过,现在医疗水平这么发达,也不一定真就没救了,你得把心态放宽,家人还等着你照顾呢,你不能自己先垮了是不是?”
是啊,现在医疗水平这么发达……钟沫夕心头涌起一阵希望,顾维又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她做什么这样悲痛欲绝的?只是失个忆而已,兴许还会想起来呢?就算想不起来有什么关系,他能爱上自己一次,还愁爱不上第二次?
钟沫夕豁然直起身,眼底闪过熊熊斗志,司机一看,乐了:“这就对了嘛!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放轻松,啊!”
“谢谢你。”钟沫夕正要再说些什么,包里的手机响了,是陈真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