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予卿》 章节介绍
《倾城予卿》中的慕容修江轻离被梨苏儿赋予了灵魂,像是活灵活现的人物一样,闭眼就可以感受到他们的存在,这也证明梨苏儿的写作能力,第6章讲的是:“姜倾梨!那劳什子花魁大赛是你出的主意?你是什么意思!来了青/楼还想立什么牌坊?呵,谁不知道你姜倾梨......
《倾城予卿》 第6章 被泼脏水 在线试读
“姜倾梨!那劳什子花魁大赛是你出的主意?你是什么意思!来了青/楼还想立什么牌坊?呵,谁不知道你姜倾梨是千金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舞艺琴技也都拔尖。办这个鬼大赛,不就是给你一个人出风头的么!“柳烟儿步步逼近,那原本好看的眉眼因为愤怒而变的扭曲起来,“还有……怎么,去乱葬岗住了几日,胆子大了,连你盼烟姐姐都欺负了?“她走过去,扬手就往下扇过去,“还不快去给你盼烟姐姐道歉!”
那只手臂高高的扬起,却没有落下该有的声响。
江轻离伸手握住了柳烟儿的手,目光冷冽起来:“我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姜家女儿,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把我和苏盼烟相提并论?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和我指手画脚?怎么……你以为我撞伤了额头,就不记得你做过了的事情吗?”她说着,手上用力,生生把柳烟儿的手掐出了红痕,脸上却仍旧是笑着,那双明媚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阴寒无比的气息。
既然来到了这个身体,自然就承接了这具身体的记忆。江轻离在姜家小姐的记忆里,看到了不止一次有一个美艳的姑娘会偷偷顺走来往男子的钱袋、玉佩等物。她之前还在纳闷怎么一直没有对号的人,现在眼前这位送上门来了,她才解了心中疑惑。
她扬了扬唇轻笑,把柳烟儿往自己身边一拉,轻轻附在她的唇边说道:“倘若柳姐姐你的那些恩客们知道你是个手脚不干净的窃贼,他们该如何想?闹到了妈妈那里,妈妈又该如何处置你?从前我不说,不过是想着与你井水不犯河水,既然你要过来’讨公道‘,那我也帮帮那些失主讨公道,如何?”
“你……”
“你怎么知道!”
听到这番指控,柳烟儿的身子明显地颤抖了一下。像是有一盆无形的冷水泼了到了她的身上,过来时的气焰一下子就泯灭了。她挣脱了两下,把手从江轻离的手中抽了回来,眼神四处乱瞟,生怕有人听见了两人刚才的窃窃私语。复又深深吸了两口气,说道:“好,好。算我输了——你想要怎么样?“
“噗嗤……你这叫什么话?过来的你,想要算账的也是你,怎么还反过来问我要怎样?不过,既然你问了,我自然就不推脱了。”江轻离笑得更欢了,挪着身子叫自己离柳烟儿远了一些,从唇间吐出了一个字——“滚。”
柳烟儿倒吸一口凉气,像是在抑制着情绪。过了好一会,她才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出来:“好,好好……什么都依你的。只要你不把那件事情说出去,什么都好商量。不就是滚么,我这就滚……这就滚……”她说着,僵硬着往后倒退了两步,然后才转过了身。
原本婀挪的身姿,居然在离去的时候显得有些颤抖。只是江轻离没有看到,转过身过后的柳烟儿脸上如霜的冷意,和那双眼眸中燃起的熊熊怒意。
花魁比赛的事情还需要一些筹备,目前仅仅是放了一些风声出去,具体操办的日子待定,所以也不必着急。江轻离也不担心自己惹恼了柳烟儿会有什么后果,相反,十分淡定的撸起了袖子,和闻莺一起收拾起自己的住处来。她好歹也是个大户人家出身的贵女,即便是随遇而安,也不能太苦了自己。
好在在冷宫的生活已经把她的脾性磨去了不少,看着如今屋中窗明几净,夕阳的余辉从窗外投射进来,映得整个屋子都是暖意融融的。窗下放着一株杏花,似乎是有一阵子没有侍弄过了,显得有些委顿。可是那娇艳的颜色,新鲜的枝叶,无一不在诉说着春意。江轻离坐在一处的太师椅上,环顾着一切的一切,目光游移,隐隐有泪光闪烁。
她在心中默默的念着——原来为自己活着,是这样美好!
“小姐,天快黑了,这屋子里能用的东西都被拿走了,这会儿连灯油都没有。”闻莺在柜子那边翻找了一会,这样叹着气抱怨,把江轻离从神游中拉了回来。她向江轻离一躬身,说道,“小姐在这里稍后,奴婢去拿一些过来。”
“你去吧。”江轻离扬了扬手,打发她走了
天色逐渐暗了,楼下的走动脚步声也渐渐的繁杂了起来。江轻离知道,做这种营生的,一旦天色暗下去了,就是真正的开始了。固然她和老鸨事先有过约法三章,但是这种三教九流的市井小民说出话是否可信,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参考。
况且,自己一回来就一连得罪了这儿最红火的两位花魁,恐怕是要挡人财路,这会儿自己就不要出去触什么霉头了。方才看到这屋子中难得有几本杂书,一会等闻莺拿了灯油来,正好可以打发时间。
还是早春,天黑的很快。没到一会,天幕就变得灰蒙蒙的,窗外的搂也一栋接着一栋的亮起了烛火。渐渐地,有了车马之声,一辆接着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了街外,涌进来了许多纸醉金迷的纨绔公子。江轻离冷着眼打量着那些花天酒地的哥儿们,愈发觉得厌恶,便关了窗不再看了。
等了又等,却迟迟没有看到闻莺回来。天已经完全黑了,屋中暗的只剩黑影轮廓,正迟疑着,忽然就听到楼下的争吵声传了过来。虽然听不清具体的对话,可是那个最尖尖细细的声音她却认识,心中不免‘咯噔’一下,连忙起身出门去找人。
一推开门,越过栏杆就看到楼下熙熙攘攘的围着一群人。因为已经到了快要开张的点儿,定芳楼中的女子们都比下午的时候花枝招展的多了,一簇簇的花红柳绿,脂浓粉香,比挂在窗前五彩的绢子还要鲜艳。只是这群人正围着一个瘦弱的小姑娘,这个伸手推一下,那个伸腿踹一下。
定睛一看,中间被围住的正是闻莺。江轻离喉头一紧,刚要出言,一个尖酸刻薄指责传了过来——
“小时候偷针,长大了偷金。从前看你还老实,怎么这会儿尾巴藏不住了?”一个穿着紫色纱衣的女子手中不知捏着些什么东西,掂了几下,“我是说这几日屋子中的东西好像无故少了许多呢,原来不是外面的贼,而是你这个家贼!”
闻莺被吓得瑟瑟发抖,只是缩着脖子,泣不成声的摇头:“不是……不是我!我没有偷东西呀,这个是……是姜小姐……”
啪——
话还没有说完,另一边穿着烟绿色衣裳的柳烟儿就扬起手,狠狠地甩了一个耳光过去:“闭嘴!你这个小贱蹄子,倒是会寻庇佑。你以为妈妈对那个贱/人态度好些了,就会是大树了吗!老娘刚在她面前吃过亏,你还在老娘面前提她,是不是存心想气死老娘?!“她说着,眼波一流转,登时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来,”对了……小翠儿,我记得你从前还是很老实的。怎么这才去了那贱人手底下半天,就学会偷东西了?莫不是,有人在背后指示你?“
她又伸出那只刚才扇耳光的手,抚上了闻莺的脸:“不如这样吧……只要你承认自己偷东西是那个是贱人指使,再说三遍‘姜倾梨是个贱/蹄子’。我就饶了你,不把这件事告诉妈妈,而且还把这些钱送给你,如何?”
闻莺被那一巴掌打的脑袋嗡嗡响,原本就有伤势的一边脸这会儿高高肿了起来。她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的落下来,柳烟儿那冰凉的手指,尖锐的指甲,愈发让她瑟瑟发抖。江轻离把一切都看在心中,心头火起,高声喝道:“冤有头债有主,你既然瞧我不顺眼,那尽管来找我便是!欺负一个小丫鬟算什么本事?”说着一拍栏杆,也跟着下了楼。
方才在楼上看得还不真切,这会儿下来了,才发觉闻莺的身边几乎围住了十几个楼中的女子。而她的衣裳也被扯烂了,鬓发散乱,脸上的伤势很是严重,模样极其狼狈。江轻离气得眼角泛红,一把把闻莺拉倒了自己的怀里,冷冷道:“钱是我给她的,不信的话,自己验一验,统共是三钱银子,两串铜钱,其中一串的铜钱里少了三文,是我回来是买了些吃的用掉了。你们说着钱是从你们那儿偷的,倒是拿出证据来啊。倘若拿不出来,呵……”
“哟哟哟,你的?”柳烟儿显然是有备而来,虽然被江轻离那带着几分冷意的眼神吓得一颤,但是还是很快反应过来。一挥手,那握着手绢儿的臂膀就压了过来,“你从哪儿来的?姜家的家产可是早就抄了充公的。在这定芳楼中,你这种等级的也没资格有自己的钱财,那钱……又是哪儿来的呢?“
一开始的那个紫纱女子颇为得势,叉腰瞪着眼,十分的狗腿像,跟着问道:“对啊,哪里来的!哼哼,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今个儿你们这主仆俩啊,其中必然有一个是小偷!”
“是啊,要我说……还是快点儿招了吧。姐妹们可没什么功夫和你们这两个贼磨叽!今儿可是有贵客来呢。”柳烟儿显然是胜券在握的样子,捏准了江轻离说不清钱的来路,才如此张狂。她‘咯咯’笑了几声,柳眉倒竖起来,“怎么,这个时候被我们揭穿了,就心虚了,不说话了?刚才那盛气凌人的样子呢——你倒是,再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