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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斩春的小说《美人为帝》未删减全文章节列表

2024-03-29 10:16:19 作者:了了斩春
  • 美人为帝 美人为帝

    我在路边救下一名重伤的男子。后来他继位成为大周的新帝,却在深夜派来羽林卫屠杀了我满门。我被他掳进后宫,成为一名备受欺凌的美人。起初,他恨我,凌辱我。后来,他爱我,痴迷我。我从低阶美人摇身一变成为名震朝野的妖妃,就连当朝首辅都成了我的裙下臣。年轻的天子被迫饮下毒酒,匍匐在地,却仍固执的追问我缘由。我将象征帝位的十二旒冠冕戴到头上,一脚踢开了他。

    了了斩春 状态:已完结 类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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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为帝》 章节介绍

《美人为帝》中的沈容谢栩是比较受欢迎的,本文人物众多,情节十分复杂,总体很有看点,剧情紧凑不拖沓,以下是《美人为帝》第2章的主要内容:显然他很清楚清和殿发生的事情,甚至这些事情还是他授意促成的。他对我怀着恶意,巴不得我日子过得凄惨。所以对于......

《美人为帝》 冷清首辅送我上龙椅 在线试读

显然他很清楚清和殿发生的事情,甚至这些事情还是他授意促成的。

他对我怀着恶意,巴不得我日子过得凄惨。

所以对于沈容带有恶意的提问我避而不答,只是颤着眼睫,轻轻道:“殿下已有十五日未来清和殿了。”

沈容发出一声轻嗤,随手用桌案上的奏章抬起我的下颌,直直看向我的眼睛。

落在身上的眸光冷沉,我恍若未闻的看向沈容,声音越发低了下去。

“陛下不相信妾的真心吗?”

沈容脸上的神情顿了一瞬,便很快的露出一个讥讽笑意。

他挥袖拂去桌案上的奏章将我按倒在冷硬的乌木上,伸手扯去我身上的薄纱,俯身凑到我耳边,嗓音冷淡。

“一个朝三暮四的贱人。”

“你的真心一文不值。”

温热的吐息落在我颈侧,激起一阵细密的痒意。

沈容时吻时咬,如同野兽,我抑制不住的低声痛呼。

他啧了一声,不耐烦的伸手捂住我的口鼻,身下的动作越发肆意。

次日,随着奄奄一息的我,一同送回清和殿的还有一道封妃的圣旨。

宫人往我淤青遍布的身上抹药时,我听见了殿外贵嫔凄然的痛哭。

沈容这个人还真是格外的喜恶分明。

他不在乎谁对谁错,但是还好,对于我这个残花败柳的身子,他兴致颇浓。

所以封妃的是我,贬谪的是贵嫔。

5

沈容一连幸了我数十日,宫中人人都道鹂妃圣眷正浓。

可我却看的分明,沈容眉眼间的鄙夷越来越深,床榻间也越来越狠,他就快要厌弃我了。

一旦被沈容厌弃我就会被这吃人不见骨的后宫吞噬殆尽,再也没有复仇的机会。

我不能让沈容厌弃我,所以在云雨过后,我刻意露出满是伤痕的指尖,在得到他漫不经心的询问后,眉眼弯弯的呈上一碗安神汤,声音关切。

“听闻滁州水患,扰得陛下心忧,妾就去小厨房学做了这碗安神汤,希望能让陛下好眠。”

沈容眉眼松散的把玩着手中小衣,我舀起一勺汤药徐徐送到他嘴边,等了半晌不见沈容张嘴,疑惑的抬眸,声音低低的提醒他:“陛下。”

沈容冷沉的眸光落在汤碗上,发出一声轻嗤。

片刻后,尝膳太监口吐白沫的倒在我面前。

我被锦衣卫按在地上时,沈容屈膝半蹲在我面前,神情平静的问我。

“你想死吗?”

我含着泪,恶狠狠的瞪视着眼前人面兽心的青年,嗓音暗哑。

“可惜没能为夫君报仇,你杀了我吧,我早就不想活了。”

沈容闻言没有动怒,神情莫测的道:“你还记挂着陈言颂!”

我倦怠的阖上双眼,不愿意再看沈容,他却突兀的发出一声轻笑,转身走了。

暗杀天子是诛九族的死罪,可沈容却只是将我关押进慎刑司。

没有天子的命令,他们轻易不敢杀死我,但是无穷无尽的刑罚折磨却比死刑还要让人煎熬。

在我第三次想到咬舌时,宫人将我裹在锦被里送往了养心殿。

沈容就着烛光打量我身上的伤痕,后腰的鞭痕上落下一只含着凉意的手指。

我痛的发颤,冷汗涔涔,不由自主的想要蜷缩身体。

沈容发出一声低笑,强硬的掰开我的双臂,将药粉均匀的涂抹在伤处。

他问我:“想活吗?”

我咬着唇一言不发,渐渐那只涂药的手掌开始放肆起来。

殿内暖香融融,玉壶夜漏发出轻响。

沈容俯下身子,灼热的吐息落在我光裸的后颈,嗓音暗哑。

“想活就要听话。”

云消雨散后我被抬轿小监稳妥的送回了清和殿。

我赌对了,沈容因为谢栩的背叛便格外介意女子变心,倘若我忘掉夫君转投他的怀抱,他会一时受用,但也会联想到谢栩的背叛鄙夷厌恶我。

可若是我表现出与谢栩截然不同的一面,不仅不忘旧情,甚至不惜玉石俱焚,他便会因为这种他得不到的坚贞而沉醉,我越不屈,他便越痴迷,他会一步步踏进我为他准备好的陷阱里,痛心彻骨。

现在沈容吃下了我喂的饵,攻守易形。

原先是我假意顺从沈容,现在轮到他来讨我的欢心了。

5

沈容夜宿清和殿,我又一次用簪子刺破了他手臂。

从慎刑司回到清和殿后,沈容便摆出一副独宠的架势,每日晚间亲临清和殿。

只要他准备幸我,我就拔下金簪对着他刺。

第一次刺向沈容时,清和殿里的太监宫女们战栗着,呼啦啦的跪倒一大片。

满室寂静中沈容深深的看着我,眼底浮现的情绪不是愤怒而是欢愉,他近乎纵容的挥退了所有随侍的宫人,对我伸出了手,嗓音暗哑:“过来。”

沈容一把拔掉右臂上的金簪,毫不在意的任由血液滴溅。

又一次,他对我伸出手,神情平静:“过来。”

我的回应一如从前,蹙着眉,神情厌恶的将自己蜷缩在角落里。

他发出一声低笑,拽着我的脚踝将我扯入怀中,伸手将温热的血液涂在我眼睑上,神情散漫的吻了下来。

一吻过后,沈容餍足的挑眉,半倚床栏。

我厌恶的阖上眼,不愿再看,他却好兴致的摩挲着我侧脸。

“想不想做皇后。”

我抿唇不语,在他再一次俯身而下时,神情厌恶的开口。

“不论是你,还是你给的东西,我全都不想要。”

沈容唇角噙着笑,冰凉指尖从锁骨滑落到后腰,然后狠狠的撞了进去。

“由不得你。”

“朕给你的一切,你都只能受着。”

这一次沈容没有赏下避子汤,宫人跪了满地,眉开眼笑的恭祝我即将成为大周的皇后。

我挥退众人,神情冷淡的将指尖上的曼陀罗花粉卸掉。

沈容的吃食用度都有宫人检查专供,可宫妃的吃食用度却没那么严格。

这段时间在花粉毒素的作用下,沈容大概早就分不清他的执念是谢栩还是我了。

都没什么所谓,我不在乎沈容爱的是谢栩还是我,我只是想让他死。

6

谢栩在封后大典前夜自裁成了沈容的执念。

因此他不顾滁州水患,大兴土木,要搭建出点凤台为我封后。

前朝官员上谏被沈容不轻不重的处罚了三两个,便不肯继续谏言,怕触怒帝王。

只有一个叫做谢琅的官员跪在阶前,冷言陈述滁州水患造成的流血飘尸。

沈容被缠的恼了,蹙着眉罚他去慎刑司领罚。

簪发女官一面将雀钗轻柔的插入我发髻,一面绘声绘色的为我描述前朝的趣闻。

只是有一桩她没敢告诉我,谢琅被罚后,民间开始传出妖妃的流言,矛头直指清和殿。

去鱼藻池赏荷时,我遥遥看见了那位刚领完罚的首辅大人。

他身上仅着素白里衣,暗红血迹晕染了全身,好似血人。

我走到谢琅面前,他眉心微蹙,礼仪周全的对我行了一礼,转身就要走。

我一把拽住了他的半截衣袖,笑意吟吟。

“谢大人好似对了了颇有不满。”

沈了了是我在民间的名字,入了宫以后,他们只叫我鹂美人、鹂妃。

谢琅的眉眼殊艳,身上气质却同夫君一样温润,抬眸看来时令我有一瞬的神思恍惚。

从前陈府上夫君总是眉眼含笑的唤我了了,所以在相像的谢琅面前,我下意识用上了小名。

可是很快我就明白过来,眼前人是谢琅,不是疼我爱我的夫君。

“臣不敢。”

谢琅一把拂开我的手腕,神情冷淡如冰雪。

“臣是外男,娘娘请自重。”

我不在意的勾着唇,步步逼近,直到将满身冰雪的谢琅逼退至墙角,彼此呼吸相闻间,我挑眉道:“谢大人不太了解我,别人越是不让我做的事情,我就越是好奇。”

我看着谢琅鸦青长睫下冷厉的眸光,明知故问的开口:“谢大人因何受罚?”

谢琅刚受完杖刑,脸色惨白,唇色却丹晖潋滟。

他抿着唇,冷淡道:“妖妃。”

闻言我顿了一瞬,直到谢琅伸手想要推开我时才眉眼讥诮的讽唇相讥。

“不顾滁州水患要大新土木的是沈容,强行要封后的也是沈容,谢大人为什么不在金銮殿上骂他昏君,反而对着我一个弱质女子苛刻责骂。”

谢琅蹙着眉:“强词夺理。”

我俯身凑近他,嗓音甜蜜的道:“谢大人,若是陛下看见我们在一处,你说他是会先处罚我这个妖妃,还是先要了你的命。”

说完不等谢琅反应,我就握着他素白下颌,在上面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

谢琅鸦青长睫颤动,脸上冷淡的神情几近破碎,哑声道:“你疯了。”

我松开对谢琅的桎梏,往后退了一步:“我要你去治理滁州的水患,否则我就告诉沈容,你轻薄我。”

滁州地处西南,一路流民死伤无数,想要快速平定,只能靠武力镇压。

不论派谁去滁州赈灾,沈容一定会给他一支禁军队伍,而我需要这支禁军。

谢琅沉默着,但我知道他一定会答应我。

傍晚时我收到了谢琅派人送来的密信,信上说他请旨成为了赈灾御使,不日将前往滁州治理水患,同时他还色厉言疾的警告我如果我敢秽乱宫闱,他一定向沈容请旨清君侧。

我发出一声轻笑,将素白信纸放在烛火上燃烧殆尽,一只含着凉意的大掌落在我腰间,沈容微微用力将我扯进怀中,神情探究:“爱妃看起来心情很好。”

我勾着唇,淡声道:“妾在梦中看到兔子和老虎博弈,一只仙鹤落在水面上。”

沈容解开我的衣裳不在意的问:“结局呢?”

我忍受着颈侧温热的吐息,慢慢闭上了双眼,声音轻轻地:“老虎死了。”

他发出一声哼笑,磨着牙咬了下来。

我痛的仰脖,尖锐的指甲没入沈容的后背,划出道道血痕。

7

谢琅赈灾的日子定在春蒐后。

沈容领着臣子们狩猎,我百无聊赖的坐在望春台,等着第一个满载而归的人。

一直到太阳西沉,沈容才骑着青骢马赶回来,身后跟着提鹿的宫人。

他将泛着血腥气的完整鹿皮扔到我面前,声音含笑:“给你做个大氅?”

我嫌弃的蹙眉后退,他掐着我下巴,戏谑道:“娇气。”

宫人动作细致的卷起地上血腥鹿皮,躬身退下。

沈容一口饮下冒着热气的鹿血,唇边还溢着血渍,掐着我的腰渡过来一个满是血腥的吻。

我伸手推开了他,指着刚入场的谢琅嬉笑道。

“我不要鹿皮大氅,我要谢大人手中的白狐做一双雪地靴。”

沈容闻言抬起头,将沉沉眸光落在谢琅的身上,唇边勾着抹淡笑,话却是对我说的。

“你得问一问谢大人答不答应。”

我无视掉沈容话里的冷戾,径直走到神情冷淡的谢琅面前,笑意吟吟的开口。

“谢大人肯割爱吗?”

谢琅垂下眼睫,将手中被射中眼珠的白狐递到我的面前,声音平静。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何况一个狐皮。”

我唇角笑容顿住,并不伸手去接雪狐,只是懒洋洋的道,狐狸被刺破了皮,不要了。

谢琅依然没有动怒,将僵死的雪狐交给身后的宫人,平静的拱手退下了。

反倒是沈容一把握住我的腰肢,眸光直直的看进我眼中。

我不在意的对他轻笑:“陛下有没有觉得,谢大人长得像一位故人。”

掐在腰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我甚至有一种下一瞬就会被折腰的错觉,却仍然对着沈容一字一句的道:“陛下不觉得谢大人温润的气度很像妾在陈府的夫君吗?”

沈容喉间发出一声轻笑,陡然伸手掐住了我的脖颈,直至心肺痛的快要裂开。

我眼角含着泪,被沈容一把甩到望春台下,发出一连串狼狈的咳嗽声。

晚间南瞳山温度骤降,沈容却不准我进账,他唇边噙着笑,堪称温和的对我道。

“你想死就给我死的远一点。”

沈容进了暖意融融的帐篷,我呆立了片刻,就如他的愿往山脚走去。

臣子的帐篷设在半山,谢琅的帐篷还要远些,僻静些。

我悄无声息的猫着腰摸进了帐篷,谢琅几乎是瞬间就被我惊醒,他就着漏进帐篷的月光蹙眉怒视着我,冷声道:“出去。”

我对他露出一个笑,翻身就骑上了他的腰,嗓音甜蜜的道:“谢大人的眼睫颤的厉害,是怕被陛下发现吗?”

说完我俯身凑近他,声音轻轻地:“谢大人别怕,陛下此刻已经睡了。”

身下温热的身体陡然僵住,一瞬后又开始更剧烈的挣扎,他一把握住我不停游走点火的双手,寒眸泛冰,嗓音厌恶:“不知廉耻。”

我索性停了手,不在逗弄谢琅,迎着他冷淡的眸光,平静道。

“谢大人调查过我,应当也知道我是如何进宫的。”

谢琅眉眼间厌恶的神情一顿。

我勾着唇无所谓的开口。

“入宫前我有爱我的夫君和宠我的公婆,我们在去圆通山礼佛的路上救下了沈容。”

可沈容却恩将仇报,仅仅因为我长得像谢栩,他就屠了我满门,将我强掳进宫。

谢琅嗓音有些干哑:“你恨陛下。”

我侧过头,定定地看向他:“我不该恨吗?”

我拽开素白的里衣,掐着谢琅的下颌,迫使他抬眸看向我颈上的淤青。

我对眼睫轻颤的谢琅露出一个笑:“谢大人,这就是你一心侍奉的君主吗?”

坊间说首辅谢琅是最清正端方的君子,他救过挡路击鼓的冤民,也曾为被权势所迫的平民撑腰,是最正直可靠的青天大老爷。

夫君在私下里也无数次的感慨过谢琅是个如琢如磨,萧萧肃肃的林下君子。

现在我在君子面前袒露伤痕,状告天子的恶行,垂着眼等他判决。

谢琅脸上冷淡的神情破碎,眼睫也颤的厉害。

我伸手抚上他后背杖刑留下的疤痕,一路绵延至他小腹处,这里是我问他要狐狸皮,沈容罚他笞刑留下的。

谢琅浑身颤的厉害,眼尾泛起绯红,整个人湿漉漉的。

仅凭一己私心屠戮了镇守北疆的有功之臣九族。

不顾滁州水患大新土木建造点凤台。

强抢民女,灭了恩人满门。

心眼狭窄作弄朝堂官员。

桩桩件件,我低声称述着沈容犯下的罪责,一遍遍的问他。

“这就是你效忠的君主,大周的天子。”

谢琅抿着唇,不发一言。

我抬起他的下颌,冷淡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你的志向都不要了吗?”

他终于抬眸看向我,声音清越:“你要我怎么做?”

我避而不答,垂眸问他。

“天下为公,亿兆己任。”

“谢大人,你说那龙椅男人坐得,女人可坐得?”

谢琅沉默下来。

我戏谑的挑眉,转身离开时,他终于低低的开口。

“可以。”

8

我从谢琅的帐子里出来后,走到山脚下靠着一颗老树仰头望月。

谢琅和我的夫君很像,不止是温润的气度。

在被夫君捡陈府前,我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每日同狗争食。

我不想过这样的日子,所以我开始关注街头巷尾来来往往的公子哥。

只等搜罗到性情最好,心地最善的那个哄他收留我。

陈言颂是在一个春日走到我面前的,他让家仆赶走了殴打我抢食的乞丐。

然后半蹲在我面前伸出了手。

从那以后我就留在陈言颂身边成为了府上的婢女,他给我吃穿月银,还给我取名了了。

他说了了晴山见,纷纷宿雾空,寓意风清雾散,美满将至。

他祝我以后的日子顺遂,于是我开始想要的更多。

我知道他家风严谨,一心只有圣贤书。

所以我故意在他饮酒后支开小侍,解开外裳,抱着他的腰倾诉相思意。

第二天他就满脸歉意的告诉我,他会娶我为妻。

夫君温润,公婆爱我护我,那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可是沈容毁了一切。

我满心怨恨,也想要毁掉沈容的一切,可我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女子。

直到遇见谢琅,他是个清正君子,家风严谨,一心只读圣贤书,他很像我的夫君。

所以在我的刻意引导下,他看我的眸光渐渐如同夫君曾经看我的眸光一样,温柔而饱含怜惜。

夜风拂过,我发着颤环抱住自己,声音低低的。

“夫君,你再等一等很快了了就能为你报仇了。”

昏昏欲睡时沈容阴冷的声音惊醒了我,我抬眼惊诧的看着漫山的明火执仗,看着沈容绯红着眼,一步步走到我面前。

他脸上的神情冷的滴水,一字一顿的问我:“谁允许你离开帐篷的?”

我垂下眼,不在意的开口回怼:“你不是让我死远一点吗。”

沈容脸上的神情顿住,黑沉的眸光落在我身上,怒极反笑,伸手就要来掐我的脖子。

“你想死,朕成全你。”

我无所谓的睨着他,沈容伸出的手一顿,方向调转,陡然掐住我的腰,将我整个人收拢进怀抱里,力道越来越重。

我被他掐的快要窒息时,他突然咬牙切齿的开口:“你没有下一次了,沈了了。”

原来他知道我的名字,但他偏偏叫我鹂美人,鹂妃。

我眉眼倦怠的合上双眼,只等着谢琅赈灾回来,带着禁军将沈容从龙椅上扯下来。

我等着亲手将毒酒,将利剑送进沈容身体。

希望一切顺利,谢琅能快点结束赈灾,我不想让夫君和公婆等太久。

9

在曼陀罗花粉的作用下沈容的身体每况愈下,看着他惨白的容色,我怀疑甚至不用等到禁军围宫,他就会一命呜呼。

我不想他死的这样轻松,我还没有将长剑捅进他身体,让他也感受到切肤之痛。

所以在沈容召我伴驾时我认真的问他:“陛下,你是不是快不行了?”

沈容闻言咬牙切齿,一把将我按在床榻上,伸手往我脖子上比划着威胁我。

“沈了了,你是不是又想死了?”

对于沈容的威胁我置若罔闻,只是伸手抚向他眼下乌青,声音低低的。

“我不希望你出事。”

至少在谢琅带着禁军回来之前不行,因为我想亲手杀死沈容。

谢琅昨日给我写信,滁州水患已经处理完,正在返程的路上,他还告诉我,我在民间的生誉已经扭转,吃了谢琅赈灾的米粮,他们开始叫我菩萨娘娘。

他说的轻描淡写,对其中的艰难只字不提,在信的末尾,他问我陛下还有没有打我,他让我不要怕,他很快就能回来了。

有了谢琅和十万禁军做底气,我对如何与沈容相处便越从容。

沈容闻言神情顿住,乌黑的眸子隐隐泛起光泽,他一把握住我伸出的手,甚至还亲昵的用脸蹭了蹭,声音有些哑:“你在心疼我?”

前朝对于沈容封后的事情本就诸多疑议,沈容还非要大肆铺排,在滁州水患的当口大兴土木建造点凤台,民间怨声载道甚至传出歌谣,直指他是昏君,前朝官员也集结着谏言,沈容一口气罚了五六个官员,却仍然不能平息谏言。

他日日忙着处理这些官员和谣言,忙的眼下乌青,就连面色的惨白,他也归结于疲劳。

沈容安静的将脸埋进我脖颈,声音低低的。

“点凤台和封后的事情你不要担心,朕会给你最盛大的婚礼。”

我没有说话,任由沈容揽着我的腰沉沉睡去。

不会有点凤台,也不会有封后大典,至多十五日,沈容必死。

10

谢琅赈完灾回来的那日是个晴天,洗尘宴的地点定在太和殿。

沈容兴致颇高的举杯,脸上噙着淡笑。

“爱卿一路辛苦,滁州水患治的不错,想要什么赏赐。”

谢琅跪在阶下,嗓音温和。

“为生民立命是臣的理想,臣并无所求。”

沈容闻言眉梢高挑,将金樽里的酒液一饮而尽,在他招手准备命宫人将赏赐抬上大殿时,一口血气喷在了空了的金樽里。

他脸上的神情有些疑惑,慢慢的低头看着溢到指尖的猩红血液。

群臣哗然间,我朗声急召太医,一把搀着沈容的手,半扶半强迫的将他带到了内殿。

谢琅身为首辅伴驾,立在床榻前。

我从托盘里取出桃花酿,当着沈容的面用护甲往里撒入千机引。

沈容眼睫轻颤,声音有些疑惑:“沈了了?”

我将毒酒递到沈容唇边。

沈容蹙着眉,伸手就要来掐我的脖子。

我眉眼镇静的开口:“谢琅。”

他叹了口气,伸手制住了神情可怖的沈容。

沈容阴冷的眸光在我和谢琅身上来回打量,他冷笑着咳嗽一声,绯红着眼咒骂我。

“朝三暮四的贱人。”

在他张口唤锦衣卫时,我掐着他的下颌将毒酒灌了进去,声音平静的道。

“他们不会来的。”

在宴会还没开始的时候,十万禁军就已经悄无声息的包围了整个皇宫,沈容目眦欲裂,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

我挑着眉向他答谢。

“多亏了陛下为了赈灾将虎符交给了谢大人,否则也不会有今日的这场围困。”

沈容唇边溢出血渍,整个人向前探,在跌下床榻前,他伸手拽住了我的半截衣袖。

一边泣血,一边哑着嗓子问:“为什么?”

我垂下眸子看着沈容的模样,千机引的作用下,他大口大口的往外吐着血,惨白的脸色上只有唇色潋滟,抬头固执的等一个答案。

我取下十二旒冠冕戴在头上,一脚踢开了他,在他闭气前,我铮的一声抽出禁军身侧的长剑,冷淡的捅进沈容胸膛,一如当初锦衣卫将长剑,捅如夫君的心口。

他问我缘由,可这一切不过是因果报应罢了。

11

谢琅护着我来到前殿,哗然的人群陡然静了下来。

我看着阶下神色各异的众人,冷淡道。

“陛下宴驾前感念本宫的德行,禅位于本宫,诸位大人可有疑异。”

阶下群臣闻言沸腾起来,不等他们说出于理不合,我就伸手将染血的长剑扔到地上。

围城的禁军铮然一声拔出长剑,谢琅垂着眼,第一个跪伏在阶前,声音清越。

“陛下万岁,万万岁。”

我平静的目视群臣,眼之所及,刀剑相向。

他们终于一起跪伏在阶下,声音郎朗。

“陛下万岁。”

我隔着下跪的群臣同谢琅遥遥对视,又想起那天晚上我问他,男人做得龙椅,女人可做得。

他当时回答可以,只要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心存仁德,女人也能成为君主。

而现在,他真的匡扶我坐上了龙椅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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