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琛为了白月光林薇逼我签了离婚协议。“林晚,你永远比不上薇薇。”我笑着收起婚戒,
转身消失。三年后国际设计大奖颁奖礼上,他红着眼冲向我:“晚晚,我错了。
”闪光灯下我轻晃奖杯:“顾总,认错人了?”后来林薇偷我设计稿身败名裂,
他跪在暴雨中求我回头。我撑伞俯视他:“知道吗?你怀念的从来不是她。
”“而是离婚后——活成了你心头白月光的我。”引言:他娶我当替身,离婚时嫌我碍眼。
我笑着消失。三年后光芒万丈,他悔不当初。原来最狠的报复,
是活成他心头那抹——永远摘不掉的白月光。01钢笔尖悬在纸面,像把冰冷的刀。
顾言琛的声音更冷:“签了,林晚。”他推来那份离婚协议。白纸黑字,刺得我眼睛生疼。
“为什么?”我声音干涩,挤出来的。他扯了扯嘴角,一丝不耐烦。“薇薇回来了。”林薇。
这个名字像根针。扎进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这三年,”我喉咙发紧,“我算什么?
”“算你运气好。”他答得干脆。眼神里没有温度,只有厌弃。“占了她位置三年,
该知足了。”他指尖敲着桌面,笃笃作响。像在催命。“林晚,你永远比不上薇薇。
”他补充。字字如冰锥。我低头,看着协议末尾。那里空着,等着我的名字。一个结束。
一个耻辱的句点。心脏那块地方,彻底空了。也好。掏空了,就不痛了。我慢慢伸出手。
拿起那支沉重的钢笔。笔尖落在纸上,划开一道口子。墨水洇开,像一滴黑色的泪。一笔,
一画。“林晚”。写得异常平静。最后一个笔画落下。我抬起头,看向他。
顾言琛似乎松了口气。像是甩掉了一个**烦。他可能以为我会哭,会闹。
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卑微挽留。我没有。只是觉得累。透骨的累。我摘下手上的婚戒。
冰凉的铂金圈,曾圈住我的所有。如今轻飘飘的,毫无分量。我把它轻轻放在协议上。
推到顾言琛面前。他眉头微蹙,有些意外。“你的东西。”我说。声音出乎意料的稳。
他盯着那枚戒指,没动。眼神复杂了一瞬,快得抓不住。随即又恢复冷硬。“随你处置。
”他别开眼。仿佛那是什么脏东西。我笑了笑。真的笑了。三年婚姻,换不来他一丝留恋。
多可笑。“好。”我应了一声。站起身。腿有点麻,但站得很直。顾言琛还坐在那里。
背脊挺直,是惯常的掌控姿态。他没再看我,目光落在窗外。那里有他的商业帝国,
有他失而复得的白月光。唯独没有我。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家。奢华的囚笼。然后,转身。
拉开门,走出去。脚步没有一丝迟疑。身后那扇沉重的门合上。隔绝了顾言琛,
也隔绝了我的过去。阳光有些刺眼。我眯了眯眼,抬手挡了一下。无名指上,空荡荡的。
风吹过,带走了最后一点暖意。我挺直背,走进那片刺目的光里。再也没有回头。
02戒指被我收进一个旧丝绒盒。塞进抽屉最深处。连同过去三年,一起埋葬。第二天,
我拖着行李箱。离开了这座昂贵的牢笼。卡里是顾言琛给的“遣散费”。数字很大,
足以让我挥霍余生。但拿着烫手。我用它付了学费。远赴米兰,学设计。
顾言琛曾说我没有林薇的艺术天分。指尖永远沾着油烟,不配碰画笔。我偏要碰。
从最基础的线条练起。笨拙,生硬。画稿堆满了小小的出租屋。熬过无数个通宵。
眼睛干涩得发痛。手指被针扎破,渗出血珠。擦掉,继续。支撑我的,
是顾言琛那句冰冷的话。“你永远比不上薇薇。”林薇是天才设计师,光芒万丈。
我只是他眼中黯淡的尘埃。三年。时间在画稿和针线中飞速流逝。镜子里的女人,眼神沉静。
指尖的薄茧,是新的勋章。曾经只为顾言琛下厨的手。现在能画出最灵动的时装草图。
米兰设计新锐大赛。我的毕业作品入围决赛。名字第一次和“林薇”出现在同一张名单上。
她作为特邀评委。坐在高高的评审席上。妆容精致,姿态优雅。像一只高傲的天鹅。
镁光灯追逐着她。她微笑着,目光扫过台下。看到了角落里的我。那一瞬间,
她眼中掠过明显的错愕。随即是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我平静地回视。没有闪躲。
最终,我的名字被念响。聚光灯打在我身上。有些热。我走上台,接过那座小小的奖杯。
沉甸甸的。主持人问:“林晚**,此刻有什么感想?”我握着话筒,声音清晰传遍会场。
“谢谢过去,它让我走到了这里。”台下掌声响起。我微微鞠躬。目光掠过评审席。
林薇脸上完美的笑容,僵了一瞬。她盯着我。眼神锐利得像针。我移开视线,看向更远处。
新的人生,刚刚启程。03三年后。深城。“澜”品牌秋冬高定发布会后台。一片兵荒马乱。
“模特!三号模特鞋子不对!”“压轴那套‘星尘’呢?快挂起来!”“林总监来了吗?
”“来了来了!”我推开化妆间的门。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清脆利落。“总监!
”“林总监!”所有目光聚焦过来。带着敬畏和期待。我环视一周,快速下令。
“鞋换七公分银色细带,立刻。”“三号妆容腮红太重,擦掉,换裸色。
”“‘星尘’配饰用那套碎钻流苏,别用珍珠。”指令清晰,不容置疑。助理小跑着去执行。
空气里紧绷的弦松了些。“林晚姐!”助理小杨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压低声音。
“外面…外面来了好多大人物!”“还有……顾氏集团的顾总!
”她声音带着一丝兴奋的颤抖。顾言琛。这个名字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三年的心湖。
只漾开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随即沉没。“嗯。”我淡淡应了一声。
低头整理模特颈间的飘带。指尖稳定,没有一丝颤抖。“他好像…在看我们这边!
”小杨忍不住又探头。我拍了下她的肩:“专注点。”语气平静无波。发布会开始。
音乐流淌,灯光变幻。我站在后台入口的阴影里。看着我的作品被演绎。纱裙如梦,
剪裁利落如刀。每一件,都是脱胎换骨的印记。掌声雷动。最后一套“星尘”压轴出场。
全场惊叹。我该去谢幕了。深吸一口气。走出阴影,踏上灯光璀璨的T台。
光芒瞬间将我包裹。有些晃眼。我走向台前,微笑,鞠躬。掌声更加热烈。直起身的瞬间。
目光无意扫过前排贵宾席。心脏猛地一缩。正中央的位置。顾言琛坐在那里。深色西装,
气势迫人。他正看着我。死死地看着。三年时光似乎在他脸上没留下痕迹。依旧英俊得惊人。
只是那双曾盛满冰霜的眼。此刻翻涌着惊涛骇浪。震惊,困惑,
难以置信……还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灼热。像被滚烫的烙铁烫到。我迅速移开视线。
脸上的笑容纹丝未动。维持着得体的弧度。转身,准备退场。“晚晚!
”一声压抑的、几乎破音的呼喊。穿透了掌声和音乐。清晰地炸响在我耳边。我的脚步顿住。
血液似乎瞬间凝固。这个称呼……曾经只在深夜意乱情迷时,他含糊唤过。
从未在清醒时给予。全场骤然一静。所有的目光,惊疑不定地投向声音来源。
顾言琛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在贵宾席中格外突兀。他看着我,眼眶竟是红的。
不管不顾地推开旁边的人。大步朝T台这边冲过来。皮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急促的声响。
镁光灯疯了似的闪烁。捕捉着这戏剧性的一幕。“晚晚!”他又喊了一声。声音嘶哑,
带着一种崩溃般的急切。他冲到T台边缘。被保安下意识拦住。他无视他们,
目光只死死锁住我。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晚晚…是你吗?”他声音发颤,
带着巨大的不确定和渴望。“我错了…我……”全场死寂。无数双眼睛在我们之间逡巡。
探究,八卦,震惊。我站在T台中央。聚光灯烤得皮肤发烫。手里还握着刚谢幕的捧花。
指尖微微用力,花茎有些硌手。看着他通红的眼,失态的模样。心中那片死寂的湖。终于,
缓缓地,浮起一丝微澜。不是喜悦。是荒谬。我看着他,唇角慢慢勾起。
一个完美无瑕的、面对公众的微笑。礼貌,疏离。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声音透过麦克风,
清晰传遍全场。“这位先生,您认错人了吧?”顾言琛脸上所有的急切和痛楚。瞬间冻结。
像一尊轰然倒塌的冰雕。只剩下刺骨的空白。04闪光灯如同疯了一般,噼啪作响。
顾言琛僵在原地。脸色由红转白,最后变成一片骇人的死灰。他张了张嘴。
喉咙里却像是被堵了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那双曾对我只有冰霜的眼。
此刻只剩下碎裂的茫然。还有……一种近乎绝望的狼狈。保安趁机上前,
客气但强硬地隔开他。“顾总,请您回座。”他像没听见。依旧死死地盯着我。
仿佛要用目光在我脸上烧出两个洞。确认我是不是那个“林晚”。我脸上的微笑纹丝未动。
像戴着一张无懈可击的面具。朝他微微颔首。如同对待任何一个举止失当的宾客。礼貌,
冰冷。然后,我转身。高跟鞋踩着T台光滑的地面。清脆,稳定。一步一步,走向后台。
将那片死寂的震惊和疯狂的闪光灯。彻底甩在身后。厚重的帷幕落下。隔绝了前台的喧嚣。
后台的空气依旧紧张忙碌。“快!准备庆功宴!”“媒体那边谁去对接?”“林总监!
您太棒了!”欢呼和祝贺涌来。我笑着回应,一一安排。指尖却有些发凉。
刚才顾言琛那破碎的眼神。总在脑海里晃动。挥之不去。“林晚姐!”助理小杨挤过来。
手里捧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香槟玫瑰。花束巨大,几乎挡住了她半张脸。“送花小哥说,
”她喘着气,“指名给您的!没留名字!”我目光落在花束中央。
那里插着一张极精致的黑色卡片。没有署名。只有一行手写的花体英文。流畅,傲慢。
带着一种久违的熟悉感。——“MyMistake.”我的错误。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透不过气。顾言琛。只有他。喜欢用这种傲慢的方式表达。
仿佛施舍。过去是昂贵的珠宝,现在是迟来的道歉。我盯着那卡片。几秒钟后,伸出手。
不是去接花。而是抽出那张黑色卡片。“花处理掉。”我声音很淡。听不出情绪。
小杨一愣:“啊?这么好看……”“扔掉。”我重复。语气不容置疑。小杨不敢再问,
抱着花转身。我捏着那张卡片。走到后台角落巨大的垃圾桶边。
里面堆满了废弃的包装纸、胶带。我松开手指。黑色卡片飘落下去。无声无息。
被一片狼藉迅速吞没。“林晚姐!”又一个助理跑过来。手里拿着我的手机。屏幕亮着,
显示有新的短信。“您手机一直在震动!”我接过来。屏幕上,是一个早已删除。
却刻在记忆深处的号码。归属地:深城。短信内容只有一行字。——“我在后门等你。
”没有称呼,没有请求。是顾言琛一贯的命令式口吻。笃定我会去。
像过去三年里无数次那样。只要他召唤,我就会卑微地出现在他指定的地方。我盯着那行字。
屏幕的光映在眼底。明灭不定。片刻。手指划过屏幕。没有回复。直接按下了关机键。
屏幕瞬间漆黑。映出我此刻没什么表情的脸。“通知大家,”我把手机丢回给助理。
“庆功宴改地点。”“去‘云顶’。”助理有些懵:“啊?之前订的不是……”“换。
”我打断她。语气斩钉截铁。“现在就走,侧门通道。”助理立刻点头:“明白!
”后台再次忙碌起来。收拾东西,转移阵地。我穿上大衣,围好丝巾。
走向通往侧门的员工通道。那是一条安静的走廊。远离前门的喧嚣和后门的“等待”。
脚步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快到出口时。我脚步顿了一下。侧门外的阴影里。
似乎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轮廓低调而压抑。像蛰伏的兽。车窗紧闭,看不清里面。
但我能感觉到一道目光。穿透了深色的玻璃。牢牢地钉在我身上。灼热,
带着不容错辨的压迫感。他果然在那里。像过去一样。等着我走向他。我收回目光。
没有丝毫停顿。拉开门,径直走向停在路边的另一辆车。司机早已等候。替我拉开车门。
我弯腰坐进后座。温暖的车厢隔绝了深秋的寒意。“林总监,去‘云顶’?”司机问。“嗯。
”**进椅背。闭上眼睛。车子平稳启动。驶离。后视镜里。
那辆黑色的宾利依旧沉默地停在阴影里。像一座凝固的墓碑。渐渐缩小,最终消失在街角。
05庆功宴在“云顶”顶层。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景。香槟,音乐,欢声笑语。
“澜”的团队沉浸在成功的喜悦里。“林总监,敬您!‘星尘’太绝了!
”“这一季销量绝对爆!”“林晚姐,您就是我们的光!”酒杯碰撞,清脆悦耳。
我笑着回应。恰到好处地融入这片欢腾。顾言琛那条短信。像投入深海的石子。
没有激起任何波澜。至少表面如此。手机安静地躺在手包里。我没有开机。不想看。
也不需要看。宴会过半。我去露台透气。深秋的风带着凉意。吹散了脸颊的热度。
也吹散了心头最后一丝烦闷。“林总监。”一个温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回头。是沈聿。
“澜”品牌的重要投资人。年轻有为,温文尔雅。他递过来一杯温水。“里面太闹,
出来躲躲?”他微笑。镜片后的目光温和而敏锐。“谢谢。”我接过水杯。
指尖碰到微凉的杯壁。“发布会很成功。”沈聿倚着栏杆。看着远处的灯火。
“尤其是压轴的‘星尘’。”他顿了顿,侧头看我。“设计里有种……涅槃重生的力量。
”我一怔。握着水杯的手指微微收紧。他看出来了。那份设计稿。
是我无数个深夜的挣扎与蜕变。一笔一画勾勒出的新生。“沈总过奖了。”我垂下眼睫。
掩饰住那一瞬间的情绪波动。“只是个人一点执念罢了。”沈聿笑了笑,没再追问。
聪明人懂得点到即止。“下季度‘澜’的高定系列,”他转了话题。“总部很看重。
”“尤其是‘月光’系列。”他看向我,眼神郑重。“那是你的核心设计,重中之重。
”我点头,神情严肃。“我知道。”“月光”系列。承载着我对“澜”未来的野心。
也是我设计理念的极致表达。倾注了全部心血。“保密等级提到最高。”沈聿提醒。
“设计稿除了你,只有我备案室有密钥。”“明白。”我应道。心头掠过一丝暖意。
沈聿的信任和支持。是我事业起步最坚实的后盾。宴会结束。司机送我回公寓。
车子驶入地下车库。电梯平稳上升。“叮”一声,门开。我走到公寓门口。指纹解锁。
“嘀——”门开了一条缝。我正要推门进去。动作却猛地顿住。全身的血液似乎在瞬间倒流。
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门口光洁的白色大理石地面上。静静地躺着一枝花。孤零零的。
花瓣边缘有些卷曲,失了水分。是香槟玫瑰。和今晚庆功宴上那束一模一样。我蹲下身。
手指有些僵硬地捡起那枝花。花茎上,没有卡片。但它的出现本身。
就是一种无声的宣告和侵入。他来过。顾言琛来过。他知道我住在这里。并且,
用这种方式告诉我。像某种阴魂不散的标记。胃里一阵翻搅。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恶心。
我捏着那枝花。指尖用力,几乎要掐断脆弱的花茎。几秒后。我直起身。
面无表情地走到电梯旁的垃圾桶边。掀开盖子。将那枝枯萎的玫瑰。狠狠丢了进去。
“哐当”一声。盖子合上。隔绝了那令人作呕的存在。我深吸一口气。推开家门。
暖黄的灯光倾泻而出。驱散了门外的寒意和阴霾。这是我的堡垒。不容侵犯。我反手锁好门。
加了内锁。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着。顾言琛。你到底想做什么?
06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顾言琛没有再出现。也没有任何骚扰信息。那枝枯萎的玫瑰。
像一场短暂又令人不适的噩梦。被迅速翻篇。我全副身心投入到“月光”系列。
设计稿已接近尾声。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推敲。力求完美。这天深夜。
公寓里只亮着书桌上一盏台灯。我伏在案前。对着最后一张设计图做细微调整。
目前《我离婚后,活成了他的白月光》已经看过前面几章了,看这几章就知道是我喜欢的,好想一口气读完,真的很惊讶于不要生病啦大大有如此的创作能力,可以写出这样精彩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