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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立后绝非小事,圣旨宣读的第二日早朝,众臣工吵翻了天。
沈过后宫空置多年,大臣都摩拳擦掌的想把自家女儿、侄女、孙女送进宫去占领一席之地,最好夺得后位、光宗耀祖。
没想到他们盯了三年的宝座,被我这个和离三个月的人轻飘飘坐上了。
下朝后,兄长扶着父亲飞快踏进家门,然后将大门哐当一声关上。
兄长瘫坐在椅子上,气喘吁吁道:“我活了二十来年,第一次见到文武大臣吵群架,个个争得脸红脖子粗。”
我关切道:“结果呢?”
兄长嘿嘿一笑,“小妹有福,皇上当朝宣布,后位非你莫属。”
撞鬼了。
沈过顶着一张寡淡的脸在大雅之堂说出这种话,场面难以想象。
有了沈过的态度,再也没人那我的过去做文章,我们的婚事轰轰烈烈地准备着。
三年前父母为我准备的嫁妆不薄,就算拿到现在来说也不差什么。
可父母心疼我受了三年委屈,仍觉不够。
今天在福满楼打一套珠宝首饰,明天在水墨阁添一盏上等佳砚。
休沐日兄嫂带我去郊外踏青赏花,顺路去福满楼取前些天定做的头面。
非常不巧,我和嫂嫂进门时,与沈凌云正面相遇。
嫂嫂皱着眉低声道了一句:“晦气”。
“谨溪,可否……”
嫂嫂毫不客气打断:“世人皆道文轩郡王君子端方,妾身不以为然。”
“嫂嫂容我与谨溪说……”
嫂嫂冷笑,“郡王并无兄长,谁是你的嫂嫂?”
沈凌云冲嫂嫂施了一礼才道:“谢少夫人,请您容我与谢姑娘说一句话。”
“做梦。”
正好掌柜拿出我来取的头面,我与嫂嫂拿了东西便往回走。
“谨溪,谨溪。”沈凌云追上来,嘴里不停地唤着我。
我停下脚步,“那年救命之恩已抵消,臣女至此与郡王再无关系,也无话再说。希望郡王下次离臣女远一些,省得惹出闲言碎语。”
“若是臣女没看错,您手里拿着的是给贵府新生小姐定制的长命锁。臣女祝您与兰姨娘琴瑟和鸣、永结同心。”
阿兰只是农家女,她再是和沈凌云心意,只要福寿大长公主还有一口气,阿兰就做不了沈凌云的正妻。
沈凌云被我戳中痛处,“谨溪,你该知道,阿兰……”
“臣女不知道,不想知道,也不该知道,告辞。”
我提步往外走,沈凌云大力捏住我的手腕。
“谢谨溪,你走什么?是不是心虚才不敢与我讲话?”
他撞了邪,什么话也敢往外说,“听闻那日赏花宴,你与表兄抱在一处。”
我像看死人一般看着沈凌云,他丝毫没有闭嘴的意思。
“我就知道,你若是没在这三年里和表兄又了首尾,怎会在我归家之时坚持要和离!”
“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大力挣开沈凌云,反手甩他一巴掌。
“是你不告而别,是你另有娇妻,是你要给另外的人谋求妻位!”
被我揭穿事实,沈凌云恼羞成怒,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我算着我家护卫对上沈凌云护卫的胜算,眼神暗示嫂嫂去找兄长求救。
“那又如何?我是男人,合该三妻四妾。”
“呵呵!”沈凌云沈森森的笑着:“谢谨溪,你骗不了我,若是你和沈过没什么,他怎会……”
“凌云慎言。”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二楼发出,沈过拾级而下。
要命。
和前夫吵架被未婚夫围观。
我深吸一口气,附身行礼:“拜见陛下。”
沈过虚扶我一把:“免礼。”
“凌云这是与谨溪发生了不快?”
“并未,凌云只是在与谨溪叙旧。”沈凌云狡辩。
“哦?”沈过语调里含着不可思议。
我咬牙切齿道:“我和文轩郡王无旧可叙。”
“既然如此,凌云,你该拜别你表嫂了。”
表嫂两个字从沈过的嘴里吐出,沈凌云的脸色旋即铁青。
他僵硬着对沈过施了一礼,“凌云拜别表兄、表嫂。”
沈凌云灰溜溜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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