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植心脏后，他在手术台前说爱我朝朝 著

管家递来的文件袋在掌心发烫，我指尖轻颤，终于撕开了封口。

一份签好双方名字的离婚协议。

当年我签下心脏捐赠协议前，婆婆红着眼眶把它塞进我手里。

“好孩子，签了吧。苏辰若是负了你，你便离去，苏家八成的资产都是你的。”

手机突然震动。苏辰的来电显示跳出来，嗓音罕见地带着一丝愧疚：

“念念有点不舒服，我得先安顿她……管家说你拿了东西去医院?是待产包吧?很乖。”

我点开程念念的朋友圈，照片里，男人的手正为她拉紧礼服拉链。

高定绸缎裹着纤腰，钻石耳环晃得刺眼。

“嗯。”我盯着手术托盘里那团暗红的血肉，喉间溢出一声笑。

“明天下午念念的庆功宴，”苏辰语气轻快，“记得带孩子一起来。”

“催产素已经安排好了，明早必须生完。”

他顿了顿，声音骤冷，“别耽误正事。”

我抚上冰凉的小腹，“苏辰，”

“你说这孩子……会哭吗?”

电话那头陡然沉默。

苏辰语音中带着一丝慌乱：“说什么呢，我们的孩子一定是健康的，等你生完，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他不会，他连呼吸都没有。

三小时后，临走前，我最后看了眼标本室，拨通程念念实验室的电话。

“对，是苏辰赞助的压轴成果。”

当天下午，苏辰给我打第32通电话时，我已经坐在了爸妈的车上。

车窗外景物飞掠成模糊的残影。

我默默关机。

宴会厅内，水晶吊灯将苏辰的身影拉得修长而扭曲。

苏辰没等到我，看着台上焦灼的程念念。

侯特助。"他声音很轻，却让周遭温度骤降

去告诉产科，把孩子剖出来。"

金属袖扣在灯光下闪过冷光，

"姜曼可以晚些缝合。"

话音刚落，管家快步走来，递上文件时，手指微颤。

苏辰唇角扬起半分。

“算姜曼听话。”

“这是出生证明?”

笑意凝固，

“离婚协议书。”

“心脏捐献协议。”

苏辰的目光落在在“捐献者：姜曼”那行。

脸色越来越难看。

与此同时，主持人高声宣布，展台帷幕应声而落。

“接下来展示苏先生独家赞助的项目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