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顾清宁,顾家最没用的三女儿。在斯坦福、牛津毕业的两个哥哥面前,
我那个酒店管理的学位,就是个笑话。所以,
当我爸把家里那个亏损到快要倒闭的“铂雅酒店”丢给我时,所有人都等着看我哭。
大哥顾子轩说:“清宁,别玩砸了,这可是顾家的脸面。”二哥顾子航更直接:“爸,
给她点钱开个花店算了,酒店?她懂什么。”他们不懂。
他们以为商业就是数据、模型、资本运作。而我只知道一件事:这个世界上,有一半的生意,
是做给睡不着觉的人的。我不装修,不降价,不裁员。我只是把铂雅,
改造成了一座“城市安睡舱”。后来,想来我这里“睡一觉”的订单,排到了第二年。
而我的好哥哥们,只能在每个辗转难眠的夜里,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把这家酒店抢过去。
一、一块烫手的山芋“铂雅酒店,以后就交给清宁打理了。”我爸顾远峥,
坐在红木长桌的主位上,说完这句话,端起了手边的茶杯。他这个动作,
意味着事情已经定了,没有商量的余地。会议室里安静了一秒。然后我大哥顾子轩,
那个刚从斯坦福拿了MBA回来的天之骄子,第一个笑出了声。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看向我。“爸,您认真的?让清宁去管铂雅?她连公司的财报都看不明白。
”二哥顾子航靠在椅子上,双手抱胸,嘴角撇着,毫不掩饰他的轻蔑。“爸,
铂雅每年亏掉的钱,够清宁开十家花店了。让她去,跟直接往水里扔钱有什么区别?
”我坐在长桌的末尾,手指轻轻摩挲着面前的文件夹,没说话。文件夹的封面上,
印着两个烫金大字:铂雅。这是顾氏集团旗下最烂的一块资产。
一个位于市中心边缘的老旧酒店,不大不小,不上不下。说它豪华,
它比不过那些国际连锁;说它经济,它的运营成本又奇高。在过去的五年里,它像个无底洞,
每年稳定亏损八位数。我两个哥哥,谁见了它都绕着走。现在,这个烫手的山芋,
掉到了我的手里。我爸放下茶杯,眼神扫过两个儿子,最后落在我身上。“清宁,
你的意思呢?”我抬起头,对我爸笑了笑,声音很轻。“我没意见,爸。
我大学读的就是酒店管理,正好可以实践一下。”顾子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酒店管理?清宁,你是不是以为管酒店就是教服务员怎么铺床单?”整个会议室里,
几个旁听的叔伯辈高管,脸上都带着看好戏的表情。在他们眼里,
顾家的两个儿子是未来的栋梁。而我,顾清宁,这个学了个“伺候人”专业的三女儿,
最多算个漂亮的装饰品。顾远峥面无表情,手指在桌上敲了敲。“那就这么定了。子轩,
子航,你们两个把手里的项目做好。铂雅以后,盈亏都算清宁自己的,
集团不会再追加一分钱投资。”这句话,等于直接断了我的后路。不给钱,不给人,
给我一个烂摊子。赢了,是我运气好。输了,我就得灰溜溜地滚出顾氏集团的权力中心,
再也没有染指继承权的机会。顾子轩站起来,走到我身边,像个好大哥一样拍了拍我的肩膀。
“清宁,别有压力。就当是去体验生活了,亏完了哥给你零花钱。”他的手很重,话里的刺,
更重。我站起来,对他弯了弯嘴角。“谢谢大哥。”散会后,我拿着那份任命文件,
走出了集团大厦。门口,顾子航的车正好开过来,他摇下车窗,冲我吹了声口哨。“三妹,
需要我派个司机送你去你的‘新领地’吗?别到时候连路都找不到。”我摇了摇头。
“不麻烦二哥了。”看着他那辆骚包的红色跑车绝尘而去,我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里都是金钱和权力的味道。而我,要去一个满是灰尘和霉味的地方。挺好。灰尘和霉味,
才是我最熟悉的东西。因为在顾家,我就是那个一直被认为应该待在角落里,不要发光,
不要出声的东西。二、酒店里没有鬼,只有穷我打车去了铂雅酒店。出租车司机一听地址,
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小姑娘,去那地方干嘛?那酒店邪门的很,听说住进去的人,
晚上都能听见哭声。”我笑了笑。“师傅,我就是去捉鬼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没再说话。铂雅酒店的大门,比我想象的还要破败。鎏金的招牌字母掉了一个,
变成了“白雅酒店”。门口的旋转门积了厚厚一层灰,已经不动了,只能从旁边的侧门进。
我推开玻璃门,一股潮湿、混合着廉价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扑面而来。大堂里空荡荡的,
水晶吊灯上挂着蜘蛛网,光线昏暗。前台后面,一个年轻女孩正在打瞌rye。听到动静,
她猛地惊醒,看到我,有些手足无措。“您好,请问……是住店吗?
”我把任命文件放到她面前。“我叫顾清宁,是你们的新总经理。”女孩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很快,酒店的部门经理都被叫到了大堂。一个四十多岁,头发有些稀疏的男人,
是这里的店长,叫王坤。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审视。“顾总,您……这么年轻?
”我点点头。“王经理,带我看看酒店吧。”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我把铂雅从顶楼的套房,
看到了地下室的锅炉房。怎么说呢。这里没有鬼,但比有鬼还可怕。是那种深入骨髓的,穷。
客房的地毯边缘已经磨损,墙纸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发了霉。床单洗得发白发硬,
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餐厅的桌布上,有洗不掉的油渍。健身房里的跑步机,
跑起来像是要散架。整个酒店,都弥漫着一种被时代抛弃的暮气。王坤跟在我身后,
不停地叹气。“顾总,您也看到了。咱们这里,硬件太老旧了,
跟人家新开的酒店根本没法比。集团那边又不批钱装修,我们也没办法。”我停下脚步,
回头看他。“王经理,这五年来,我们最大的客诉是什么?”王坤愣了一下,
没想到我会问这个。他想了想,说:“主要还是说设施陈旧。哦,对了,
还有就是……说我们酒店不隔音,晚上总能听见走廊的声音,睡不好。”“睡不好。
”我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有多少客人抱怨过这个问题?”“很多。”王坤苦笑,
“尤其是一些商务客人,对睡眠质量要求高。来过一次,基本就不会再来了。”我点点头。
“行,我知道了。”回到总经理办公室,那张巨大的办公桌上,也落着一层薄灰。
王坤给我倒了杯水,试探着问:“顾总,您……有什么计划吗?
是不是准备……先跟集团申请一笔装修款?”我摇了摇头,拉开椅子坐下。“不。
我们一分钱都不要。”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从今天起,我们不叫铂雅酒店了。
”“我们叫‘安睡’。”王坤的嘴巴张成了“O”型,彻底懵了。他大概觉得,
总部派来的这个年轻女娃娃,不是来拯救酒店的。是来直接把它送走的。三、不开会,
先睡觉第二天上午九点,我召集了酒店所有部门的主管开会。
地点就在那间充满了霉味的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到齐了,一个个正襟危坐,表情严肃。
他们大概以为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要开始训话、画大饼、定KPI了。
王坤还贴心地给我准备了一叠厚厚的酒店运营数据。我没看那些数据。我走进去,
把百叶窗拉上,关掉了会议室一半的灯。整个房间顿时暗了下来。“好了,现在,
我们开第一个会。”我对他们说。“会议内容只有一项:所有人,趴在桌子上,睡半个小时。
谁睡不着,就算会议考核不合格。”所有人都傻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脸上的表情比见了鬼还精彩。王坤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站起来,
结结巴巴地说:“顾……顾总,这……这不合适吧?我们是来开会的。”“这就是会。
”我走到他面前,轻轻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王经理,你昨晚几点睡的?”他一愣,
“大概……一点多吧。”“睡得好吗?”“还……还行。”“别骗我。”我看着他的眼睛,
“你眼袋很重,眼球里有红血丝。你昨晚肯定没睡好。”我又环视了一圈会议室里的人。
“你们也一样。做酒店服务的,自己都睡不好,怎么服务好客人?”我的声音很轻,
但在昏暗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我不需要你们现在给我什么报告和计划。我需要你们,
先学会睡觉。”我带头趴在了会议桌上。一开始,没人敢动。过了一会儿,
可能是看我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终于有人犹犹豫豫地趴了下来。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整个会议室,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半个小时后,我设置的闹钟响了。我抬起头。会议室里,
至少有一半的人,真的睡着了。甚至有人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我拍了拍手,把灯全部打开。
那些刚睡醒的人,脸上都带着一种迷茫又有点不好意思的表情。“感觉怎么样?”我问他们。
客房部的主管,一个微胖的中年女人,揉着眼睛说:“顾总,趴着睡脖子有点酸,
但……刚才确实睡着了,还挺香。”我笑了。“这就对了。”我走到白板前,拿起笔,
写下两个大字:安睡。“从今天起,这就是我们酒店唯一的产品。”“我们不卖客房,
不卖餐饮,不卖豪华的装修。”“我们就卖一样东西:一个安稳、深度的好睡眠。
”“这个城市里,有几百万人,每天晚上都在失眠。他们是压力巨大的CEO,
是赶稿到天亮的程序员,是照顾孩子睡不着的年轻妈妈。
”“他们愿意花几千块买一张演唱会门票,愿意花几万块买一个包,但他们买不到一个好觉。
”“我们就把这个好觉,卖给他们。”我转过身,
看着他们一张张或震惊、或怀疑、或迷茫的脸。“我要你们,从现在开始,
变成这个城市最懂睡眠的人。”“你们要去研究,什么样的灯光最助眠,
什么样的声音是白噪音,什么样的香气能让人放松,什么样的床垫和枕头能匹配不同的睡姿。
”“我要把铂雅,不,是‘安睡’,打造成一个睡眠的实验室,一个失眠的终极治愈地。
”“至于装修的钱……”我顿了顿,笑了。“我们不需要。因为最好的装修,
是让人闭上眼睛感受的。”那一天,会议室里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因为他们都被我这个疯狂的想法,震住了。他们可能觉得我疯了。但他们也从我的眼睛里,
看到了一丝他们从未见过的光。那不是痴人说梦的光。是计划周密,势在必得的光。
四、大哥的“亲切”问候我的“安睡计划”很快就传到了我那两位好哥哥的耳朵里。
第三天下午,顾子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清宁啊,在酒店还习惯吗?”他的声音,
一如既往地带着那种居高临下的“关怀”。“挺好的,大哥。”我一边接着电话,
一边在纸上画着酒店客房的改造草图。“我听说了,你要搞什么‘睡眠主题’?不装修,
不换设备,就靠换个名字?”他轻笑了一声。“妹妹,做生意不是过家家。你这样搞,
酒店这个季度的财报会非常难看。到时候在董事会上,爸的脸上也不好看。”我把笔放下。
“大哥,财报的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按照爸说的,盈亏我自负。”“我不是担心钱。
”顾子轩的语气加重了一点,“我是担心你。你一个女孩子,别太好高骛远。听哥一句劝,
实在不行,就跟爸服个软,哥帮你去求情,把你调到行政部做个闲职,
总比在那个破地方丢人强。”听听,多好的大哥啊。句句都是“为你好”。
字字都是在说“你不行”。我笑了笑,语气依然温和。“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
我觉得铂雅……不,‘安睡’,还挺有意思的。我想试试。”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顾子轩的声音冷了下来。“行。顾清宁,你别后悔。”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我把手机放到一边,继续画我的草图。我知道,这通电话只是个开始。果然,第二天,
二哥顾子航就亲自“大驾光临”了。他开着他那辆扎眼的红色跑车,停在酒店门口,
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他戴着墨镜,穿着一身潮牌,大摇大摆地走进大堂,
像是来视察领地的国王。“顾清宁呢?”他摘下墨镜,对前台的女孩扬了扬下巴。
我从办公室走出来。“二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又嫌弃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我来看看我的好妹妹,是怎么把顾家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的。
”他指了指我身后墙上刚换好的“安睡酒店”四个字。“安睡?你怎么不叫‘安息’呢?
更贴切。”我没理会他的嘲讽,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既然来了,
要不要体验一下我们未来的主打产品?
”我把他带到一间已经按照我的要求初步改造的样板间。房间里没有开主灯,
只有床头一盏暖黄色的地灯。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和洋甘菊的混合香气。
窗帘是特制的,三层加厚,不透一丝光。床上,摆放着十几个不同材质、不同高度的枕头。
顾子航皱着眉走进去。“搞这些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枕头多,就能让客人多付钱?
”我不说话,只是递给他一杯温热的茶。“二哥,尝尝。我们的‘晚安茶’。”他接过去,
不情愿地喝了一口。“什么鬼东西,味道怪怪的。”嘴上这么说,他却没放下杯子。
我走到床边,拿起一个乳胶枕。“二哥,你平时是不是习惯侧睡?而且颈椎不太好?
”他一愣,“你怎么知道?”“你的右边肩膀明显比左边高,走路的时候头微微前倾。
这是长期玩手机和对着电脑的典型体态。”我把枕头递给他。“试试这个。
它可以很好地支撑你的颈椎。躺下五分钟,就五分钟。”顾子航将信将疑,但还是脱了鞋,
躺了上去。他刚躺下,就“啧”了一声。“好像……是还行。”我按下了床头音响的开关。
一阵若有若无的,像是海浪拍打沙滩的白噪音,缓缓流淌出来。房间里的香气,茶水的热度,
枕头的支撑,轻柔的音乐……五感,在同一时间被一种温和的力量包裹。顾子航闭上了眼睛。
一开始,他的眉毛还皱着。慢慢地,舒展开了。呼吸,也变得平稳悠长。五分钟后,
我关掉音乐。他没动静。我走近一看,他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一个平时不到凌晨两点不睡觉的夜店小王子,在下午三点,一个破酒店的样板间里,睡着了。
睡得还挺沉。我没叫醒他。我轻轻地带上门,走了出去。回到办公室,
我给顾子航的司机打了个电话。“你家二少,今天可能要在我们酒店过夜了。”我知道,
顾子航醒来后,只会觉得更丢脸,更会变本加厉地针对我。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的“产品”,连我最挑剔的二哥,都能在五分钟内放倒。那它,就成功了。
五、请全城最难搞的人来睡觉我没有钱做广告。电视、报纸、户外广告牌,
这些传统的宣传方式,想都别想。我手里那点可怜的流动资金,连付员工工资都得精打细算。
所以,我得用点不一样的办法。我让王坤帮我整理了一份名单。
一份“全城最著名失眠者”的名单。名单上的第一个人,是科技新贵,周启。三十五岁,
身价百亿,典型的“拿命换钱”。据说他每天只睡三个小时,长期靠咖啡和能量饮料续命。
因为严重的神经衰弱和焦虑,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整觉了。第二个人,
是本地最犀利的社会新闻记者,陈淼。一个为了抢新闻,可以三天三夜不合眼的拼命三娘。
她的名言是:“睡觉?等我死了有的是时间睡。”第三个人,是本地的顶级名媛,李太太。
丈夫出轨,儿子叛逆,外表光鲜亮丽,内里全靠药物撑着。每晚不大把吃安眠药,
根本无法入睡。还有几个,都是各行各业,被失眠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成功人士”。
我亲自手写了邀请函。邀请他们,来“安睡酒店”,免费体验一晚。不谈生意,不搞推销。
就是简简单单,请他们来睡个觉。邀请函送出去,石沉大海。没有一个人回复。
王坤急得团团转。“顾总,这些人,眼界都高得很。我们这破酒店,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
”我一点也不意外。“他们会来的。”我说,“因为我给他们的,是他们最需要,
却用钱也买不到的东西。”为了让他们来,我还需要一个“引子”。我找到了陈淼。
那个说死了再睡的女记者。我没有通过官方渠道联系她,
而是直接去了她报社楼下咖啡馆等她。她来买咖啡的时候,我拦住了她。“陈记者,
我是顾清宁。”她看了我一眼,眼神锐利。“顾家三**?找我有什么事?
想让我报道你们家的豪门八卦?”我摇摇头,把一杯打包好的,温热的“晚安茶”递给她。
“我请你喝杯茶。也想跟你打个赌。”“哦?”她来了兴趣。“赌什么?
”“我赌你喝完这杯茶,今天晚上,会是你这三年来,睡得最好的一晚。”我说。
“如果我输了,我给你一个独家新闻的线索,关于我那两个哥哥在海外公司的财务问题。
”陈淼的眼睛亮了。顾家公子的黑料,这可是个大新闻。她接过那杯茶。“如果我输了呢?
”“如果你输了,我只需要你,把你真实的睡眠体验,写出来。”我看着她,
“一个字都不要夸大,也不要贬低。就写你真实的感受。”她笑了。“有意思。顾**,
我记住你了。”她拿着那杯茶,转身就走。我知道,鱼儿上钩了。陈淼这种人,最不信邪,
也最好奇。她一定会喝那杯茶。只要她喝了,只要她睡了一个好觉,我的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就倒下了。那个晚上,我睡得也很好。因为我知道,明天,整个城市都会因为一场睡眠,
而掀起波澜。六、一篇引爆全城的“睡眠日记”第二天上午十点,陈淼的公众号,
准时推送了一篇文章。标题简单粗暴:《我睡着了,三年来的第一次。》没有华丽的辞藻,
没有夸张的感叹。就像一篇日记。她写了自己多年的失眠史,写了那些睁眼到天明的夜晚,
写了**和尼古丁也无法驱散的疲惫。然后,她写了昨天下午,那个叫顾清宁的女孩,
和那杯奇怪的茶。“我本来是当个笑话看的。什么‘晚安茶’,不过是些花草茶的噱头。
我把它带回办公室,晚饭后,鬼使神差地喝了。”“味道很特别,
有点像雨后森林里泥土的气息。喝下去,胃里暖暖的。我没当回事,继续写我的稿子。
”“大概一个小时后,我感到了久违的困意。不是那种累到极致的昏沉,而是一种很温柔的,
像是被棉花包裹住的困意。我的眼皮开始打架。”“我挣扎着回了家,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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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喜欢《年底分红会,几个哥哥收到安睡卡脸都绿了》这部小说,我已经将文中的顾子航安睡王坤等角色想好哪个演员来演了,一定要拍成电视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