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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断袖太可怕

王爷断袖太可怕蔷薇盘丝

主角:箫霖雨,孔小树
《王爷断袖太可怕》中蔷薇盘丝对于箫霖雨孔小树等人物的设定完全不走寻常路,人物背后的故事很精彩,喜欢言情风格小说的朋友可以看一看,《王爷断袖太可怕》内容如下:他是王爷富二代,家大业大,金银满钵需要他来平衡一下,她是低等奴仆,女扮男装混日子哎……谁想,江南今年桃花也能开在她脑门上,居然和这个风流王爷纠缠不清,栽了……栽了……不成想花心王爷敢负她?混蛋!我要辞职走人!...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1-07-05 19: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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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树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回味着小玉的话不觉有些郁闷,为什么世间的人都这么喜欢拿别人的痛苦当有趣?他倒不是说丽娘,他是感叹自己当时真的差点就死在萧雨霖手里了,那份虚惊现在想起才觉得后怕,自己什么时候有这种本事?最多是急中生智而已。

他腼腆一笑,急忙转移话题,“我就是得王爷鸿福和王爷明察罢了,不过说真的,你跟我介绍一下王府里的情况吧,不然我下次出事,可能就没这么好命了!”

知天命尽人事!这是达官贵人的命运。

知分寸尽人力,才是他们这种作为社会底层的人的生存法则。

同样是做伺候这一行的,小玉自然是感同身受,惺惺相惜,一点头,倾囊相授道,“老王爷是当今皇上的兄弟,王爷算是官二代,不过只拿俸禄没有什么实质官职,如今这王府是一天天大起来,是王爷的经商手段做得好,这里面还涉及王爷两个朋友,这里不方便跟你说……”

孔小树听到这里点头,那两个朋友他早知道了,不听也罢。

“王爷有十三个妾侍,却还没有娶正室,原本,这个正室是要留给表小姐的,但是红颜薄命,表小姐在几年前离奇猝死,这王后之位就一直空悬,王爷的妾侍按照四个一分,分别住在春夏秋三个院落,冬院还空着,不知道以后有没有人来,还有一个是昨晚你见到的住在竹舍的丽娘,她是王爷一个好朋友的妹妹,王爷尊敬她特别给她在那单独起了竹舍,不过不懂为什么后来王爷就没再去那边……”

“对了,丽娘走了吗?”孔小树忽然想起昨晚萧雨霖对丽娘的话,随口问道。

“嘘!”没想到小玉却给他这样的表情,孔小树一瞧就知道有事,这时只见小玉跑到门边朝外探望了几下,轻轻地掩上门。

“哎……管家不许大家私下讨论,怕王爷知道之后怪罪,说来奇怪,这丽娘是天亮之前管家看着出府的,但是不知为什么,就在王爷走后不久你醒来之前,有人跑来跟管家说,发现丽娘死在了马厩里!”

“马厩?”

小玉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孔小树直觉便想到那个跟丽娘有染的男人,但这种事可不能胡说,一旦成了谣言就会害死一条无辜的生命,他其实也没有看清楚那道背影的主人长什么样?怎么好就直接把丽娘的死跟那个人牵扯上?而这时小玉再说出口的话,将他的思绪打断。

“管家说或许是丽娘觉得走路太累,想回来牵匹马吧……可能当时自己紧张马也紧张,就那么死在了马蹄之下……管家当时急忙找人把丽娘抬出府了,不知道现在是随便找个地埋了还是停在义庄里!想想都害怕……我们不说这个了,我跟你说说那三个院子里的夫人……”

孔小树点点头,死者已矣,死人也不能作怪了,他现在要担心的正是那些还活着的夫人们,也一瞬便把丽娘猝死这事给忘了。

小玉对他滔滔不绝地说了将尽一个时辰的话,孔小树不可能全都记得下来,但最少也算弄明白了这些人的身份和王爷的喜爱。

说起来,这三个院子就是按春夏秋来分王爷对夫人的宠爱,最得宠的最住春院,以此类推,之前和小树有过节的红纱夫人小玉介绍说叫青夫人,住在秋远最偏的房间,她名字叫青却偏爱红色,整个单院到处都是那些金光灿灿的红纱,她善舞,舞技在众多夫人之上,小玉说过年时曾见过青夫人给王爷献舞,那舞姿简直可以用超凡脱俗、美不胜收来形容,不过奇怪的是,青夫人既然有这么的技能,本该是在离王爷最近的院子居住,以方便王爷什么时候来了雅兴也好观赏的,可偏偏就是住得极偏。

孔小树抿嘴,说实在话,翠香楼的姑娘哪个不会跳舞?舞姿也同样美轮美奂,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对于萧雨霖这种人来说,如果哪位夫人喜欢摔跤或者懂武功,那才是会曾为萧雨霖最宠爱的妻妾。

“小玉,那你呢……我见你的穿着和其他的丫头不一样,你是个什么级别啊?”

小玉听得嘿嘿一笑,道,“我是管家的侄女,管家在王府做一辈子工都没孩子,他就把我当自己女儿看待了,我是他请求王爷留在书房这边伺候的,所以你看我穿着不一样,而且啊,整个王府就我一个穿蓝衣的!”

孔小树看着小玉脸上露出的得意神采,不觉得当个丫头有什么值得这么开心的,萧雨霖脾气古怪,平时对待下人一定好不到哪去?小玉这是命好,还没遇到什么麻烦会让萧雨霖开除的。

“我知道了……那你一定收了不少好处吧!”

小玉一怔,疑问地看向他,“什么叫收了不少好处?”

“这书房就你一个蓝衣丫头,那些夫人要是想在这时面见王爷,还不得给你点好处啊!”

小玉听得脸微热,急忙挥手道,“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啊,我在这里伺候王爷三年,从来没有违背过王爷的意思,王爷其实也很少到书房来,除了他想念表小姐的日子,当然了,平时也会有夫人说给我送吃的穿的,但我知道她们想什么,都退回去了!”

“不是吧,有钱你都不捞啊?”孔小树脸上写着难以置信,但心里似乎已经发现了自己在王府里的生财之道。

财在险中求,如果小玉不敢,他来吧。他是男人怕什么?

小玉和孔小树这几天形影不离,俩人又呆在书房这边,暂时避开了外面的腥风血雨。

俩人有了交情,小玉找到叔叔,也就是管家箫成让他给小树安排了一个比较轻松的活,修修树枝,浇浇花,这敢情好,小树也觉得自己发育不良,真给他做些太粗重的活反而干不成事。

丽娘的死似乎惊动不大,也就是第一天出事的时候王府里人心惶惶的,但第二天就没有声息,好像每个院子里的夫人们想说好似的全都绝口不提了,管家说萧雨霖并没有来得及写休书,暂时把丽娘的遗体放在义庄,快马加鞭送信给王爷,看他怎么个处置法。

但是王爷这突然出府也没跟谁说起行踪来,管家多方打听不得,只好把信送去给了东少云,他和王爷是兄弟,他们之间有自己一套联系的办法,不过两日,王爷的飞鸽传书寄了回来,附送一份休书,丽娘的遗体自然火化了送回家去。

五天后萧雨霖回家了,身边还带着一美人,做得神神秘秘的,马车到门口也不停,直接驾到自己院子里来,连管家请安都不见,惹得王府上下议论声一片。

孔小树是见怪不怪了,翠香楼里还没见识够萧雨霖的好色吗?他只是担心,如果让萧雨霖看见他在书房这边做事,不知道会不会责怪管家?毕竟能到离王爷最近地方来工作的下人,都得是个可靠可信的人才是他把这点担忧告诉小玉,却不料那丫头居然捂嘴笑他紧张。

“你是不知道,王爷三天前带着那位美人回来,已经三天没出过房门了,一日三餐都是让我叔叔把食物放在门口有空才来拿的……你不会还不知道吧!你房间离王爷房间也近啊,难道晚上没有听见什么声音传出来吗?”

玉儿羞红着脸也控制不住想说这些隐晦的话题,孔小树听着只想喟叹,脑海中翻涌着当初萧雨霖刚到翠香楼那会,第一次和飘香就在屋里呆了三天,他真的有这么厉害吗?即便他有,那女人受得了吗?

“你怎么知道这个事的……”他猛然回过神来,就事论事道。

玉儿得意一笑,“全王府的人都知道!”

这句话让孔小树汗颜,敢情他成了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人?这王府里的生存法则,他确实是适应不来啊美人跟着萧雨霖回府连脸都没路过这事引发的一系列猜想,开始在王府各个角落里飘散着,想一想,丽娘的头七才刚过,她死时王府里的人都没谁去看过她,如今整个王府沸腾却是因为王爷新欢引起,这种唏嘘岂是一个“人走茶凉”足以概括的?不知道丽娘泉下有知会有多失望!

再说到这不露面的美人身上来,按规矩,她该住在冬院了,可是从入府开始就直接往萧雨霖的院子里带的事本来就蹊跷了,如今还迷得王爷三天没下床?这究竟是人还是妖啊?

女人们都是天生敏感的动物,一瞬就嗅到了这里边的不同寻常,于是纷纷派了自己的丫头过来打探,想一睹这美人究竟是什么如此吸引萧雨霖。

小玉也去看了,跟着管家去的,如果说她叔叔是整个王府的管事,小玉也算得上是所有丫头的管事,她配合着叔叔把那些来探消息的丫头吓唬走,跟着叔叔进去请安。

王爷不在,卧室里熏人欲醉的檀香炉散发着袅袅的轻雾,在层层粉色的轻纱帘子后,若影若现的侧卧着一名妩媚妖娆的女子。

小玉紧张地看过去,她也是女人,年纪轻轻的女人,对这种事难免少了点定力。这会就瞧见女子半敞着倚在软塌上,身上只着透明的纱衣,精致的珠串钗饰从她美丽的发髻上垂下,她半眯着眸子,红润的嘴唇微嘟着,恰似一颗诱人的樱桃,惹人无限遐思她听见帘子外的管家说明来意,轻轻一笑后说道,“王爷刚刚和他的朋友出去了……一会回来,管家不用跟我见礼,我不在乎这些虚礼!”

她一边说着,一边拢过自己半敞开的上衣,纤纤玉手一撩纱帘,走了出来。

小玉和管家在看清女子容貌之后顿时倒抽一口冷气,这……这不是活生生的表小姐在世?

小玉就这么被吓回来了,在桌边一个劲地喝着水,可知她当时跑得有多快!孔小树这时从外面修剪花草回来,一瞧小玉那一脸的惊色,担忧地跑了过来。

“小玉,谁欺负你啊!”

“啊!”一听到有人说话,小玉猛地尖叫起来。

待看清是孔小树,这才拍着胸口一副压惊的动作,紧张道,“你怎么进来都没声的?想吓死人啊?”

小树一扬眉,知道她是用心过度也不跟她争辩,又重复地问了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去给王爷请安吗?他打你还是骂你了?”

“没有,都不是……哎,我怎么跟你说呢……”小玉托着下巴想了片刻,为难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王爷的表小姐吗?我今天见到她了!”

孔小树差点眼珠子也跟着瞪出来,“不是吧!你是想说你见鬼了?”

“那人……长得跟表小姐几乎一模一样,不过就脸上多了一些风尘气息,当然了,咱们王爷的表小姐是世上少有的,那种气质和美丽是谁也学不来的,可是当真瞧见这么相像的人,我实在觉得不可思议,真的很像啊!连我叔叔都说像极了……我也不知道我是真见鬼了还是人有相似,若不然,别是咱们王爷招惹了什么妖精回王府来了吧!”

小玉深情并茂地描述着当时所见,整张脸上依旧是那种不敢置信地苍白,一路跑回来额头上连颗汗水都没有,可见她的心是有有凉!

孔小树精明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个半圈,一拍桌子,肯定道,“那一定是人,只不过是和表小姐容貌很像的人,这世界上哪有鬼啊?这世界上长得相像的人其实也挺多的,你想一想,王爷对表小姐念念不忘,表小姐死了之后就一直流连花丛,这一次突然跑出去几天,带回来一个人,这不就是明摆着他一直在找一个相像的人来慰藉自己思念的心,这下终于有了,当然得带回来,对她的百般的好,把自己亏欠表小姐的那些没法做到的遗憾统统补偿给她,哎呀……我怎么就不是个女的,怎么不是长得像表小姐的人呢?就光凭王爷这点痴心,那女人能捞多少好处,就算是个替身也无所谓了。”

小玉撇着嘴,腹诽了半响才小心翼翼地低声问道,“那照你这么说,她是冲着咱们王爷的家财来的?”

“废话,谁不知道萧王爷家产万贯,我若是有那个福气能得王爷垂青,还是个如此让王爷心心念念的旧人,我还不用这点优势弄钱?谁又不知道萧王爷风流,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就可以喜欢那个,她难道还敢说自己的容颜可以让自个一辈子不受冷落不成旧人吗?这个世间上什么都不是真的,只有手里握得住的东西才是真的,有钱有什么不好,就算哪天王爷不要她了,她也可以靠着这些日子赚来的钱财自己发展……就是不知道她什么能耐,能把王府亏空成什么样子罢了!如果是个厉害角色,估计不久我和你就要换主子服侍了。”

孔小树说得头头是道的话让小玉心底激动,她却没看出来,孔小树不仅人长得俊俏,连心思也这般成熟了,真是越来越中意啊!

“小玉?”

“啊?!”

听见呼唤,小玉才猛地回过神来,脸颊上闪过一抹潮红,一时间俩人无话让她更觉得害臊,忙地道,“但愿王爷只是拿她解闷,别被蒙了心智才好!”

“当然不会!”孔小树思忖了片刻很肯定地摇头道。

小玉眸中的担忧在一转念之后倏然消失,后笑道,“是啊,不会,这姑娘和咱们表小姐差那么多,等日子久了王爷自己看穿了就行……”

“你是这样想罢了,王爷不会这样想,这个世界上就算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性格也不会相同,但王爷一定跟那个女人说过不需要她改变,但实际上王爷最爱的还是表小姐,他会试图去改变这个女人,如果不行了,那就是他梦醒的时候,他就会知道其实他爱的不是这个女人,不过,这个过程会很长!或许一年或许十年谁知道呢……算了……以后我们做事可得悠着些,别惹了这个得宠的‘表小姐’!”小树用着自己的经验说道。虽然对于萧雨霖的心思他没有把握说一定对,但是身为局外人看事情,多半就是这样来理解的。

小玉重重地点头,看着小树起身的背影,那目光一瞬变得柔情而崇拜,她怎么觉得小树好像什么都懂!这样的男人将来一定能出人头地,弄不好,王府管家就是小树的,到时候,她很可能就是管家夫人了日子一晃又过了三天,这三天里,萧雨霖依旧和那位长得酷似表小姐的姑娘月儿呆在卧室里,这已经引起了外面那些夫人的强烈不满,趁着今天风云山庄的少庄主来访,春园里的夫人们就巴巴地找上少庄主东少云说了这事。

其实对于月儿长得像表小姐这事东少云也觉得奇怪,今天就是闻风赶来瞧瞧的,一听自己的兄弟因为那个女人六天不出房门,心里窝着气,当下就把萧雨霖带了出去,在客栈里喝酒长谈一下午,萧雨霖在接近黄昏时候才回了王府。

他当时的面色不好,也不知道被东少云教育了些什么事?当晚没有回自己屋里,在花厅里饮酒,叫了夏园的夫人作陪,最后去了其中一名夫人的屋里休息。

而又是三天过去,王爷都没有再回到自己院里,也三天没见‘表小姐’了。

春园的夫人知道此事,皆认为王爷是想通了,而这个迷惑王爷的月儿夫人也应该到了被她们排挤出府的时候,这不,第四天的大清早就领着众姐妹杀了过来。

月儿和萧雨霖在一起的日子里都只是陪他消解苦闷,萧雨霖还没有为她分配丫头,小玉就成了半个她的奴婢,平日里帮她打点私活,这日被杀气腾腾地春园夫人们从大门口就架着往这边来,实在是两边都不敢得罪,小玉只有先进去请示了声。

“你说谁要来见我?”月儿慵懒的半睁着眸子,昂首,吞了一颗荔枝,淡淡地开口问。

“是春园的夫人们,她们说夫人您到府上来六天了,她们来尽地主之谊……”

“哦?”月儿勾唇一笑,似乎早有所料,她淡定的吩咐,“让她们等着吧!”

“这……不太好吧!”小玉脸色一僵,随口而出道,却遭了月儿一记白眼。

她忙地低下头去,猜不透月儿这么做是何故。按理说这后来的夫人该自动去各院子拜会的,现在连春园里最得宠的夫人们亲自过来,月儿这样,在她看来都是不知礼数了,难道真的是仗着王爷现在的宠爱就不顾外面人的闲言碎语?哎……这跟从前表小姐一点都不像!

小玉烦恼,还因为自己从开始到现在都是负责书房的整理工作,她也没有伺候过夫人,她怕自己这样连劝说月儿见面的事都做不好,将来一定会受春园夫人的排斥,日子会很难过!

月儿也不言明,只是低头吹了吹涂的艳红蔻丹的指甲,不动声色的交代,“小玉,我从昨晚伺候王爷到现在,真的乏了,下去做一碗冰镇酸梅汤来给我润润喉!”

小玉嘴角抽搐,叔叔跟她说,王爷给她的工作无外乎就是来收拾月儿衣物交到洗衣房而已,什么时候真的就成了月儿的使唤丫头了?这月儿是日渐的嚣张跋扈,可惜她又不知道怎么去,如何去跟王爷说明白这一点!而现在呢,月儿连春园的夫人都不放在眼里,她一个小小的奴婢,再有抱怨也不敢在得宠的月儿头上拔毛。

她随即咬牙应下,颇为委屈地出了卧室。

月儿从软塌上做起来,着手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端起一杯凉茶喝了起来。

她是一名舞姬,卖艺不卖身,而十天前,也是自己第一天登台,可没料到在这时遇见了萧雨霖,他当时面对自己的情绪很激动,口口声声地喊她兰儿,她知道他是错把自己当成了意中人,本想斥他两句让他放手,谁料身后忽然有人跑来对着他喊了声王爷!在江湖卖艺,别的不懂,就是天南地北走多了,打听到的事也多了。王朝如今只有一位王爷,听说英俊神武,风流倜傥,而且身手了得,跟眼前这个情深的美男子倒是有几分吻合。

她有些动心,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跟萧雨霖沟通,她还想是不是该先坐下来说说话再慢慢深入,却不料萧雨霖比她还急,当时就问是不是愿意跟他走,他可以帮她赎身,给她最好的生活,这可是她求都求不来的事,自己就靠着这张脸得了现在的荣耀和宠爱。她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替身,很可能只得萧雨霖几天的宠爱,她知道自己更该走一条什么路?可是现在,面对萧雨霖的宠爱和他的强悍,她尝到了一个作为女人的幸福,她发觉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男人,但是他对自己不过是迷恋这副皮相而已。

所以她每天都在想,要怎么做才能让萧雨霖真正的爱上自己?她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可是没想到,连他那个朋友还没看自己一眼就说自己是个狐狸精,生生地要萧雨霖把她撵出府,萧雨霖对心底那个女人的爱恋让他为难,所以那晚之后的一连几天,他没有回来就寝,而那些女人,就以为可以这样轻易的撵她走吗?

不,请神容易送神难,她要用自己的手段,再次把萧雨霖拉回到身边来。

“月儿夫人,酸梅汤来了!”小玉端着一碗羹放到桌上,倒好呈递给月儿。

月儿接过,轻抿了一口,润了润喉,“不错,赏……”

“谢夫人赏赐!”小玉俯身答谢,接过月儿丢来的一枚碧玉戒子,抬头看了看月儿,又欲言又止道,“夫人……”

月儿目光淡扫,“还想说什么?”

小玉硬着头皮,低声进言,“夫人,那些夫人们已经等在门外一上午了,若是夫人再不愿意见她们,恐怕被王爷知道,会让那些夫人的谗言有机可趁!”

月儿眸光潋滟,酌饮了一小口酸梅汤,抬眸凝视着小玉,“你是认为我故意刁难她们?给她们难堪?”

小玉面色惶惶,垂下头,“小玉不敢。”

月儿勾起唇角,眼里一闪而过冷光,“没错,我就是故意这么做的!”

“啊?夫人你这是……”小玉惊讶地抬起头,欲要再劝。

月儿这时却出声打断她,“昨晚王爷是在哪位夫人那歇息的?”

小玉微愕,回忆今早那些夫人中最得意的那张脸,如实回答道,“是在小芙夫人那!”

月儿挑了挑眉,眸里闪烁着精光,“这女人怎么让王爷去她屋里的?”

“她大胆在花厅里用一段妖媚的舞蹈吸引了王爷!这三天王爷都在她屋里休息……”小玉说罢,忽然用手掩唇,糟糕,她是不是说得太多了?如果小树在这里,会不会一早知道该回答月儿的话?

月儿扬唇一笑,指了指桌上的酸梅汤,声音森寒道,“你把这碗酸梅汤端去送给小芙夫人吧,顺便告诉门口那些人,我今天只见小芙夫人,就说是王爷一早就有话让我转告小芙夫人,让其他的人都回去吧!”

“是……”小玉此刻虽然带着疑惑,但也很听话地端着酸梅汤走了出去,当酸梅汤往小芙夫人手中一递,原话照说一遍之后,周围的夫人们,似乎团结的气氛便荡然无存了。

有人看小玉的眼神都带着赤果果地恨,小玉第一次见着这么多人的眼睛瞪着自己,当时就吓得跑掉了。

玉儿离开这片是非地便四下焦急寻找孔小树,终于在一片矮树之后发现了他勤奋的背影。

那一刻心里的委屈和惊怕涌上来,玉儿眼眶已经一片红湿,她对孔小树的依赖连她自己都觉得诧异,可是哪个女人受了伤痛和委屈的时候,不是想找自己心里最想念的那个人一诉衷肠呢?

看着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她步伐极快地走了上去。

“小树!”

听到带着哽咽的呼唤,孔小树回头来看,一瞧是小玉,像是被谁欺负的样子,着急地一丢剪子,扶住她双肩紧张问,“怎么了?是不是那些夫人说你什么了?”

春园和夏园的夫人来闹事,一上午没走,孔小树自然看见了,他还正为小玉担心,这丫头没伺候过这些心机重争强好胜的女人一定会受委屈,没想到还真是。

可惜他现在是个男人的身份,不然一早就取代小玉当丫鬟去处理这种麻烦事了,小玉就是心地好,经不起人的猜忌和咒骂。

小玉一听他如此了解的话,心当时就软了,她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找不到一个能够了解自己的人,没想到小树她哧一声哭了出来,扑到了他的怀里。

孔小树一时被她这动作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

“你别哭啊,真的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报仇去!”

孔小树的热血性格也是这样,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不能直接顶撞他还不知道来暗的吗?所谓的明骚易躲,暗贱难防,谁会知道是他孔小树干的?

“倒是没人骂我,只是我觉得,我可能很快就要死了……”小玉抽搐着说着,说罢又扑到他怀里来,泪水一下子就浸湿了孔小树面前的衣襟。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别只是哭啊,你不跟我说,我怎么帮你?小玉……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的!”孔小树拍着胸脯地保证让小玉破涕为笑。小树原来这么在乎她,那就好了,她还怕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呢。

她很快擦干眼泪,和孔小树找了一块假山坐靠着,把自己今天的所闻一一告知。

小玉纠结的是,为什么月儿要让她说慌,还莫名其妙地把酸梅汤这么明目张胆地给小芙夫人送去。她说那会瞧着表小姐的眼睛像极了一个恶人,她好怕,自己会成为一个帮凶!可她又想不明白,自己会怎么死?!

孔小树不安地抬起头,眉头蹙起。月儿夫人他没有接触过又不了解别人为人,也不好一口咬定她就是动机不纯。酸梅汤,这个季节喝酸梅汤也没有问题,而且这是小玉亲自去准备的,那短短功夫也不能让月儿找到机会下毒才是,那么月儿夫人究竟是什么打算?

如果非要把月儿夫人设定成一个居心叵测的女子,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小树,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我总觉得心脏怦怦乱跳地,会出事!”小玉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

他回过头来,淡淡地说道,“先静观其变吧……现在什么事都不好说,不过你下次还是不要跟月儿夫人走得太近,你让你叔叔跟王爷请示,重新找个丫头去伺候夫人,远离那些女人们!”

“嗯……我都听你的!”小玉急忙点头,随后又咬牙问道,“小树,是不是不管出了什么事,你都会帮我!?”

“那当然……”小树淡淡一笑,安抚道。

与小树想的接近,当小玉那碗酸梅汤端给小芙夫人,并说是王爷有话交代了月儿转达,其他院子的夫人们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全都记恨不甘。一时间,小芙夫人成了千夫所指的对象,骂她是奸细,原来一早就和王爷还是月儿姑娘是一伙的,今天居然还跟着她们一块来讨伐,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小芙夫人实在冤枉,可没人再愿意信她了,而月儿就这样悠然自得的在坐山观虎斗。

这是小事,没有威胁到小玉,她过了那会,也把这后怕劲给忘了。

这天晚上,清风徐徐吹拂,一轮上弦月高挂在夜空中,洒下一地的清辉。

月儿让婢女在花园中摆了一桌酒菜,屏退左右,一个人坐在石凳上,独酌独饮起来。

孔小树正巧经过,看到月儿三杯薄酒下肚有些兴味,在花园里翩翩起舞她的舞姿很奇怪,跳着跳着好像又忘记似的停下来,想了许久才又开始,就好像一个才学舞蹈不久的人,那腰身动作都显得有些僵硬。小树不免停下脚步观察了半响,越发觉得外头对月儿姑娘舞姬身份的讨论有些言过其实。

舞蹈不好看,她才没心情多留,正准备离开,院门口忽然传来一些脚步声,他的心一惊,急忙又矮身躲了下去。

“王爷……”月儿发出了一声惊喜的呼唤。

“月儿,这么晚了还在花园里,不怕着凉了吗?”

“月儿想念王爷,在屋里呆着只觉得难以呼吸,便是到这花园里来对月独酌,一解月儿对王爷的相思之苦……”

“月儿现在说的话倒是让本王有些诧异……不过也罢,本王今晚便陪着你了,来,本王陪你在这坐坐!”

“好……”

孔小树伸长脖子看出去,正看见那俩人相拥坐在石凳边,亲热地说着贴己话。

他不知觉地咬牙切齿,既然来了就进屋去,在这里坐什么坐?萧雨霖武功极高听力是也非常人,若是让他发现自己在躲着,转眼就要被套上个偷窥的罪名,可是他们在这要坐到什么时候?他现在就觉得腿有些酸麻了这世间的事总是如此,你越不想它发生它就偏偏和你对着干。孔小树这边还说自己腿酸,就连蹲的位置都太小,连舒展都不行,这下不知是哪个关节抽疯,一下子站不稳就往一边倒去。

孔小树惊恐地瞪着眼睛,只能接受自己倾斜的身体却无能为力,一着急,手一抓面前的树枝,“咔嚓”就这么暴露了行踪。

“谁?”

空气中忽然传来一声厉喝,紧接着是什么东西飞了过来,从孔小树的右臂处划过。

人随声至,孔小树还没从震惊中醒悟过来,头顶的视线已被一道疾驰而来的黑影挡住。

“是你?”萧雨霖显然看清楚了面前人那张讨厌的脸,语气中饱含了厌恶。

四目相对,孔小树的脸一瞬红了,这是他发誓要喊他王爷尊敬他那天之后和他第一次见面,难道真要喊吗?可是他憋得脸红都觉得难以开口。

随后赶来的月儿无意中为他解了围。

“王爷……这不是,呀……他的手臂流血了!”

话音刚落,孔小树立马回头看向自己疼痛的肩膀,果然见着一抹殷红从他的布衣下渗出来“血……”孔小树尖叫了一声,忽然软趴趴地朝地上倒去。

一看他这模样,连萧雨霖都忍不住好笑起来,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孔小树居然怕见血吗?一个男人居然怕见血吗?

像是终于发现了孔小树的弱点似的,他犀利的眼底已经被满满地笑意取代。

孔小树现在是看不见萧雨霖的眼神,他是怕见血,说来也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在翠香楼长大,有时候会看见一些姑娘床上亵裤上有血渍,他又不懂是怎么来的,只觉得这些血渍看着恶心,越看越恶心,就这么养成了一见血就晕的习惯。

“喂……别装死啊……不就是一点皮外伤,你至于吗?”萧雨霖知道孔小树这人滑头,估计他现在装晕是怕自己怪罪他在这里偷窥,当即冷了脸,用脚踢了踢孔小树的肩膀,冰冷冷地道。

孔小树眼前是一片苍茫,全身也是虚软无力,可听着萧雨霖这带刺的话,心里还是计较起来。他就是怕血怎么了?谁规定男人就得萧雨霖这样,满手血腥当有趣?

“喂……本王不怪你,快点滚回去吧!”萧雨霖顿了片刻后又道。

谁料预期中这小滑头还是躺在这里,双眼翻翻,似乎要口吐白沫的样子。他微一蹙眉,而身边的月儿也嫌孔小树在这碍眼,也道,“本王都说了不怪你,怎么还这么不识趣?”

孔小树暗自冷哼,他能走早跑了!这两个笨蛋,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看出他问题来吗?

“孔小树……你真的晕血啊?”萧雨霖的脸上浮起了一抹担忧,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从翠香楼开始就跟他天生有仇的人变得可怜起来,他的心都会一揪。

“王爷,咱们别管他了……咱们进屋吧……或许他看你走了,自然会起来溜掉的……”月儿只当孔小树从头到尾在做戏,王爷若是还在这杵着,就是浪费了她的春宵一刻。

可是萧雨霖像没听见她说话一般,彼时已经蹲下身去,扯破了自己褂子一角,帮他包扎止血。

这时的月儿眼底微露惊诧,震惊地看着萧雨霖居然屈身为一个奴仆张罗,他们之间难道有什么特俗关系?她恻恻地盯着半晕的孔小树的脸,将他的音容相貌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而这时一个恍惚,就见萧雨霖抱起了孔小树,她心一惊,又有些诧异地问,“王爷,你这是……”

“他怕冷,不把他送回去,他会死在这里的……本王一会过来!”萧雨霖看向她道,面上神色无异,看不出他心底在想什么?

“好!”月儿柔声一笑应下,欠身为他送行,在看着他转身之后才抬起头来,咬牙,记恨地瞪着被抱走的孔小树。

抱着孔小树往书房去,一路上萧雨霖都面无表情,一双眸子像冰掉一般,直直地盯着孔小树。

他真觉得孔小树这种人能活到这个岁数真是祖上积德了,你瞧着这人,偏偏是意想不到的时候就准有他的身影,而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却又那么爱管闲事,那么爱贪便宜。他若真不是遇上他萧雨霖,恐怕也在那次被刀王贾挟持的事件中一命呜呼了。

前两天还在他府上闯了那么大的祸,也不知道避开,现在居然又跑到月儿的花园里!他难道不懂男女授受不亲吗?他救得了他一次不代表每次都能救他,而他放过他一次也不代表可以忍受他养肥的胆子。

“萧雨霖……你要么就放下我让我自己走,瞧你一张脸冷得像块冰一样,你不知道怕冷啊!”孔小树从晕血状态恢复过来了,一开口,就是让萧雨霖嘴角抽搐的傻话。

可他却真没撒手,反正抱着他也没几斤肉,就用自己的冰冷来冻他,而后他又不觉皱起眉,这个孔小树平时吃的都上哪去了?吃了不认账的吗?怎么瘦得跟只猴子似的!

径直走进书房,把他一把丢在那张软塌上,他也顺势往旁边一坐,独自饮着茶水。

小玉这时紧忙赶进来,忙地伺候,一会功夫就在软塌边给他摆上了好酒好菜。

孔小树这时看见吃的两眼发直,他从来没办法拒绝美食,或许就和萧雨霖一样从来没办法拒绝美人一个道理。

萧雨霖见他眼底闪着一些戒备但是对食物的渴望甚为浓厚,他勾唇一笑,道,“想吃就过来!你什么时候又怕起我来了?”

孔小树嘴角一瞥,急忙笑脸相迎,“王爷对下人真好,那……小树就不客气了!”她才开始学习拍马匹,还欠些火候,不过不要紧,日后勤加练习就好。当下还真客气,伸手一抓盘子里的鸡腿,就在那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萧雨霖真觉得自己今天是不是被门挤了脑袋,怎么会这么容忍孔小树,一次又一次,先是帮他包扎接着是抱他回来现在居然还开口邀请他一块吃晚饭,天呐,难道做这一切地结果就是看孔小树那种粗鲁的吃法来恶心自己吗?怎样同样是男人,他有的孔小树都没有?

好不容易忍下自己作呕的冲动,他冷冷地斜了一眼身边的小玉,小玉感觉到有抹阴厉的视线刺来才从孔小树那夸张的举止中回过神来,目光一转,飞快出了门。

她很快又跑了回来,给孔小树加了一副碗筷,退到一旁站着,嘴角抿着淡淡的笑。

没想到小树跟王爷交情这么好啊!王爷看着他这样的德行都能忍下,看来小树的前途,一定是王府管家的命了!她真觉得自己的将来也从这一刻开始有了些盼头,她再等等,等到小树跟她表白的时候,一切的辛苦都有回报了!

想着想着,眼神就不觉偷偷睇向小树,这种炽热而爱慕的眼神怎么会被人忽视?孔小树左眼皮一跳,他无意中抬头,便与小玉的眼神短暂地相汇一瞥。

他的心一惊,差点筷子就从手里脱落下来,小玉干什么?那眼神难道小玉喜欢王爷?!

小玉是在跟他提示,让他帮忙撮合?

“小玉,去吧金疮药和绑带拿来!”

“啊?”小玉还沉浸在自己的美梦里,一时竟没注意听萧雨霖在说什么?

而听到她这么不长进的话,萧雨霖更是诧异地转过头来,却见小玉面色微赧,视线刚从孔小树的脸上挪开,这这是什么眼神什么表情?难道小玉喜欢孔小树?

他紧紧地皱了下眉,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

“金疮药和绷带!”于是他的话也冷了三分。

小玉这下反应倒是神速,惊惶万状地奔出了屋子,颇有些逃难地意味。

回过头来,却见孔小树一脸怨责地瞪着自己,他不自觉地清了清嗓子,沉声喝道,“你这么看着本王干什么?”

“你对小玉就不能好点?”孔小树直言不讳道。

萧雨霖闻言,胸膛里顿时燃起了一把怒火,“本王要对谁好还要听你的指使吗?”

“呃……”孔小树无语,随后默默地摇头。

“王爷,金疮药和绷带奴婢找来了,王爷哪受伤了?奴婢这就……”

“不用了,你出去吧!这里有本王就行了!”萧雨霖斜睨了一眼小玉,接过她手里的药箱,然后扬了扬手。

小玉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听话离开了书房,临走之时,还偷偷地看了一眼孔小树,只是他此刻正在跟美食奋战,想着趁萧雨霖不注意多吃一点省得亏了,才没有注意到小玉这失落的眼神。

可是这眼神却偏偏被萧雨霖瞧了去,他微忖的眼神在这俩人脸上扫了扫,更确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测。一时间,胸膛里那把怒火烧得更猛烈起来然而下一秒,瞥见孔小树那滑稽的吃相,怒火一瞬就熄了大半,再一瞧他扒饭时不小心沾在脸上的饭粒,他更是不自觉地伸手做出了让俩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他帮他擦下了脸边的饭粒!

这个事实让两个人都猛地一震!

天呐,萧雨霖觉得这个世界就要毁灭了,他怎么会对一个男人做这么隐晦的举动!他又不是自己的弟弟,血缘关系还说得过去!

他诧异地看着自己还粘着那颗从孔小树脸上拿下来的饭粒,忽然就像看见了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水蛭一般,狠狠地朝着他白嫩的指尖咬了一口!

他的手一抖,嘴角一抽,飞快地想饭粒抛开,逃也似地下了软塌!

仔细端详一下孔小树,黄黑的肌肤,脸上还有雀斑,吃得满嘴的油怎么看怎么恶心,唯一能给人留下印象的无非是他一双炯亮的大眼睛,清澈精明,但因为他刚刚那举动,现在一双眼睛也毫无美感,像铜铃一般瞪着!

视线再往下落,身子扁平得就像一块搓衣板,抱着他的手感就像在抱一捆干柴,哪都恪手!就这么一个人,怎么能跟他那些调教得宜,环肥燕瘦的美人相比?再说了,孔小树是个男人嘛……是个打杂的男人,他要圈养一个男人,也应该是像东少云那样美少年还差不多对,一定是喝醉酒的缘故,一定是这样他才会出现幻觉,伸手帮他一把这样想着,他才淡定地正了正脸色,“你刚刚……看见什么了吗?”

孔小树一怔,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掩耳盗铃?

帮他擦颗饭粒有什么?越是欲盖弥彰就越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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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蔷薇盘丝编写的《王爷断袖太可怕》真的很精彩,是我喜欢的风格。在本文中向我们展现了一个全新的故事,随着箫霖雨孔小树故事的不断发展,会不自觉的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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