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零一脚踹开知青未婚夫在冰岛炸薯条 著

5

我将手伸进沈幼青的兜里掏出一封半新不旧的信。

上一世，他跟我说过。

他们两人最喜欢躲在屋里念他写给李缘心的淫诗浪词，怕被人发现，所以将信藏在身上。

沈幼青完全没有料到我的动作。

根本来不及反应，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不！”

我直接将信交给了书记，赵卫国拦住了沈幼青。

书记看着书信，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眼底的怒火怎么都压不住。

我扑通一声跪下，字字泣血。

“我举报！沈幼青写淫诗浪词宣传资产阶级腐朽文化！与李缘心乱搞男女关系！李缘心因为嫉妒找村里懒汉李癞子意图强奸我！我求村里为我做主！我求书记为我做主！”

围观村民一片哗然。

“我早看他们两个人不对劲了。不谈恋爱不结婚，乱搞男女关系！”

“英芳多好的孩子！不顾自己清白救人竟然落得这么个下场！沈幼青简直就是个流氓！两个人一样不要脸！”

我一把扯开沈幼青的领子，上面布满斑驳的痕迹。

沈幼青眼神黯淡，似乎一下子被抽去了精气。

李缘心下意识捂住了自己脖子，紧张地看着我。

“这就是证据！”

“天啊，真是不要脸，这不是耍流氓吗？！”

村长也站出来回忆。

“李缘心同志确实经常来找沈知青，但都说是讨论高考的事情，我就没放在心上。”

“真是造孽，沈知青要是早点跟英芳结婚也没这么多事，前段时间大家还以为能喝上喜酒了呢。一口一个新郎官叫着。”

这话似乎给了沈幼青希望，他猛得抬起头看向我。

“英芳，英芳我们结婚吧！我心里是有你的！我只是被李缘心骗了！她说你早就被李癞子搞了，是人人皆知的破鞋，你怀了孕想让我当冤大头。”

赵卫国被这话激得眼眶赤红一脚踹在了他的背上。

沈幼青哀嚎着。

“我错了！英芳！我们结婚吧！”

一群红袖章走了过来，架起沈幼青和李缘心就走。

我头也不回地走进房间，任他们哀求嘶吼。

屋里父母已经清醒，依靠墙壁坐着。

母亲垂泪。

“英芳啊，你以后可怎么办啊，名声毁了，没人会要你了啊。”

父亲黝黑脸上是化不开的愁，一口一口抽着旱烟。

“如果我们死能让你有个好归宿，我和你妈立刻就去死。可是现在，谁还敢要你啊！”

跟在身后进来的赵卫国嘴唇动了动，似乎有话说。

我却先说出了压抑在心中的想法。

“我要参加高考！”

上一世，我就坚信知识改变命运。

可我被侮辱后身体残疾，沈幼青根本不可能带我去参加高考，我只能在狭小的房间里腐烂发臭。

现在我有了这样的机会为什么不好好把握呢！

父亲旱烟一甩，语气严厉。

“不行！家里没钱供你上学！再说，你一个女娃娃上什么学，赶紧嫁人才是正道。村里的王老师人不错，他不会嫌弃你身子脏了，等我找他说道说道，你抓紧结婚。”

可那人已经六十岁了。

我抬起头昂扬着。

“我就要高考！”

我就要靠自己改变人生！

不管前方有多少困难！

我深深地看着父母被操劳压弯的腰。

又低头看看双腿完好的自己。

转身向外跑去。

“我供你读书！”

6

我停下脚步，转头看去。

是赵卫国。

他是个孤儿，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就住在我家旁边。

经常帮着我家做活，母亲看他一个人怪可怜的，经常叫我给他送点吃的用的。

我们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但上辈子我铁了心想嫁给沈幼青后，除了父母葬礼，我再没见过他。

当时他把积蓄都塞给了我，让我好好生活，我却转头跟沈幼青结了婚。

那些钱，再也没见过。

他皮肤黑，是长期干活晒的，却也能看出一些不自然的红。

“我供你读书，英芳。我马上去当兵了，津贴也用不到，一个月有6块呢，我都给你。”

这么朴实纯良的样子让我不禁懊悔。

我怎么会看上沈幼青那种人渣呢？

摇摇头，拿出早就给他纳好的鞋垫。

“钱你留着，以后娶媳妇儿用，人家可能会看不起你的家世，但有钱了总是有底气的。”

“我一定会好好读书，让那些传我谣言的人看看，我王英芳不是他们嘴里离了男人活不了的人，你不用担心我。”

赵卫国接过鞋垫，嘴唇微动，语带恳求。

“那你能帮我存着吗？我信不过别人。”

我考虑了一会儿，点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我早出晚归。

坐着牛车去镇上跟着一位女老师学习。

每天出门前，母亲都担忧地看着我，给我拿上几个窝窝头。

父亲则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放在以前，你敢这么抛头露面早就浸猪笼了！”

“考学是人家知识分子才能做的事！你舔着个脸去别家公社找老师那不就是打王老师的脸吗！村长书记怎么向组织交代？！”

相反。

书记和村长十分支持我学习，甚至给我多加了工分减少了工作量。

就希望我能考上。

因为村里还没有除了知青以外的村民考上过大学。

回来的牛车上，一个女知青扎着两条麻花辫阴阳怪气地看着我。

“有些同志啊，看上去朴素，心里狠着呢。手段一用，一下子挤掉两个名额，自己巴巴跑来学习备考。真的是，群众里面有坏人啊！”

我知道她是嫉妒我。

因为那位上过大学的女老师十分欣赏我。

在我走之前拉着我的手送给了我一只钢笔。

“‘英芳，你是绝对有希望考上的。我们的社会需要更多的妇女走出家庭建设国家！老师看好你。”

我置若罔闻，手里攥紧了笔记本，挎着包，看向前方。

她明显被我的无视惹恼，抬手就要给我一巴掌。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神坚定。

她瑟缩一下，“你个破鞋竟然还理直气壮的，臭不要脸！我都看到了，你勾引赵卫国同志，还给他送鞋垫！我看你就是污蔑李缘心同志！混蛋！地主作态！周扒皮！”

我轻笑了一下，用力甩开了她的手。

“你如果喜欢赵卫国同志就主动去追求，向组织报告，而不是在这里造谣生事，抹黑别人！”

恼羞成怒的她脸色通红。

突然暴起将我推下牛车。

我来不及反应，跌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7

赵卫国的脸比我还红，将我松开后，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干练的板寸挡不住嫣红的耳垂。

他将我放下。

“你、你别听他们瞎说，你没勾引过任何人，你很好。”

抬手摘掉了夹在我麻花辫上的一根草。

又低下头，磨磨唧唧地从口袋里翻出一根带着蝴蝶结的彩色塑料头绳。

“你别，你别误会。城里的女同志都喜欢这个。我就是想感谢你，你之前总是给我鸡蛋吃。我，我就是想谢谢英芳同志的帮助，我真的没有别的想法。”

我被他这不打自招的样子惹得忍不住笑出了声。

听见我的笑，他臊得急忙将头绳塞到了我的手里。

又递给我一包红糖。

“红糖你和婶婶一起喝，对身体好。”

刚想出声调侃。

一声尖锐的凄厉惨叫打断了我的话。

“不孝子啊！！”

一群红袖章捆着沈幼青、李缘心、李癞子浩浩汤汤地走了过来。

两边跟着村民。

三人带着高高的帽子，神色憔悴萎靡，胸前挂着好几个牌子。

资本遗风、流氓分子、乱搞男女关系……

“坏人！”

小男孩掏出桶里的牛粪直接扔到了沈幼青的头上，帽子掉落。

沈幼青萎缩后退想要挡住光头，却被一个红袖章推倒在地，牛粪吃了个满嘴。

李癞子吓得缩到了后面。

一个衣着得体的中年妇女气势汹汹地走上前。

一巴掌扇到了李缘心的脸上，帽子掉落，露出了她只剩几根头发的光头，脸瞬间高高肿起。

“就是你这个贱人，害得我儿子犯了这样的错！就是你教唆挑拨，让我儿子那样对待救命恩人！零下十几度的河水，再耽搁一会儿我儿子的命都没有了！”

李缘心左躲右躲，想要遮住自己狼狈，余光却看到了我。

”你……”

我毫不畏惧地走上前。

沈幼青眼含热泪，满脸懊悔恳求，咚咚咚地磕头。

“英芳，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是被蒙蔽了！我们结婚，我一定会好好弥补你。你的名声坏了就用我来赔偿你好不好？”

他眼泪鼻涕糊成一片，脸上沾着牛粪泥土，下巴颤抖牙齿打架，嘴角忍不住抽动，表情似哭似笑。

中年女人一脚把他踹飞，又哭又骂。

“你这个不孝子！人家女同志好心好意救你！你倒好！造谣欺负人家！你怎么不去死啊！你把你爸活生生气死了啊！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沈幼青瞳孔剧缩，呼吸停止，瘫倒在了地上轻微抽搐着，眼泪决堤一般，反绑的手抠破了皮肤。

“爸！”

中年女人转头看向我，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眼神涣散，神色疲惫麻木。

“王英芳同志！我家对不起你！让你一个女同志承受不白之冤，差点失去双亲。他的父亲听到这个不孝子做了那样的畜生事，心脏病发作没救过来。阿姨给你磕头，阿姨对不起你，生出了那么一个畜生东西！”

我几步上前扶起她。

“阿姨，这不怪你。”

她摇摇头，语气愤恨。

“你救了他，他就该感恩戴德，看了你的身子，就该有担当地娶你。他却乱搞男女关系，写不堪入目的东西，害得你受辱啊……”

她浑身瘫软，再次跪倒在地。

我打开了包裹。

拿出了当时沈幼青的答谢礼。

一条裤子，一袋面粉。

放在了他的面前。

“沈幼青，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8

为了高考，我准备了一整年。

有活的时候就白天干，晚上学。

休息的时候就去镇里学习。

父母也被我认真的态度打动，不再说什么。

赵卫国当兵走之前送给我了一本手抄诗集。

让我等等他，他也会在部队里参加高考。

“如果可以，你能等等我吗？既然你不喜欢沈幼青了……”

我拿出一支铅笔抵住了他的嘴，笑道。

“注意安全。我们都以你为荣。”

期间村里也传过一段时间的谣言。

什么我其实没看上沈幼青，其实是想讹他东西，现在转头跟赵卫国好上了。

鉴于之前发生的事情。

书记和村长亲自抓那些造谣生事的人。

罚去挑大粪、夜间守坟、减少粮票配额等等。

一时间，村里风平浪静再无谣言。

我们一部分人被分到了大学参加考试。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大学。

上一世，残疾以后我就没有出过门。

国家的风云变化都被挡在了那不足五平米的小房间外。

除了从沈幼青的衣着和电子设备能看出世界一直在变。

我那房间就像是被按下了停止键。

直到后来他淘汰了一台大屁股电视给我。

我像个井底之蛙一样。

被突然打开的电视吓得哇哇乱叫。

走进考场，我激动地摸摸着摸摸那，一时竟有些头晕。

坐在我旁边的小姑娘扎着一个马尾，一看就是城里人。

眼疾手快地扶住我，打开水杯给我灌进去一口红糖水。

“别紧张姐姐，你一定可以的。”

我咬咬嘴唇感激地点点头。

三天的时间很快。

我和那姑娘也成了朋友。

她叫田芳，在医院工作，为了能学到更多知识所以选择高考。

我也希望成为一名医生。

乡下农村太需要一个能正确传播医疗知识的人了。

心肺复苏在后世里几乎人人皆知。

可那时父母被救下，就连陈医生都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只夸我做得好。

而我的腿也是被落后的医疗耽搁了。

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还继续发生在农村。

等待成绩的日子里，我继续工作赚工分，一部分留着等着给赵卫国补身子。

一部分换了鸡蛋大米孝顺父母。

他们还是会感叹我怎么还不嫁人。

父亲的态度却不像从前那样恨嫁。

“考不上也没事，爹养你。”

说完又欲言又止。

“那个混蛋和那个女知青被罚永远不能返城，小芳啊，我看他对你贼心不死。”

村口的大妈扒着花生八卦地说。

“他不能高考还不好好干活，整个人啊就相当于废了。”

“你可不能心软可怜他，不然卫国可怎么办啊，我们看着他长大的，他可是个好孩子。”

我只笑不语。

沈幼青幽灵一样出现在了我的身后，语气幽怨。

“英芳，你什么时候才能原谅我？”

大妈被吓了一跳，抓起一把土就扔到了他的脸上。

他却不为所动。

“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之前是被李缘心那个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女人给骗了，是她勾引的我。”

“再说了，高考不是那么容易的，你考不上的。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回城，好不好？”

远处邮差骑着二八大杠驶进村子。

“王英芳同志是哪一个！王英芳同志！你的录取通知书来了！”

9

沈幼青表情僵硬，像是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半张的嘴微微颤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沈幼青。你之前不是说过吗？我是携恩图报，嫁给你就是想攀高枝儿。我是个勾引男人的破鞋。”

“现在破鞋考上了大学。那你呢？”

他低下了头，再没说一句话。

我考上大学的消息不胫而走。

书记穿着他那万年不变的老汉衫，趿拉着破布鞋，红着眼。

和村长两个人，一左一右扛着我回了家。

一把抓住站在院子里的父亲。

“老王啊！你和嫂子教了一个好孩子啊！她考上大学了！大学生啊！她是咱们村唯一一个考上大学的！是个好孩子啊！”

父亲母亲颤抖着嘴唇，眼中噙满泪水。

当天村长给我戴上了大红花，书记亲自开着拖拉机，带着我绕着村子跑了三圈。

我看到了李缘心死命抓住沈幼青的胳膊，想在我面前炫耀两人的关系。

可我也看见了她眼底的嫉妒和怨恨。

也看见沈幼青不情愿拼命推开她怕我误会的紧张。

我最终选择了临床医学专业。

在学校里念了几年学，实习参加工作。

赵卫国在这期间选择了退役，下海经商。

每次见他，他都会给我拨一个鸡蛋。

然后不好意思地问我。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叔叔婶婶也挺着急的吧。”

其实完全没有。

在父母眼中，我现在就是救死扶伤的天使，时间应该都留给有需要的病人。

我就会逗他。

“大概要四十岁吧，要响应国家政策，晚生晚育。”

他就会眼神黯淡地低下头。

“只要别喜欢医院里的同事就好。”

城市里的发展日新月异，农村就好像前世被隔绝的我一样，缓慢衰老。

在我第五次被开在土路上的拖拉机颠到车下时，我暗暗发誓。

一定要回村建设。

我先跟赵卫国说了我的想法，他十分赞同。

“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乌鸦尚知反哺，我怎么能只在乎自己呢？我早就想过帮助村里发展，但那需要钱，所以我退役下海，去学南方人怎么赚钱怎么发展。”

他坚定认真的模样总有一股子难以忽视的正气。

我想，我这辈子，应该没有看错人。

在院长的再三挽留下我辞了职，买了各种农业类的书籍。

坐着赵卫国新买的菲亚特小汽车回了村。

这条路，我走过无数次。

有我被侮辱的回忆。

有我天不亮就一个人求学的脚印。

有我的痛苦，也成就了我。

这一次，我带着荣耀和光明的未来踏上了这条路。

刚一下车，一个水瓢就扔了过来。

“沈幼青！你喝点黄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眼前这个胡子拉碴眼睛昏黄，鼻青脸肿头发遭乱，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霉味儿的男人竟然是沈幼青？

这哪里还能看出一点当年翩翩公子的样儿？

“你把酒给我！不然我就打死你这个臭婆娘！”

他一转身，正与我对视。

空气凝滞。

瞳孔地震。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声音颤抖。

“英芳，你终于回来看我了？”

10

我上大学的第二年就听说他跟李缘心结婚了。

这消息还是赵卫国说的。

两人结婚是因为有了孩子，怨偶佳成，天天打天天闹。

沈幼青婚后性格大变，什么活都不干，整个家上下都要李缘心打理。

没几年，活活把那个高傲不可一世的女知青熬成了黄脸婆。

两人或许都悔不当初。

李缘心在此期间出轨了，被以流氓罪抓进去过。

回来以后沈幼青就开始喝酒赌博。

两人天天在家上演全武行。

沈幼青趴在地上向我爬过来。

“英芳！英芳！”

李缘心指着我破口大骂我骚货。

沈幼青直接飞扑到她的身上，两人又厮打起来。

我主动牵过赵卫国的手，他愣了一下反手握紧。

我们转身离开。

村长和书记听到我们反哺农村的计划热泪盈眶。

“不愧是第一个大学生！思想觉悟就是不一般！”

村里盛产樱桃，我们打算为村里修路，种植买卖樱桃一条线。

既能让村里人有工作，又能改善村里的环境。

我又在村里的诊所上班，又帮赵卫国规划监工。

可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累。

李缘心在这期间还上门要我给她和沈幼青提供一份工作。

沈幼青羞愧地生拽着，把她拖出了诊所。

又一年冬至，路过河边。

一个小女孩掉进了冰窟窿里。

我再次跳了下去。

将她救起。

这一刻，似乎心里什么东西坍塌了，呼吸也变得轻快。

那种始终笼罩在我身上的无形压力消失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女孩叫沈念英。

是沈幼青和李缘心的孩子。

小女孩骨瘦嶙峋，小脸儿蜡黄。

李缘心不让孩子上学，每天就把她锁在家里。

我把孩子抱回去的时候。

沈幼青看着我的眼神复杂喃喃自语，泪流满面，不知道是在哭谁。

那年工程竣工，春暖花开。

我在村里建好了一座学校。

不管男女老少，都可以来上学。

我希望所有人，不管什么身份年龄都能有这样一个平等的改变命运的机会。

念英哭着来找我说。

“爸爸死了，妈妈不见了。”

原来，沈幼青跳河了。

就在我救他的那个地方，也是我救起沈念英的地方。

只留下一个字条。

【英芳同志，我对不起你，这才是两不相欠。】

李缘心听说沈幼青死了。

直接卷了东西跟人跑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赵卫国看着不敢大声哭的沈念英，轻轻为她擦去了眼泪。

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她。

问我。

“英芳，孩子有了，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我回握，笑着说。

“就在春暖花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