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劳死成中微子后，科学家求我别摆烂尤君煌 著

作为80后内卷鼻祖，李卷卷人生终极梦想是提前退休。连续加班第99天，

眼看退休手续就差老板一个签名——她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已飘在粒子对撞实验室半空。

科学家激动宣布捕捉到高智慧能量体，

而她发现这群天才正把项目deadline排到五十年后。李卷卷冷笑：呵，

换了个宇宙还是逃不过加班？直到主科学家温柔开口：“你好，

我是你上辈子没签完字的老板。”等等——这科学家怎么长得像她上辈子暗恋的甲方爸爸？

胸口那股熟悉的憋闷感又来了，像是有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她的心脏，

力道熟悉得让人想吐——大概是昨天深夜那杯速溶咖啡的余威，也可能是前天，或者大前天？

李卷卷已经记不清连续加了多少个班，时间在永无止境的PPT、报表和“紧急！立刻！

马上！”的钉钉提示音里糊成了一锅隔夜的粥。她叫李卷卷，人如其名，

从娘胎里就开始内卷。八十年代生人，赶上了所有能赶上的“好时候”，读书时卷成绩，

工作时卷业绩，人称“卷王之王”，特长是把一天二十四小时卷成四十八小时来用。此刻，

她枯坐在工位上，手指机械地敲着键盘，眼皮重得像坠了铅块，视野角落里，

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数字一下下跳动：16：58。还有两分钟。距离她提交退休申请，

只差顶头大老板最后一个签名。为了这一天，她卷生卷死，熬走了无数同事，熬秃了秀发，

熬出了一身职业病，就为了能赶在三十五岁这年，

实现她人生唯一的、朴素的、崇高的理想——提前退休，回老家种田，从此告别KPI，

告别OKR，告别所有该死的Deadline！她死死盯着屏幕，呼吸都放轻了，

仿佛这样时间就能走得快一点。办公区静得只剩下中央空调的嗡鸣，

以及她自己过于响亮的心跳声。咚。咚。咚。像是生命的倒计时。17：00。到了！

李卷卷浑浊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骇人的精光，她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抓起桌上那份皱巴巴但承载了她全部希望的退休申请表，就要冲向老板办公室。

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自由！田园！我来了！然而，这光芒只闪烁了一瞬。下一秒，

极致的黑暗如同巨浪，兜头拍下。那是一种物理意义上的“眼前一黑”，视野被蛮横地切断，

所有光线、声音、感知瞬间抽离。她甚至没来得及感觉到疼，只觉得身体一轻，

像是挣脱了某种沉重的束缚，又像是被抛进了无边无际的虚空。……不是吧？搞什么？

临门一脚来这出？这是李卷卷意识彻底消散前，最后一个不甘的念头。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李卷卷“醒”了过来。没有预想中的孟婆汤和奈何桥，

也没有黑白无常。她发现自己处于一种极其诡异的状态——没有身体，没有四肢，

却奇异地拥有“视角”。她像是一缕幽魂，

飘荡在一个巨大、空旷、充满了冰冷金属质感的空间上空。下方，

是一个她只在科普纪录片里见过的、庞大到令人眩晕的环形装置，

无数错综复杂的管线和闪烁着各色指示灯的仪器环绕着它，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低沉的、能量汇聚般的嗡鸣。“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一个激动到变调的声音打破了寂静。李卷卷“看”过去，

只见一群穿着白大褂、活像从科幻片里跑出来的龙套演员的人，

正围着一堆令人眼花缭乱的显示屏手舞足蹈，个个脸上洋溢着过年般的喜悦。

为首的是个头发乱得像鸡窝、眼镜片厚得像酒瓶底的老教授，他挥舞着双臂，

在半空的、不断变幻着瑰丽色彩的能量团（李卷卷莫名觉得那团东西好像跟自己有点联系），

声音颤抖地宣布：“历史性的突破！我们，‘寰宇’粒子研究中心，

成功捕捉到了一个具有高智慧反应的能量生命体——暂命名为‘中微子态异常波动源’！

这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发现！”李卷卷：“……”中微子？什么玩意儿？

听起来像是物理课本里那个几乎不和任何物质互动的、高冷到没朋友的基本粒子？她，

李卷卷，前世卷王，今生成了宇宙级摸鱼大师——中微子？！这算哪门子死后福利？！

说好的投胎转世呢？！差评！还没等她消化完这个离谱的设定，

鸡窝头老教授旁边一个看起来就很像“卷王预备役”的年轻研究员，

已经唰地一下拉出了一张长得令人绝望的、铺满了整个主屏幕的甘特图，

语速快得像是开了二倍速：“根据初步分析，该能量体蕴含的信息量级超越想象！

初步研究计划已排定，第一阶段，能量性质解析，预计耗时三年；第二阶段，

信息解码与沟通模式建立，预计耗时八年；第三阶段，跨维度交互可能性探索，

耗时十五年；第四阶段……”李卷卷麻木地“听”着那一长串堪比她上辈子项目计划的安排，

以及最后那个“初步规划至2075年”的醒目尾注，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如果中微子有灵魂的话）的寒意席卷了她。死了。都变成基本粒子了。

居然还他妈要面对排到五十年后的Deadline？！这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

宇宙的尽头难道是人力资源部吗？！一股无名邪火蹭地窜起，烧得她整个能量核心都在发颤。

她下意识地凝聚起所有的不满和愤怒，朝着那面写满了“福报”的屏幕，

发出了无声的咆哮：“呵！换了个宇宙还是逃不过加班？！你们这群科学佬，

比上辈子的资本家还会画饼！这项目，谁爱干谁干，老子不伺候了！”她这边意念刚动，

下方主控台上，一个代表着能量波动的峰值指标猛地蹿升，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连带那面宏伟的项目计划图也疯狂闪烁了几下，差点黑屏。研究人员们一阵手忙脚乱。

“能量波动异常！情绪反应剧烈！”“它在抗拒我们的研究计划！

”鸡窝头老教授扶了扶快滑到鼻尖的眼镜，试图安抚：“未知的生命体，请冷静！

我们绝无恶意，这只是科学探索的必要进程……”“必要个屁！”李卷卷更火了，

波动曲线再次陡峭。现场一片混乱。就在这鸡飞狗跳的时刻，

实验室厚重的合金门悄无声息地滑开。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逆着光走了进来。

来人同样穿着合身的白大褂，却硬是穿出了T台超模的气质，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镜片后的目光冷静深邃，扫过混乱的现场，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仅仅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整个实验室瞬间鸦雀无声，连空气都仿佛恭敬地凝固了。

刚才还激动万分的鸡窝头老教授，立刻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快步上前，

语气带着恭敬：“江教授，您来了。这就是我们捕捉到的那个特殊能量体，

只是……它的情绪似乎不太稳定。”被称为江教授的男人微微颔，步履从容地走到主控台前，

抬眸，目光精准地投向李卷卷所在——那片她感觉自己存在的虚空。他的眼神平静无波，

像是能洞穿一切虚妄。李卷卷在对上（她感觉对上了）那道视线的一刹那，

整个能量核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剧烈地震颤起来。

这脸……这轮廓……这该死的、熟悉的、让她上辈子又恨又……有点别样情绪的气质！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男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她内心的惊涛骇浪，他只是微微向前倾身，

靠近了收音设备，薄唇轻启。他的声音透过优质的音响设备传来，低沉、悦耳，

带着一种奇异的、能抚平躁动的温柔力量，

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在李卷卷（中微子态）的感知上：“你好，未知的智慧存在。

”他顿了顿，像是为了让她更好地理解，然后，用一种陈述事实的、再自然不过的语气，

抛下了一枚足以将李卷卷彻底炸裂的深水炸弹：“我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江屿。”江屿？！

那个她上辈子熬到过劳死，

都没能等来在退休申请上签下大名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终极Boss老板？！

李卷卷感觉自己的中微子形态都要吓得凝聚出实体了！

她死死地“盯”着那张放大在显示屏上的、无可挑剔的俊脸，

试图从中找出哪怕一丝一毫开玩笑的痕迹。没有。

只有绝对的冷静和一种……让她毛骨悚然的熟悉感。等等——抛开那身禁欲的白大褂，

忽略那副增添了几分疏离的眼镜，这张脸，这眉眼，这鼻梁，这薄唇……怎么越看，

数次、让她熬夜改了八十版方案、她表面上骂骂咧咧背地里却偷偷存过照片的——顶级帅哥，

魔鬼甲方爸爸，沈……沈什么来着？！李卷卷僵在半空，彻底懵了。

大脑（如果还有的话）一片空白。老板？甲方？这科学家……到底是谁？！江屿。

这个名字像是一道惊雷，直劈李卷卷（现在或许该叫她“中微子·卷”）那不存在的天灵盖。

老板！那个她熬到油尽灯枯都没能见上一面、在退休申请上留下墨宝的终极Boss！

那个只存在于公司内部传说和财务报表顶端名字里的男人！他怎么会在这里？！

还穿着白大褂？！一副科学界顶流的派头？！

难道资本家已经卷到需要跨界搞科研来更好地剥削……呃，研究劳动力了吗？！

李卷卷感觉自己的能量核心在疯狂抽搐，如果她现在有实体，

大概已经表演了一个原地螺旋升天然后炸成烟花。

更让她头皮发麻（如果中微子有头皮的话）的是，这张脸，除去那副装……咳咳，

增添知性气息的金丝边眼镜，那眉眼，那轮廓，

群小姑娘尖叫的薄唇……分明就是她那个合作了N次、让她又爱又恨（主要是恨他要求太高，

爱他……预算给得足）的顶级帅哥甲方爸爸——沈阅啊！老板？甲方？

这到底是什么大型、跨次元的、针对她李卷卷的职场恐怖片现场？！

“能量波动指数再次飙升！超过安全阈值！”监测员的声音带着哭腔，“教授，

它是不是要自爆了？！”鸡窝头老教授也慌了，看着主屏幕上那堪比股市熔断的剧烈曲线，

手足无措：“江教授，这……这……”江屿却依旧平静，他抬手推了推眼镜，

镜片反射着冷光，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他没有理会那些警报，

目光依旧锁定着李卷卷所在的虚空，语气温和得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看来，

你认识我？”李卷卷：“！！！”认识！何止认识！你是我上辈子退休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是导致我直接噶在这里的间接凶手之一！（虽然主要还是自己卷的，

但这锅必须甩出去一部分！）她内心疯狂吐槽，能量波动得更厉害了，

实验室的灯光跟着明明灭灭，营造出一种迪厅蹦迪的诡异氛围。“或者，

你认识的是‘沈阅’？”江屿再次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李卷卷的能量团猛地一缩。他怎么会知道？！他果然和沈阅有关系！是双胞胎？

平行宇宙同位体？还是……他根本就是同一个人，换了个马甲继续来监督她干活？！

一想到这个可能，李卷卷只觉得一股凉气（如果中微子能感觉到凉气的话）从核心冒出来。

死了都逃不过甲方爸爸的支配？这是什么人间……不，宇宙惨剧！“冷静。

”江屿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穿透了她混乱的思绪，“无论你之前与我，

或与‘他’有何种关联，在这里，你只是我们发现的、独一无二的研究对象。

我们对你充满好奇，绝无恶意。”他的话语很诚恳，但李卷卷一个字都不信。绝无恶意？

那门口那张排到五十年后的项目计划表是干嘛的？给她表演行为艺术吗？她李卷卷，

前世卷王，今生岂能再做科研狗？绝不！反抗！必须反抗！怎么反抗？

她现在就是一缕幽魂……啊不，是一颗中微子。中微子有什么特点？对了，

几乎不与任何物质相互作用，穿透性强，跑得快！换句话说——天生适合摸鱼和跑路啊！

想到这里，李卷卷精神一振。她尝试着集中意念，忽略掉那个让她心绪不宁的江屿（沈阅？

老板？），努力回想自己作为中微子的“本性”。我是中微子，我莫得感情，也莫得实体，

我就是宇宙间的溜达鸡，谁也别想抓住**活！她开始有意识地“稀释”自己的能量波动，

试图让自己变得更加“虚无”，更加“高冷”，更加符合一个标准中微子该有的**。

主屏幕上，那原本剧烈跳动的曲线，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缓下来，峰值迅速降低，

最后甚至跌破了基线，变得微乎其微。“能量反应正在急速衰减！”“信号强度减弱！

快要探测不到了！”“它……它是不是要消失了？！”研究人员们再次慌成一团。

鸡窝头老教授急了：“快！启动能量约束场！不能让它跑了！我们的五十年计划才刚刚开始！

”一道道无形的能量场被激发，试图捕捉和锁定李卷卷。然而，

李卷卷此刻感觉自己就像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或者更高端点，像一抹抓不住的光）。

那些能量场对她而言，仿佛只是稍微有点粘稠的空气，她稍微一“使劲”，

就从中穿透了过去。甚至，她还有余力搞点小动作。

她“看”到那个卷王预备役研究员手边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似乎是为了提神熬夜赶项目进度。呵，加班喝咖啡？姐让你尝尝提神醒脑的滋味！

李卷卷凝聚起一丝微弱的能量，小心翼翼地、精准地对着咖啡杯底——轻轻一“撞”。

“哐当！”咖啡杯应声倒下，滚烫的褐色液体泼洒出来，

瞬间淹没了旁边的键盘和那张令人绝望的甘特图打印稿。“啊！我的数据！

”卷王预备役惨叫一声，手忙脚乱地抢救。实验室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李卷卷心里升起一股久违的、恶作剧得逞的快意。爽！原来摆烂和摸鱼是这么快乐的事情！

上辈子她到底错过了多少！她得意地“看”向江屿，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挫败或者恼怒。

然而，并没有。江屿依旧站在那里，身姿挺拔，面色平静。他甚至微微勾起了唇角，

那笑容很浅，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玩味。他看着那片虚空，仿佛能直接看到李卷卷的核心。

“很有意思。”他轻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她说，“看来，我们捕捉到的，

不仅是一个高智慧能量体，还是一个……有着丰富职场经验，并且，

非常擅长‘非暴力不合作’的……前打工人？”李卷卷：“！！！”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她刚刚升起的那点小得意瞬间被戳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完全看穿的羞恼。江屿不再看她，

转而吩咐鸡窝头教授：“暂时关闭所有主动探测和约束装置。”“江教授！这……”“照做。

”江屿的语气不容置疑，

“对于一位显然对‘Deadline’和‘项目计划’有PTSD的女士，

我们需要换一种沟通方式。”女……女士？他连这都猜到了？！李卷卷感觉自己快要裂开了。

在能量场关闭的瞬间，她确实感觉到了一阵轻松，

但江屿那仿佛能穿透灵魂（和中微子形态）的目光，让她觉得比任何物理约束都要可怕。

这家伙，绝对比她上辈子遇到的所有老板和甲方加起来都难搞！江屿走到主控台前，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调出了一个全新的界面。“既然你对之前的计划不感兴趣，

”他抬起头，目光再次投向李卷卷，声音温和得近乎诱哄，“那我们换个玩法。”屏幕上，

出现了一个……超级玛丽风格的像素游戏界面？“这是一个简单的能量交互游戏。

”江屿解释道，“你可以通过控制能量波动的高低，来操纵这个像素小人跳跃，躲避障碍，

吃到金币。”李卷卷：“……”这是什么幼稚园的把戏？“当然，”江屿话锋一转，

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加深，“每吃到十个金币，可以兑换‘减少研究时长一天’。

”李卷卷的能量核心猛地一亮！还有这种好事？！“或者，”江屿慢条斯理地补充，

像是抛出了一个无法抗拒的诱饵，“如果你能通关，我可以考虑……亲自、单独、为你讲解，

关于‘江屿’和‘沈阅’的故事。”“以及，我们之间，那或许存在的……‘前世今生’。

”李卷卷彻底僵住了。减少工时？揭秘老板/甲方的八卦？

这……这简直是精准打击到了她的痒处！是硬气到底，继续宇宙级摸鱼？

还是为了八卦（和减刑）暂时低下高贵的头颅？

李卷卷（中微子态）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激烈天人交战。而江屿，

好整以暇地看着屏幕上代表她能量波动的那个小光点，

因为内心挣扎而再次开始活泼地上下跳动，金丝眼镜后的眸光，深邃得仿佛蕴藏了整个星河。

李卷卷（中微子版）感觉自己那颗不存在的良心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拷问。一边，

是身为前世卷王的尊严在呐喊：不能屈服！这是糖衣炮弹！是新型的、更隐蔽的剥削形式！

玩了这游戏，你就从研究对象沦为了游戏测试员，本质上还是在为他们的科研项目提供数据！

还是加班！另一边，

是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和渴望减刑的本能在疯狂招手：那可是老板和甲方的终极八卦！

还能减刑！减刑啊姐妹！你上辈子加班加到噶掉，不就是为了早点自由吗？

现在机会以另一种形式摆在你面前，你还要什么自行车？！主屏幕上，

那个像素风的超级玛丽小人站在原地，憨憨地眨着眼睛，背景是蓝天白云和扭曲的管道，

仿佛在无声地催促：来玩呀~来呀~江屿好整以暇地靠在主控台边，双手环胸，姿态放松，

仿佛笃定了她拒绝不了这个诱惑。那副金丝眼镜反射着屏幕的冷光，

将他眼底的情绪遮掩得严严实实。“怎么样？”他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考虑好了吗？机会难得，过期不候。”过期不候？！李卷卷的能量核心猛地一紧。

这熟悉的、被甲方deadline支配的恐惧！管他呢！尊严能当饭吃吗？

能换来减刑吗？能换来老板的八卦吗？不能！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能屈能伸方为……好中微子！干了！意念一动，她尝试着将自己的能量波动与游戏界面连接。

起初有些生涩，像素小人像个喝醉酒的壮汉，在原地左摇右摆，就是蹦跶不起来。

“能量输出不稳定，频率匹配度低于30%。”监测员实时汇报。江屿微微挑眉，

提示道：“集中精神，想象你就是那个小人，跳跃是你本能。”想象你个大头鬼！

李卷卷内心吐槽，但还是努力集中意念。她回想上辈子被老板催命时，

那种恨不得原地起跳逃离地球的心情……对了，就是这种感觉！

嗡——像素小人猛地一个高跳，精准地越过了第一个绿色水管障碍！“哦！！跳过去了！

”一个年轻研究员忍不住小声欢呼，被鸡窝头教授瞪了一眼，赶紧捂住嘴。李卷卷心中窃喜。

哼，小意思！姐当年也是玩过红白机的！她操控着小人往前跑，吃掉了一个悬浮的金币，

发出“叮”的一声清脆音效。同时，屏幕角落的一个计数器，从0变成了1。一个金币！

距离减刑一天，还差九个！动力来了！李卷卷聚精会神，开始认真对待这个“减刑游戏”。

她发现，随着她操控得越发熟练，自己对这种能量输出的精细控制能力也在提升。

这感觉……有点像上辈子同时操作多个软件、处理多项任务时的状态管理？果然，

打工魂无处不在。她灵活地躲避着慢吞吞的板栗仔，踩扁了一个又一个蘑菇怪，

金币数稳步上升：2个，3个……8个，9个！眼看第十个金币就在下一个台阶上，

唾手可得！李卷卷心中一阵激动，操控小人一个助跑，

起跳——就在小人即将触碰到金币的瞬间，

刺里突然冒出一个之前完全没有出现的、旋转着的带刺铁球（这游戏设计师跟打工仔有仇吧？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砰”地撞上了像素小人！“啊呀！”小人发出一声惨叫，

原地消失。屏幕中央出现一行大字：GameOver！

李卷卷：“……”我@#￥%……！她的能量波动瞬间紊乱，

实验室的灯光再次上演闪烁派对。“能量反应剧烈！疑似情绪激动！

”监测员的声音带着点幸灾乐祸。江屿看着屏幕上“GameOver”的字样，

以及那个定格在“9”的金币数，嘴角的弧度明显了一些。他抬手，轻轻推了下眼镜。

“可惜。”他的语气里听不出半点可惜，“差一点就能兑换‘减刑一天’了。

”李卷卷气得想用中微子形态穿透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牌子的黑心程序！

这绝对是故意的！那个铁球出现得毫无道理！是黑幕！“看来，你需要一个教练。

”江屿仿佛没看到她（能量态）的愤怒，慢悠悠地说，“或者，一个陪你练习的伙伴。

”他话音未落，主控台另一个分屏亮起，上面出现了另一个像素小人。

这个小人不再是经典的红帽子背带裤，而是穿着一身白色的、像素风的……实验服？

脸上还架着两个像素小方块，疑似是眼镜。李卷卷：“？？？”江屿走到另一个控制台前，

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放在几个按键上。“介意我加入吗？”他问，但语气根本不容拒绝。

下一秒，游戏重新开始。江屿操控的“白大褂像素小人”动作流畅得不像话，

仿佛游戏是他家开的。他不仅自己能精准地避开所有陷阱，吃掉所有金币，

甚至还时不时“帮”李卷卷一把——比如在她即将掉进深渊时，

及时出现在下方让她踩一下头（？！），或者在她被怪物追赶时，引开怪物注意力。

李卷卷一开始是拒绝的，这算什么？来自老板/甲方的怜悯吗？

但看着屏幕上那个白大褂小人行云流水的操作，以及自己操控的小人在他的“帮助”下，

金币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她可耻地……心动了。10个！20个！30个！

“叮叮叮”的金币音效不绝于耳，屏幕角落的计数器疯狂跳动。当计数器突破50大关时，

李卷卷已经暂时忘记了黑幕和愤怒，完全沉浸在了“刷分”的**中。

这种躺着被带飞的感觉……好像，还不错？就在她操控小人，

跟着白大褂小人准备跳跃一个超高平台时，江屿那边似乎“操作失误”了一下，

他的白大褂小人没有像预期那样跳到指定位置，反而在空中一个诡异的扭身，不偏不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