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末日三天前,我果断放弃拯救妻儿。前世我被赶出家门饿死街头,
临死才知儿子非亲生。这一世我囤满物资,在阳台看他们挨饿。妻子跪地哭求开门,
儿子骂我冷血。第七天,他们开始啃食情夫的尸体。
我笑着打开收音机:“救援队将于明日抵达。”1冰冷的雨水像无数根钢针,狠狠扎进骨髓。
我蜷缩在垃圾箱后面,湿透的破棉袄像一块沉重的冰块,紧紧贴着皮肤,
汲取着最后一点可怜的热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刀割般的痛楚,喉咙里全是铁锈的腥甜味。
胃袋早已空空如也,只剩下尖锐的绞痛,一阵阵袭来,让我眼前阵阵发黑。
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雨点砸在垃圾堆上发出的单调声响,啪嗒,
啪嗒……像是一首为末日准备的绝望安魂曲。远处,隐约传来几声非人的嘶吼,
还有玻璃被砸碎的刺耳噪音,混在风雨里,显得格外遥远又格外真切。三天了。
自从被白薇和林阳像丢垃圾一样推出家门,已经整整三天。
推搡时白薇那张因为憎恶而扭曲的脸,还有林阳眼底毫不掩饰的鄙夷,像烧红的烙铁,
死死的烫在我的灵魂上。“滚!你这个窝囊废!除了拖累我们母子,你还会什么?滚出去!
”白薇尖利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爸?呵,你也配?看见你就烦!”林阳的声音,
带着刺骨的冷漠。我甚至记得防盗门“砰”地一声砸在鼻梁上的剧痛,
还有门内反锁时那冰冷的“咔哒”声。那声音,彻底关上了我的生路。黑暗像浓稠的墨汁,
一点点吞噬着我的意识。身体的热量正飞快地流失,手指和脚趾已经冻得麻木,
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临死前的记忆开始闪现,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细节变得无比清晰。
白薇深夜躲在阳台压低声音的电话,语气是面对我时从未有过的温柔旖旎。林阳那双眼睛,
看我的时候总是隔着一层冰,没有丝毫血缘带来的亲近感,反而更像在看一个碍眼的陌生人。
还有白薇那个所谓的“大学同学”,周伟,那个身材已经开始发福、头顶微秃的男人,
每次来家里做客,白薇的眼神都亮得惊人,连林阳都对他格外亲热……一个惊雷般的念头,
带着死亡的冰冷,猛地劈开了我混沌的脑海。林阳……不是我的儿子?
这个认知像最后一块巨石,轰然砸碎了我仅存的、支撑着活下去的那点可怜念想。原来,
我掏心掏肺、做牛做马半辈子供养的,是别人的老婆,别人的孩子。我倾尽所有,
换来的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和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呵……一口带着泡沫的淤血猛地呛了出来,堵住了气管。视线彻底陷入永恒的黑暗。也好,
就这样吧,这操蛋的世界,这操蛋的人生……终于结束了。2没有预想中的地狱景象。
只有一片刺目的白。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仿佛从虚无的最深处亮起。紧接着,
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像是掉进了高速旋转的洗衣机滚筒,
意识被粗暴地撕扯、揉碎、然后……猛地被塞回了一个熟悉的容器里。“呃!
”我猛地睁开眼,倒抽一口凉气,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像要挣脱束缚破膛而出。阳光,
刺眼的阳光正透过飘动的白色纱帘,斑驳地洒在脸上。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属于家的味道——清洁剂、阳光晒过的被褥,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饭菜香气。身下是柔软的床垫,身上盖着温暖的羽绒被。
我僵硬地转动脖子,目光扫过熟悉到刻骨铭心的房间。米黄色的墙壁,
墙上挂着那张在某个海边景点拍的、笑容灿烂的全家福照片,
床头柜上摆着闹钟和一杯喝了一半的水。闹钟!我的视线死死钉在那个电子闹钟的屏幕上。
2045年10月28日,上午9:17。日期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十月二十八日!
距离那场席卷全球、将文明撕成碎片的“猩红热”病毒毫无征兆地爆发,还有……整整三天!
我重生了?回到了末日降临的三天前?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近乎残忍的狂喜瞬间爬上了我的心头。我猛地掀开被子坐起,
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那真实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颤。不是梦!是真的!“林默?
醒了就赶紧起来!磨磨蹭蹭的,早饭都凉了!一会儿记得把水电费交了,还有,
阳台上的花该浇水了!”客厅里传来白薇的声音,
语调里是十几年如一日的、毫不掩饰的不耐烦。这声音像一盆冰水,
瞬间浇熄了我重生带来的那点虚幻暖意。
背叛、冰冷刺骨的雨夜、临死前那刻骨的真相……所有被“家”的假象暂时压抑下去的恨意,
如同沉寂的火山,轰然爆发!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清醒。
白薇,林阳……还有那个周伟。你们欠我的债,该还了。这一次,
我绝不会再当那个被蒙在鼓里、任人宰割的蠢货。3我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滔天恨意,
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得可怕。现在,不是摊牌的时候,我需要绝对的安静,需要时间,
需要……力量。“知道了。”我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异常平稳。我拉开卧室门走了出去。
餐厅里,白薇正坐在桌边,小口喝着牛奶。她保养得宜,四十出头的年纪,
看起来不过三十五六,穿着一身质地考究的家居服,
眉眼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被生活优待出来的优越感。林阳坐在她对面,十七岁的少年,
身形高大,穿着最新款的运动服,正低头刷着手机,眼皮都没抬一下。
桌上的早餐很丰盛:煎蛋、培根、烤得金黄的面包片、鲜榨的橙汁。但没有我的份。
只有我常坐的位置前,放着一碗白粥和一碟咸菜。多么熟悉的场景。前世的我,
早已习惯这种区别对待,甚至会觉得愧疚,认为是自己赚钱不够多,才让妻儿不得不节俭。
现在想来,真是愚蠢得可笑。他们大概觉得,我这种“窝囊废”,只配吃这些吧?
我拉开椅子坐下,端起那碗温吞的白粥,机械地往嘴里送。味同嚼蜡。“爸,
这周末我们同学去郊外新开的温泉度假村玩,给我转五千。”林阳头也没抬,
手指在屏幕上划得飞快,语气理所当然,像是在下达命令。白薇放下牛奶杯,目光转向我,
带着审视和催促:“阳阳难得跟同学出去放松,你当爸的别抠抠搜搜的,
别让孩子在同学面前没面子。”一股冰冷的怒意直冲头顶。前世,
我就是这样一次次满足他们永无止境的要求,掏空了自己的一切,
最后换来的是被一脚踢出门外,在冰冷的雨夜里等死!五千块?现在每一分钱,
都是我活下去的资本!我放下勺子,陶瓷碰在碗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我抬起头,
目光平静地扫过林阳,最后落在白薇脸上。“没钱。”我的声音不大,
却像一块冰砸在地板上。餐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林阳刷手机的动作猛地停住,
终于抬起了头,那张酷似白薇的、带着少年人锐气的脸上,
毫不掩饰地写满了错愕和愤怒:“你说什么?”白薇的眉头紧紧皱起,
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突然发疯的陌生人:“林默,你吃错药了?阳阳要钱出去玩,
你凭什么说没钱?”“凭什么?”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极其冰冷的笑意,
目光像手术刀一样刮过他们母子。“就凭我的钱,不是用来养别人老婆孩子的。”“轰!
”这句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白薇的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
端着牛奶杯的手指猛地收紧,指关节都泛了白,杯里的牛奶剧烈地晃荡了一下,
溅出几滴落在她精致的家居服上。她那双总是带着算计和挑剔的眼睛,此刻瞪得溜圆,
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一丝被戳穿秘密的慌乱。“你……你胡说什么?!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刺耳,带着色厉内荏的颤抖。林阳的反应更加直接。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噪音。少年人涨红了脸,
额头青筋暴起,指着我破口大骂:“林默!**疯了?!敢这么跟我妈说话?
谁是别人老婆孩子?你再说一遍试试?”那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
哪里还有半分对父亲的尊重?看着眼前这对母子失态的反应,
我心中最后一丝残存的、属于过去的温情,彻底灰飞烟灭。
那层精心编织了十几年的温情假面,被我一句话彻底撕开,露出了底下丑陋狰狞的真相。
他们的反应,就是最好的答案。前世临死前的那个冰冷念头,被彻底证实了。
一股巨大的、混杂着释然和更深沉恨意的情绪冲击着我。
但我没有像前世那样暴怒或痛苦地质问。我甚至感到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我说什么,
你们心里清楚。”我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寒,“从今天起,我的钱,一分都不会再花在你们身上。”“你**!
”林阳像头发怒的小狮子,绕过桌子就要冲过来,被白薇死死拉住。“林默!
”白薇的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扭曲,“你血口喷人!
你…你是不是在外面听了什么风言风语?你……”“风言风语?”我打断她,
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更深了,“需要我提醒你,周伟这个人吗?还有,林阳的血型报告?
”最后几个字,我说得很轻,却像重锤一样砸在白薇心上。白薇的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
脸色由白转青,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林阳则僵在原地,
脸上闪过一丝茫然和惊疑,似乎第一次接触到这个可怕的念头。看着他们精彩纷呈的表情,
我不再废话,转身,大步走回卧室。“砰!”我反手重重摔上房门,
隔绝了门外白薇歇斯底里的尖叫和林阳愤怒的咆哮咒骂。那扇门,仿佛隔开了两个世界。
门外的喧嚣和崩溃,与我再无关系。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我的心跳,
在胸腔里沉重而有力地搏动。没有愤怒,没有悲伤,
只有一片劫后余生般的冰冷和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4我快步走到床头柜前,
拉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是一些旧文件。我粗暴地翻找着,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终于,
在几份泛黄的保险单下面,我摸到了一个薄薄的、不起眼的牛皮纸文件袋。心,在那一刻,
悬到了嗓子眼。我深吸一口气,近乎粗暴地撕开封口,从里面抽出一张折叠的纸。展开,
纸张有些发脆,但上面清晰的印刷字迹和医院的红色印章,
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灼伤了我的眼睛。
样本A(父系):林默样本B(子系):林阳鉴定结果:排除林默为林阳的生物学父亲。
“排除……”指尖捏着那张薄薄的、却重逾千斤的纸,因为过度用力而剧烈颤抖。
纸张的边缘在指腹下微微变形,空气像是凝固的铅块,沉沉地压在胸口,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痛楚。那冰冷的两个字——“排除”,像两把淬毒的钉子,
狠狠地钉进我的颅骨深处。前世临死前那模糊的、被痛苦和寒冷包裹的猜测,
此刻被这白纸黑字、加盖着冰冷印章的铁证,彻底钉死!再无任何侥幸。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揉碎,剧烈的绞痛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喉咙里涌上一股浓烈的腥甜,被我死死咽了下去。眼前阵阵发黑,我踉跄一步,
手撑在冰凉的墙壁上才勉强站稳。恨意。滔天的恨意如同沉寂万年的火山熔岩,
终于找到了喷发的出口,在血管里奔涌咆哮!不是简单的愤怒,
而是被最亲密的人欺骗、利用、榨干最后一丝价值后像垃圾一样抛弃的刻骨之恨!
是倾尽所有供养了十几年,最终发现那竟是别人血脉的滔天耻辱!我死死咬着后槽牙,
牙龈被咬得生疼,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
握着报告的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那张脆弱的纸几乎要被捏碎。
窗外,阳光依旧明媚,小区里传来孩童追逐嬉闹的清脆笑声,远处隐约还有汽车的鸣笛声。
一切都那么安宁,那么充满希望。可只有我知道,三天之后,这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被名为“猩红热”的恐怖瘟疫彻底撕碎,变成人间地狱!前世,我像条愚蠢的忠犬,
在末日来临前还在为这个所谓的家奔波劳碌,掏空积蓄囤积食物药品,
最终换来的却是冰冷的门板和刺骨的雨夜。这一世……我猛地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天花板上刺眼的吸顶灯。胸腔里燃烧的恨意,
此刻被一种更为冰冷、更为决绝的意志所取代。“呼……”我长长地、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
仿佛要将肺里所有的浊气连同那十几年被欺骗的屈辱一起排出体外。活下去!
而且要活得比任何人都好!要亲眼看着那些背叛者、那些寄生虫,
在绝望中一点点腐烂、死亡!这就是我重生的唯一意义!
我小心翼翼地将那张亲子鉴定报告重新折好,塞回牛皮纸袋,然后贴身藏在内袋里。
它不再仅仅是屈辱的证明,更是支撑我在即将到来的地狱里活下去的解药。接着,
我开始了最冷静、最高效的盘点。拿出纸笔,我像一个即将上战场的将军在清点弹药。首先,
是钱。所有的银行卡、存折、手机支付余额……我快速地计算着,精确到分。房子?
这套耗尽我半生心血、写着她白薇名字的房子,此刻在我眼中一文不值。
因为它很快将变成一具华丽的棺材。但里面还有些东西可以变卖。
我环顾这个曾经被我视为港湾的“家”。客厅那台最新款的超大屏电视,
白薇为了追剧买的;书房里那套昂贵的红木书桌,
“提升格调”硬要买的;还有林阳房间里那一柜子的名牌球鞋和**版游戏机……这些东西,
在三天后,连一块发霉的面包都不如。但现在,它们还能变成我活下去的资本!
一个近乎冷酷的计划在我脑中迅速成型。5我拿起手机,没有丝毫犹豫,拨通了几个电话。
声音平静,条理清晰。“喂,老李?对,是我,林默。家里急用钱,
那台刚买不到半年的85寸电视,你上次不是说想要吗?对,处理价,现在就要现金……行,
下午两点,你带人来搬走。”“张老板,我是城西小区的林默。家里那套红木书桌和椅子,
品相绝对一流,当初买来小十万……现在急出,三万五,现金,今天能交易吗?……好,
下午三点半,钥匙放门口地毯下,钱放信箱,你自己搬走。”“小陈,
我儿子那堆球鞋和游戏机,对,都是新的或者九成新,打包价,你看着给,合适就全拿走,
现在就要现金……行,一小时后小区门口见。”电话一个接一个。
白薇和林阳在外面砸门、叫骂、威胁,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歇斯底里。我置若罔闻,
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像一台精准的机器。每一个字,
都在加速切割我和这个“家”最后的、虚假的羁绊。每一次通话结束,
都意味着我离那个冰冷而安全的堡垒更近了一步。下午,门外果然响起搬运重物的声音,
还有白薇气急败坏的尖叫和阻拦,但很快被买家不耐烦的嚷嚷压了下去。**在门后,
面无表情地听着。当最后一批属于林阳的“宝贝”被搬走,
门外陷入一种死寂的、带着浓重怨毒的安静时,我收到了最后一条银行入账短信。
看着屏幕上那个足够我打造一个坚固末日堡垒的数字,我无声地咧了咧嘴。那不是笑容,
更像野兽在撕咬猎物前露出的利齿。末日倒计时:72小时。启动资金,到位。第二天,
十月二十九日,距离末日降临:48小时。天刚蒙蒙亮,小区里一片寂静。
我悄无声息地起身,
没有惊动隔壁房间那对陷入绝望和愤怒的母子——他们昨晚砸门哭喊咒骂到后半夜,
此刻大概精疲力竭地睡去了。我需要一个绝对安全、远离这个“家”的堡垒。
市中心那套租不出去的顶层小复式,因为位置偏僻、户型奇葩而无人问津,
此刻却成了我眼中最完美的末日方舟。它足够高,视野开阔;墙体厚实;最重要的是,
远离人群密集的中心区域。用最快速度赶到房产中介,找到那个愁眉苦脸的经理。
当我把一沓厚厚的现金拍在桌子上,提出要全款买下那套顶层复式时,
经理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脸上瞬间堆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
所有繁琐的手续在金钱开路下被压缩到了极限。
签字、转账、拿钥匙……整个过程快得像一阵风。
当那把沉甸甸的、象征着新生的黄铜钥匙落入掌心时,一股冰冷的踏实感才缓缓蔓延开来。
堡垒,有了。接下来是疯狂地囤积物资。我没有选择大型商超,那里人多眼杂,
而且容易被盯上。我开着租来的、毫不起眼的厢式货车,
像一个幽灵穿梭在城市边缘那些巨大的仓储式批发市场。目标明确,行动迅捷。
看过《重生末世,我笑看妻儿杀死情夫》后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最开始是被剧情吸引,到最后发现青丝如墨吖所传达出的价值观和思想很不错,是我喜欢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