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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戈

寻戈须延

主角:俞越,沈墨
《寻戈》为作者须延所创作,本文每一章都很有意思,充满看点,尤其是读过俞越沈墨的故事之后,都会被他们的经历所感动,下面是《寻戈》内容:人生而一神三魂七魄毕具,魄养体,魂养气,魄辅魂,神御魂。武之大道,炼体以纳魄,魂制魄,神御魂,以神夺魄者为圣,以神化魄者,把握阴阳提携天地,成就真神。少年俞越从大玄帝国边陲穿大漠、踏草原、战于帝都,笑傲天下,一步步接近巅峰。面对武道大宗师,他说:狗屁!面对掌握大权的太子,他说:你不配做皇帝!面对最强大的武圣,他说:你改变不了我,神也不行!...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1-04-21 00: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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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达心道:“不管怎样,俞越重手伤人,太过狠戾。”转头对沈墨道:“沈掌柜可知道此事?”

沈墨点点头:“一切都看在眼里。”

俞达心眉头一皱,道:“眼看俞越出手伤人,沈掌柜为何不阻止?”

沈墨微微躬身道:“回侯爷话,越少爷是主,小人是仆,上下有别,主人做错了,自有长辈教导,小人万万不敢僭越。”

俞达心暗暗苦笑,什么上下有别不敢僭越,分明是在埋怨我不认这孩子,失了长辈的教导之责。可无论你说什么,我也不能认下他。当下说道:“如此沈掌柜请回吧,俞越性情暴戾,动辄伤人,俞氏书院容他不得。”

俞守业心中暗喜,只要这小子出了俞家庄,看谁还能护着他,我俞守业的儿子可不是任谁都能欺负的。

俞达智道:“族长,孩子们争吵口角本就寻常,请沈掌柜教训几句也就算了,何必禁他入书院,误了孩子的前程。”

俞守业气哼哼的道:“俞越下手如此阴毒,算什么口角?良才伤成什么样三叔难道没看见么?”

俞达智脸色微微一沉:“都是初修武道之人,下手不知轻重实属寻常,良才出手就不阴毒么?守全可还在床上躺着呢!”

年底那场殴斗俞良才一脚踢残了族叔俞守全,这事无人不知,俞守业无言以对,重重的哼了一声,沉着脸不再说话。

俞达心道:“三哥,这孩子野性难驯,留下来恐怕再生事端。”

俞达诚接口道:“族长多虑了,乡下孩子少管教,进书院正好收收性子,再说,方才咱们来时,阿平他们三个打俞越一个,却没看出哪里暴戾来。”

俞平撇了撇嘴,暗骂道:“那小子多半是装的,难道你们都没发觉么?还说我颠倒黑白,我看你这老不死的赤橙黄绿青蓝紫都能颠倒个遍。

俞达诚又对杨世宣道:“老朽觉得这孩子敢作敢当,品行不错,老夫子以为如何?”

杨世宣微微颔首道:“俞大哥说的事,这孩子到称得上光明磊落。”

俞达诚面露喜色:“族长,还是让杨老夫子出题考较,若是不行,再让他走如何?

俞达心无奈,只得道:“就依大哥吧,耽误了好长时间,让老夫子跟着受累,快进书院歇息歇息。”

闹了这么大的事,俞越本以为会被逐出俞家庄园,再不用进劳什子书院读书了,没想到俞达诚、俞达智两位长老极力维护,还是得走上一遭,虽然事与愿违,依然对二人心存感激。

众人纷纷走进书院,俞守业担心儿子伤势,没心思旁观考试,匆匆回家了。

众少年都在院子里等着,不知杨老夫子用的什么法子,考的简单快捷,只半个时辰,就轮到了俞越。

走进大厅,俞越恭恭敬敬的向居中而坐杨世宣和俞达心施了一礼,说道:“小子俞越,见过杨夫子、俞侯爷。”

杨世宣手捻长须道:“听沈掌柜说你跟吴秀才读过书,都读了什么书?”

俞越暗暗盘算,俞家对杨老夫子很是敬重,不如想个法子气他一气,让他赶我走便是,这样就谁也不好再劝了。

想到这里,俞越答道:“小子愚笨,没读过什么书,只认得几个字,连刘三哥都不如。”

杨世宣一怔,顺口问道:“刘三哥是谁?。”

俞越道:“俺家酒坊的伙计,人聪明的紧,三样绝技没人比的上。”

杨世宣奇道:“哪三样绝技?”

俞越道:“赶车、屠宰、唱小曲,方圆几十里属他第一。”

厅堂内顿时一片轻笑,俞达智和俞达诚皱起眉头,这孩子信口开河什么都敢说,想必是跟乡下住久了,沾染了一身粗俗之气。

杨世宣略微有些不悦,读书岂能和赶车、屠宰这等低贱的活计相提并论,乡下孩子没什么见识,说话忒不知轻重。

沈墨心里却如明镜一般,知道这是俞越的倔脾气又犯了,满口胡言乱语,分明是不想来俞氏书院读书,刚才出重手打伤俞良才想必大半也是为此。

虽然俞越平日里对沈墨甚是顺从,可一旦决定做什么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前些日子沈墨嘱咐过无数遍不许进山猎狼,依然偷偷进山呆了三天,只到杀了那狼王才作罢。既然俞越存心不想读书,沈墨也无可奈何,只得由他去。

俞达心脸色微微一沉:“夫子面前不可放肆!”

俞越道:“侯爷,小子可不是胡说,赶车、屠宰虽然比不上读书做官风光,却是养家糊口的活计。再说诸位贵人老爷也是离不开这些的,不然吃的肉从哪里来,老爷们出门也不能亲自赶车不是。”

杨世宣道:“算你说的有理,不过这些低贱之事,与读书万万不能相比。”

俞越道:“小子以为读书和这些事差不多,就拿吴秀才来说,读了十几年考中秀才,还是靠朝廷发的俸禄活着,刘三哥靠着屠宰赶车也能活着。还有,三哥唱的那些小曲小子觉得和书上讲的道理也差不许多。”

小曲龙川地方人人会唱,汉子婆姨们做活累了,都会在田间地头吼上几声,远远应和。乡下人鲁直率性,小曲小调大都是相互调笑之语,词句很是粗俗。

杨世宣本就是龙川人氏,自然知道这些小曲的来历,听俞越拿它跟读书相比,心中愈发的不悦了,说道:“谬论!学问乃是大道,村间俚曲岂能与之相提并论?”

俞越摸了摸鼻子:“大道小道都是道,小曲里讲的道理未必比不上书本上说的那些圣人的话。”

这到是俞越的心里话,他自小便听小曲唱小调,里面嬉笑怒骂浅白率真,比书本上的弯弯绕的大道理可爱多了。

杨世宣读了一辈子书,把圣人之言,儒学之道奉为圭皋,容不得别人轻视半分。现在俞越居然将圣人之言和粗鄙不堪的俚曲相比,正犯了他的大忌,当即脸色一变。

“圣人万世之师,著经传道,犹如日月。学问之道秉承圣人之言,经世济民,泽被天下。乡间愚夫愚妇,市井贩夫走卒、引车卖浆之流,低贱无知,信口而歌,粗俗荒诞,诲淫诲盗,惑人性情,君子避之不及,此二者一天一地,不可以道里计!”

这番话放在大玄任何地方,或许都不会有什么疑议,高低贵贱层次分明,开天辟地以来即使如此。

可落在俞越耳中,却觉得很是刺耳。或许自幼便与那些所谓低贱之人相处之故,并不觉得他们与其他人有何不同。那些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为生计辛苦劳作,或许穷苦,或许愚昧,或许卑微,但绝不下贱。见杨世宣把他们视作土鸡瓦狗,俞越不由心生反感,反问道:“既然学问之道秉承圣人之言,那么读书人理应通世事,明道理喽?”

杨世宣凛然道:“那是自然。”

俞越嘴角一翘:“我看未必,自古乱臣贼子大半都是读书人,天下的贪官酷吏更是无一人不是读书人,就连读书人自己也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可见读书人也并非高人一等!”

“放肆!”杨世宣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读书人里忠臣良将,名士贤人数不胜数,难道有几个败类就抹杀了全天下的读书人么?”

“这么说老夫子承认读书人也不全是德行高洁之人喽?那乡下百姓自食其力,交粮纳赋,又低贱在哪里了?”

“读书人学的是经国之术,协助帝王治理天下,教化百姓,自然是第一等的。”

俞越微微一笑道:“士大夫助天子治天下,手握权柄,为起恶来更加厉害百倍,地痞流氓最多为祸一方,为官的一点恶念就会让万千百姓受苦,这个道理杨老夫子不会不懂吧?!”

杨世宣登时语塞,不由面皮一阵发热,明知俞越这番说辞多半是强词夺理,却难以辩驳,蓦地想起两人本来论的是学问道理,不知怎么却来纠缠读书人的品行,当即说道:“以读书人之众,良莠不齐也是自然。你说那些不堪入耳的小曲讲的道理不亚于圣人之言,又有何理据?”

既然胡闹,就闹个痛快,俞越暗道:“学问自然是远远不如你的,胡搅蛮缠却不怕你。”当即朗声道:“小子愿与夫子一辩!”

真是见鬼了!众人俱讶异不已,这少年口才便给,脑筋灵活,似乎也有些学问,可公然与杨老夫子辩论,这个狂傲劲跟当年的俞谨言倒是不相上下。

不单这些人,就连沈墨也暗暗一惊,方才俞越和杨世宣言语交锋并非信口乱说,每一句都有所预谋,一步步把杨世宣套了进去,自己传授的那些江湖伎俩、心机手段竟然被他用在这里,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唉,今日之事一过,恐怕俞侯爷更加不想认这个孙子了。”沈墨暗暗点头,有些后悔逼着俞越来书院读书了。

杨世宣终于从水里探出头来,暗暗出了口气,心道:“这孩子哪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到似个奸猾的老狐狸一般,方才倒是小看了他,需得好好教训一番,让他知道天高地厚。”

“哈哈哈……”杨世宣放声大笑:“老夫今年七十有一,读书六十载,为官四十年,朝堂上诤言直谏圣上,与天子辩;商议国是,与众位大臣辩;研读经书义理,与学士辩。没想到今日却要跟你这个黄口小儿辩,虽说胜之不武,也可称得上一桩趣事!”

说到这里,杨世宣顿了顿,手抚长须又道:“俞越,今日一辩,不论如何,汝必名显士林。”

言中之意,你能跟老夫子我辩论学问,不管输的多惨,读书人中都会知道有你这一号人物,这个小算盘莫以为别人不知道。

俞越当然没有扬名士林的打算,只想气一气杨夫子,让他把自己赶走。

既然要辩论,那就不用客气了,随心所欲信口开河都无妨,俞越微微一笑:“当初圣人与两小儿辩日,可见圣人也有不解之事。”

杨世宣顿时气结,方才一番言辞本是想在气势压这小子一头,没想到他居然抬出圣人的故事,到显得自己自吹自擂,过于自负了。这小子最善纠缠,不可与之夹缠不清。当即道:“老夫自然比不上圣人,你也非那两个小儿?休要多说,想辩何题?”

“请老夫子出题?”俞越淡淡的道。

杨世宣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窜了上来,这小子好生无礼,乳臭味干便如此狂傲,就算你在娘胎里就开始读书,又能有几分学问?

“好,后生可畏。既然如此,老夫便和你论一论天道!”杨世宣伸手向上虚指:“老夫问你,‘天道’为何物?”

天道,自古以来无数大贤思之辩之,文章典籍汗牛充栋,莫说是俞越,就是饱学鸿儒也不敢说弄清其中一二。

俞达智心中暗道:“杨夫子啊杨大人,您还真瞧得起俞越,辩论天道,亏您能想的出来,何谓天道,恐怕您老人家也未必说的清吧。”

其实辩论什么题目对俞越来说并无差别,有理讲理,没理便强词夺理。

俞越挠挠头皮,一时间也想不起什么歪论来,突然灵光一闪,朗声道:“天道为何?小曲里唱的明白!”清了清嗓子,张口唱了起来。

“青天蓝天老黄天,老天爷杀人无深浅。”

俞越唱的不如刘三高亢有力,苍凉的韵味十不足一,却透着一股悲天悯人的意味,不由让人心里一颤。

书友评价

  • 月色寒
    月色寒

    想不到须延可以将俞越沈墨的故事描绘的如此精彩,而且文笔很好,情节设置的很合理,这便是我向大家推荐《寻戈》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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