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西禁村：千年蛊事百晓生 著

我是一名滇藏线上的货运司机，算上之前服役的时间，已经开了八年大货车，称得上一句经验丰富。

开了八年，这种路况我还是头一回见。

车子在路上颠簸得厉害，我们车队都是最顶级的货车，没理由晃成这样。

“老康，怎么回事啊？开车手艺废了？”我问和我搭班的司机师傅老康。

“不是我，这烂路就这样，你起来看看。”老康叼着烟，猛吸一口，神色凝重地答道。

我从座椅上挺起身，面前沙石铺就的路面仅供两辆车交错而过，一侧是高耸入云的高山，一侧则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这是滇藏公路横断山区的某处。我们这个车队从大理出发，现在应该是到了迪庆藏族自治州的地界了。

退伍后，我拿着几十万元安置费，选择了自主择业，试着融入这个已经离开太久的社会。

可是，我脱离社会太久，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中途陆续谈了两个女朋友，结果也是不欢而散。

闲暇之余，我整天找以前的同学、战友吹牛聊天度日，老康是个跑长途的，见我没事干，就让我跟着他一起跑这条滇藏线。

他这个人对兄弟那是没的说，用我们这边的话就是身上有一块钱，他会为了兄弟请二块钱的饭。不过呢，他整天口花花的，好色得很。用他的话说就是十个司机九个色吧。

老康看我有精神了，就笑着说道：“你别看这山路不咋的，可是再开一段后，景色美得很，纯天然啊！”

说完，他又笑了笑说：“不过，照我说啊，这最美的风景还是在咱们队里。”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我知道他说的是谁。我们这个车队，一共有13辆大货，除了领队的队长以外，司机和轮驾全是男人。

领队的队长姓宋，名春丽，是个山东大美女，常年在外奔波的劳累，竟然没有晒黑她那秀丽白皙的脸蛋，那一双水花花的大眼睛盯谁谁发慌。

宋队长皮肤细嫩，身材高佻，尽管穿着工装，但鼓鼓的胸脯，细细的腰肢仍然凸现出来，而那双绷直的大长腿，更让这一帮男人私下不知道意淫了多少回。

这次车队拉着满满的钢材，准备运往拉萨的某个工地，催得很急，货值很高。

除了必要的吃饭和排泄外，我们没有在路上多耽搁。

可是，山中天气多变，一阵飘泼大雨打得雨刮器唰唰响。而前方也传来了坏消息：前方发生了泥石流，道路被堵了。车队只好暂停在道路两侧避雨。

我和老康两个百无聊赖的坐在驾驶室内，吸着烟，听着音乐，看着车窗外白茫茫的一片。良久，雨终于停了。

大家纷纷打开车门，从车上走下来，雨过天晴的山区，空气格外的清爽干净。宋队长也下了车，面对这突出其来的灾情，她也是束手无策。

此时，我看到了远处升起了袅袅炊烟。我连忙指着那个方向对她说：“宋队，快看，那里有个村落。”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宋队长看了看那个方向，说道：“那里应该离这里不远，谁先过去看看，车辆方不方便开过去，能不能在那里借住一宿。”

老康自告奋勇，拉上了我，两个人便朝着炊烟升起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个村落站于一个小山的左侧，仅有一条铺满落枝败叶的山路相连着。我和老康两个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还捡了枝木棍探了探积水的坑，查看一下深浅。

不多久，转过山角，村落便展现在我们眼前。这是个极其荒凉的村落，仅有二十多间的矮脚平房。

我和老康相视了一眼，朝村头的第一个房子走了进去。

这个房子有三间房，正房里有一对老夫妻。

那个老头子还带着老花镜在看一本线装书呢，而老太婆则在忙着生火造饭。看到我们上门，老头子有些诧异，我们说了来意的，老头子操着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说道：“我是这个村的村长，既然你们被困在这里了，那就把车开过来吧，我和村民们说一下，有多余房间的，就让给你们住。到时你们随便给一点。”

我回到车队，把村里的情况跟宋春丽说了一下。一会儿，车队浩浩荡荡地开往村庄，停在了打谷场，顿时把这个小小的村庄搞得热闹无比。

车队安顿期间，我和村长闲聊了一下，村长姓霜，很罕见的姓。村长领着我到村里转了一下，这个村落不大，总共有二十一座房子，住着不到30个人，都是60岁以上的老年人。霜村长一边和村民说我们借宿的事情，一边告诉我说，村里出生的小孩子要嘛跟着父母出外打工，要嘛就是去县里上学，每个月才回来一趟。逛到村里最边的一座房子时，霜村长犹豫了一下说道：“这家你们就不要去打扰了。”

我也没细想，回来后，统计了一下，就把村里的情况都给宋春丽说了。她见我办事也麻利，就让我给分配一下住宿。

我把大家召集了起来，开了个简短的分配会议。村里21座房子，空出来的房子只有15间。我们30个人住宿，刚好2个人睡一间，宋春丽则单独安排一间。

大家都没有异议，长年奔波在外，有一间可以落脚的地方已经很满足了，还想着奢望什么呢。然后我跟车队的同事说道：“我以前在部队的时候，部队经常也会拉练搞演习，住在老百姓家里。这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我希望大家住的这几天，要尊重房东，力所能及地帮上点忙。比如挑水、劈柴之类的。”

我把自己和老康以及宋春丽都安排在了霜村长的两间空房。可是老康却不想住，他说自己一个人在大货车上睡觉，还可以顺便看着车辆。然后背对着宋春丽对我挤眉弄眼的，搞得我都想打他了。

夜里，安顿好一切后，我和衣躺在了床上，细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总觉得这个村子有点古怪，可是又说不上来。就这样，迷迷糊糊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