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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雪

脏雪佚名

主角:阿雪,贺昭然
丽质文学网为读友们力荐作者佚名的短篇类女频小说,本小说已完结,《脏雪》中的角色“阿雪贺昭然”被佚名注入了灵魂一般立体真实,《脏雪》主要内容:他时是整个大昭国最明月清风的圣子。他心怀善念,一丝不苟,是谪仙一般的人物。贺家多痴情种,他也不外如是。不过这也不妨碍他娶王妃,纳美妾。他大婚那日,我拉住他的袍角,问他:“不是说,这辈子只疼阿雪一个人吗?”贺昭然顺手割掉了那一方温热的袍子,对我扯出一个玩味的笑,满眼嘲讽和鄙夷,与世人口中的圣子着实扯不上半点关系。...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4-03-28 15:5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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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叔是整个大昭国最明月清风的圣子。

他心怀善念,一丝不苟,是谪仙一般的人物。

可无人知晓,这位三皇叔,最爱夜深人静时爬入我帐中,亲吻我的脊背,欲念深重地唤我。贺家多痴情种,三皇叔也不外如是。不过这也不妨碍他娶王妃,纳美妾。

他大婚那日,我拉住他的袍角,问他:“皇叔不是说,这辈子只疼阿雪一个人吗?”

贺昭然顺手割掉了那一方温热的袍子,对我扯出一个玩味的笑,满眼嘲讽和鄙夷,与世人口中的圣子着实扯不上半点关系。

“可是阿雪,你是我的侄女啊。”

现在知道我是他侄女了?

当初强要我的时候,他怎么就不知道。

1

宫外锣鼓喧天,喜悦之声远远穿过宫墙来到我的庆云宫。

是摄政王要娶亲了。

摄政王格外宠爱那个未过门的王妃,离婚期还有一月,却先大张旗鼓地给她抬了无数聘礼,礼乐连吹了三日。

瓶儿替我烧着暖炭:“殿下,摄政王不是向来最疼爱你,说永不娶妻室的吗?”

“这话也是你能说的?”我随手扔了一个花瓶到她脚下。

“殿下息怒,奴婢也是为殿下鸣不平。”

“是谁惹本王的阿雪生气了?本王定不放过她!”声音好若清泉石上流,清润泠泠,浸透人心。

我没想到他还会过来。

毕竟自从传出要娶王妃的消息以后,他再也没有来过我的庆云宫。

我乖巧坐好,生怕被他厌弃。

“阿雪没有,不过失手打碎一个花瓶而已。”

摄政王轻挥衣袖,宫内婢女便清了干净。

他如往常一般搂住我的肩,将我往暖帐里带。

事毕后,他就要走。

“才约莫酉时,皇叔就要走?”

“若捷还等着本王用晚膳。”

我露出失落伤心的眸子,不死心地抓住他一方袍角。

“皇叔不是说,这辈子只疼阿雪一个人吗?”

贺昭然顺手割掉了那一方温热的袍子,对我扯出一个玩味的笑,满眼嘲讽和鄙夷,与世人口中的圣子着实扯不上半点关系。

“可是阿雪,你是我的侄女啊。”

那赤裸裸的讽刺太灼眼,我的心脏好似被人捏住,喘不过气来。

我的三皇叔啊。

当初你不顾我的挣扎,强行要了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2

我第一次遇见三皇叔,是在母后的诞辰上。

三皇叔同众人比试射箭,夺得头彩,来到我面前,将那只价值连城的匕首送给了我。

烈日下,他笑意盈盈,头发丝都沾染了一层金光,耀眼非常。

皇叔虽将头彩赠予了我,眼神却一直不离母后,眸中是难挡的炽热。

那年我才五岁,不知道为什么前一秒还笑如春风的母后突然冷脸,也不知道父皇为何摔杯,咳得面红耳赤还梗着脖子直骂“竖子”。

我后来才知道,那是轻狂少年望着挚爱之人的目光。

父皇的身子一直不大好,太医千方百计吊着他的命,为他延长了十年的光阴。

母后时常帮着父皇批奏折,在国政上颇有见地,与父皇一同将大昭打理得很好。

治下清明,海晏河清。

父皇空置后宫,只有母后一位爱人,只有我和皇弟两个孩子。我们举家和乐,有情相伴。

其实这样美好的日子,本来可以更长的。

可是三皇叔等不及了。

他是他母妃通奸所生的孩子,并非皇室血脉。

再不动手,这桩陈年旧事,就要在母后的追查下,重见天日了。

他陷害母后母族燕家通敌叛国,母后辗转前朝后宫,劳心竭力,才护得燕家残脉留存,削权离京,至今还在北疆。

三皇叔随后又勾结新起之秀陆家,举兵谋反,却称是诛妖后,清君侧。

端得名正言顺,备受百姓群臣称赞。

贺昭然想得很好。

妖后伏诛,世上便再也没有燕庆云。

他可以将母后锁在后宫,没有人会知道他觊觎长嫂,也不会有人猜测到他肮脏的手段。

而父皇,自然是在兵乱中病发而亡,他便可名正言顺继承皇位。

他算到了所有,独独没有算到我母后会自戕。

母后那样铿锵不屈的人,怎么可能愿意受这样的折辱。

所以父皇一去,她便也跟着离开。

贺昭然为年少的欢喜算计半生,最后只得到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抱着母后的尸体仰天长啸时,我出现了。

我仰着天真的眸子,怯生生问他:“皇叔,你把反贼打跑了吗?”

贺昭然放下母后,将我拢在怀里:“阿雪别怕,你安全了。”

他以为七岁的我什么也不记得。

为了保险起见还着宫人喂了我忘忧散。

他只是看中了我这副模样,这张和母亲如出一辙的容颜。

我才十岁,贺昭然就将我抱上了他的床榻,他残暴肆虐,吓得我彻夜啼哭。

他爱吻我的脊背,喜欢从后面伏在我耳边唤我。

3

摄政王府大喜之日,红绸十里,热闹非凡,处处闻见欢声笑语。

“王爷终于娶亲,王室可算要有后了。”

“嘘,慎言!”

“这有什么可避讳的?当今圣上虽为正统,智力却不过八岁孩童,如何能担得大任?也就是摄政王守矩仁善,甘愿屈居人下,替先帝守这大昭的江山。”

我闻言,噗嗤一笑。

贺昭然守矩,大约是我这辈子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

官员私议皇胄,是死罪。

他们连忙跪下。

“长公主赎罪,微臣一时失言,还请长公主——”

“以下犯上,按大昭律令,当诛。”

我随口一言,他们的脸色唰白。

谁人不知,陛下如若孩童,最听我这位长公主的话。

而我,骄纵跋扈,杀人如麻,在这京城中作威作福。

只有摄政王能制得住我。

“阿雪,你又胡闹。”

见贺昭然来,两位官员死里逃生般地溜走。

“阿雪不敢。”我抬头,正好与新娘那双英气的眉眼对上。

摄政王妃出生将门陆家,她出生时,边关大捷,于是陆老爷子赐名若捷。

她轮廓凌厉,眉尾如剑,那双冷硬杀伐的眼眸,很像我的母后。

我不卑不亢,也不见礼。

陆若捷有些不高兴。

出于女人的直觉,她不喜欢我。

但是长公主乃是摄政王最宠爱的侄女,她才进门,自然不能得罪。

陆若捷先行了一礼:“长公主殿下安。”

我看也不看,拂袖离去。

身后传来陆若捷的怒骂声,毕竟是将门女子,性子直爽,最不爱遮掩脾气。

约莫高堂已拜,我随便找了个亭子吃酒,却见该在大堂款待宾客的新郎,一身华丽婚服踏竹影而来。

我低声呓语,“怎么才吃了半盅,就醉成这样?竟出现幻觉了。”

他揽我入怀,咬牙呵斥。

“天冷如此,谁准你在湖中喝酒!”

我怄气,“就算病了,也不干皇叔的事,皇叔有新人暖房,哪里还记得阿雪!”

贺昭然强硬地扣住我的后脑,不由分说吻住我的唇。

津液交融,唇齿交缠,石桌上酒盅被碰倒,恰好掩盖了女子的一声惊呼。

我微微侧脸,见到远处竹林掩映下仓皇逃窜的一抹嫁衣红。

4

回到宫中,碧水替我卸钗环,落衣装。

“新人双双离堂,不知闹出什么动静没有。”

“奴婢盯着,除陆若捷外无人看见殿下与摄政王。”

我满意地点点头,拿起床边一柄镶了宝石的匕首,轻轻擦过手腕。

“殿下!”我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血流过瓷白的腕,落到地板上。

“不这样,贺昭然怎么会信我,爱他深入骨髓,要死要活。”

瓶儿端了热水进殿里,见到我的那刻水盆掉落。

“来人,快去通知摄政王爷,就说殿下割腕了!”

贺昭然被打断了好事,来到殿里时衣衫还是凌乱的。

他狠狠攥住我的手腕,“你做什么!”

腕上白纱又浸了血,我声带哭腔。

“皇叔真要与那陆若捷洞房花烛?”

“往日也曾有其他人,为何偏偏要今日闹!”

“皇叔难道不懂?”

陆若捷和母后太像了。尤其那一身将门飒爽的气质,是他人远不能及的。

所以贺昭然最有可能爱上她,她对我最有威胁。

贺昭然叹了口气,揉了我的手腕上榻,顺手挥灭烛火。

“那今日,便是我们的洞房花烛。”

荒唐一宿,他还要上早朝,三更便出去了。

陆若捷是卯时来的,也就是说,宫门一开她便来了。

看来是挺着急的。

她踏入我的庆云殿,横冲直撞地,破口大骂,中气十足。

“什么长公主,不过是只狐媚子,竟勾引到自己的皇叔身上了,简直就是恬不知耻,轻贱下流!”

难为她,还憋出了几个词来骂我。

我勾唇一笑,妖娆而挑衅:“想来摄政王妃是还未睡醒,竟如此胡言乱语。我昨夜病痛缠身,皇叔不过担心我,才来了宫中看望,旁人都道叔侄情深,怎么到你嘴里就不干不净。别是心脏,看人也脏。”

这些年在贺昭然身边谨小慎微,一字一句都小心斟酌。

论巧舌如簧,陆若捷怎么比得过我。

她不敢相信我竟这样信口雌黄,气得面容扭曲,从袖中掏出剑来,直指我面中。

“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样,是乱伦!”

我看着那剑,如平铺秋水,镜中流转,是一柄好剑。

“我知道。”我的反应太平静,这着实更激怒了她。

她不管不顾,拿着剑就要来刺我。

有一瞬间,我想着,不如就这么死了算了,反正活着也是辛苦。

我闭目受死的时候,有人扑倒了我。

“阿姐!”

是关儿。

我那被贺昭然毒傻的弟弟。

我十一岁那年,贺昭然欲杀了关儿上位,我在榻间逢迎他,取悦他,求他放过关儿。

他放过了,却也没放过。

他一剂毒药,让关儿心智永远留在八岁,自己稳稳当当地坐着摄政王的位置,执掌生杀大权。

关儿在早朝上,原本也是个摆设,只是贺昭然总做出君臣有别的样子,让旁人以为,他是真的知法守礼,对陛下敬重。

“关儿,你有没有伤到!”

我连忙坐起身检查他的身体,所幸无碍。

转头看向陆若捷,她一脸惊慌,手上剑也拿不稳当。

我一巴掌扇懵了她。

“陛下也是你能冒犯的!”

我怎么样都可以。

但是我的关儿,谁也不许动。

5

陆若捷忙下跪,“陛下恕罪!”

外边人再轻视这位有名无实的皇帝,场面也是要做出来的。

关儿只小我三岁,如今十二,也快比我高了。

他将我护在身后,呵斥道:“不准欺负阿姐!”

就在这时,贺昭然来了。

他一来,不由分说先给我一巴掌:“混账!若捷好歹是你皇婶,你竟这样欺辱她!”

陆若捷被贺昭然带进怀里,满脸是受宠若惊,眼中一缕微光悄然升起。

我眼中带泪,不敢置信,“皇叔——”

“别叫我!此后你若不尊若捷,便别认本王这个皇叔了!”

他带着陆若捷愤然离去。

关儿心疼地给我的脸吹气,手指想碰又不敢碰,眼泪止不住流。

“阿姐别哭,关儿给你呼呼,就不痛了!”

我扯出一个笑容,握住他的手,温柔道:“阿姐没事。”

小孩子总是很容易相信亲近之人说的话,关儿见我笑,也跟着我一起笑了。

其实关儿这样也好,所有的痛苦,我一个人知道就够了。

碧水从梁上跳下来,给我递了一封书信。

“再给贺争一笔银钱,让他招兵买马。”

贺争,宗室子弟,知人善任,忠君护国。

贺昭然总是要死的。

皇位也得有人来继承。

6

我的生辰宴,也是及笄礼。

隆重盛大,自是举京都要来参与的。

陆若捷再不愿,作为新进门的皇婶,也得给我奉上生辰礼。

也不知贺昭然怎么哄的她,这次她见我,竟面色平常,好像从前那些都没发生过一般。

我走过去,道:“原是皇婶来了,阿雪还担心皇婶因婚礼那夜的事生本宫的气,生辰宴怕是不肯来呢,”

陆若捷嘴角抽搐,咬牙切齿转身就要走。

我装作不省的,继续道:“皇婶怎么逃得那样快,倒像阿雪欺负了你似的,可阿雪是在与皇婶赔罪呀。”

陆若捷看向我,眼底是奔涌的怒意。

“听说先皇后也是出身将门,虽然最后误入歧途,但年轻时候也是一颗闪耀的明珠,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

这是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提起我母后。

自从母后被冠上妖后之名,八年前死在那场宫乱里,她就成了京城里不可言说的禁忌。

只要有人稍微一提,哪怕只是一个名字,贺昭然都会勃然大怒,借着我的名义杀了他们。

时日一久,我都快忘记母妃的模样了。

刚才她说,母后怎么会有我这样的女儿。

陆家的人,也敢提我母后?

我过去给陆若捷一巴掌,“谁都能说这句话,你不能说。”

陆若捷捂着脸,“我可是你皇婶,你怎么敢!”

她还真的相信贺昭然说的话,也不知道该说她天真还是愚蠢。

我反手又是一巴掌,还揉了揉手腕。

“这脸皮真厚,打得本宫手都疼了!”

远处疾步走来一个人影,我欢喜地迎上去。

“皇叔——”

来人一脚把我踹下荷花池。

“本王是不是跟你说过,对若捷尊重一些。”

陆若捷惊呼,“王爷,这可是长公主殿下。”

贺昭然心疼地捧着陆若捷的脸颊,细心地吹拂。

我在水面扑腾,冬日穿的衣物总是多一些,汲了水以后格外沉重,我挣脱了大氅,才勉强划开水面,从岸边爬上来。

我面颊冻得发白,全身如坠冰窖,眼前结了一层霜花。

还在颤颤巍巍地喊,“皇叔。”

贺昭然表情冰冷,比这残荷池水更冷。

“别唤本王。”

我眼见着陆若捷脸上爬满红霞,目中的爱意旁若无人,那是沦落在情爱中的少女最多情的样子。

贺昭然小心护着他的王妃离去,瓶儿来到我身边,忙将披风给我盖上。

“长公主殿下。”

一个年长的声音响起,我转头看去,是许久未见的左相。

我现下狼狈,他本该相避,可他径直朝我走了过来。

“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我沉着道:“方才不小心惹怒了皇婶,是以皇叔将本宫……”

话没说完,左相出言打断。

“狠毒任性,不知尊卑,没传得半分庆云的神采。”

左相语气里带了怒火。

“你不觉得羞愧吗?”

母后风华绝代,年轻时游戏花丛,身后跟了一堆深情不改的男子。

左相,也是曾经的一员,至今未娶妻室。

他从前看我,都像在看女儿。

就算母后被污蔑离世,他也不曾与我划清界限。

只是我后来行径堕落,恶名在外,他事到如今斥责我几句,也不为过。

我垂下头,低声道,“阿雪没错。”

左相气急,“你!”

甩袖便走。

满园寂静,唯余凌乱脚步,一地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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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价

  • 平川
    平川

    《脏雪》中的很多场景都比较的震撼,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看阿雪贺昭然所经历的事情,有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感觉,非常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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