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台之上,虞眠眠被铁链捆缚住四肢,被绑在邢台上,双脚悬空。
她的身上遍布鞭挞过的伤痕,看上去惨不忍睹。
刑台四周站满了人,宗门的师兄弟们纷纷围观,脸上的神色极其精彩。
“虞眠眠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我想和殷长弃说几句话。”
她提了这个要求,我并不打算满足她。
“我落得这般田地已经没有什么能威胁到你了,黎姑娘就让我见他一面吧。”
殷长弃就在我的身侧,要不是我拽住他,说不定早就冲动跑上前了。
我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得了我的允许殷长弃才能有上前的机会。
“…眠眠。”
“殷大哥,你过来,再靠近一点好吗。”
殷长弃迟疑着靠近了几分。
"来,抱抱我,我好冷。"
他伸出手抱住她。
我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松开手。
我等他下去才开始动刑。
作为新任宗主,我有这个权利下刑罚。
我抽出本命剑凝霜,动用法术刚要施展冰刃术斩下。
下一秒,周围的一切都被静止,我心里清楚是虞眠眠做的。
不等我反应,紧接着一把剑刺穿我的胸膛,鲜血汩汩涌出染红了我身上的月牙白道袍。
这把剑叫霜见,是殷长弃的本命剑,和我的本命剑是一对的。
如今这把剑却将我刺个对穿。
我怔愣地望着他。
他的眼瞳浮现出血舌花的形状。
这一幕太诡异,太惊悚,我不由地后退两步。
他被控制了。
传说血舌花可夺人心智,控制别人。
我一边后退一边用传音入密告诉殷长弃:"殷长弃,你别被她控制,快清醒。"
但他却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我的声音,依旧沉浸在血舌花之中。
我咬牙忍耐着,心里一遍又一遍催促自己要镇静下来。
他一步一步向我走近,那把剑也一寸一寸深刺入我的胸膛。
“黎姑娘既然要杀她,我也只能杀了你。”
殷长弃的声音冷漠得让人不寒而栗,仿佛在述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我感觉到他已经丧失了神志,已经被血舌花侵蚀,成了虞眠眠的傀儡,不仅会听从我的指挥,甚至还会攻击我。
我想起父亲临死前跟我讲的那些话。
[不要靠近殷长弃。]
他已经完全变了,不是曾经认识的大师兄。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他是血舌花。
一切都完了......
我心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难道,我真的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死在一个邪魔旁边。
这一刻,我绝望了。
没有人会来救我了。
我的少年,大师兄,爱人。
我将死在十八岁最爱你的这一年。
殷长弃,我最后一次救你了。
我强忍着身上的痛在他诧异的目光下猛的走向他。
下一刻,我踮脚吻住他,将口中的血渡给他喝下。
我是药人,血可解百毒,血舌花也不例外。
血腥味在两个人口中蔓延开来。
"你......"
我看着他惊愕的目光,露出一抹凄美的笑容。
"殷…长弃,我再也…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殷长弃的眼睛逐渐恢复了平日的光泽。
这场未知的赌注是我赢了。
我看见他眼角滑落的泪滴。我伸出手摸着他的眼角,那颗滚烫的泪水滴在我的手上。
我将他拉入怀中,紧紧搂住。
这个怀抱很暖,我不舍得放手
他感受到怀中的生命一点一点的在流失心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样。
我感受到了他的颤抖,轻抚着他背部安慰他。
我知道我已经无力挽回这场局面了。
我闭上眼睛。
这样也好。
就这样永远在一起吧,永远不再见。
都说《回忆的残念》挺好看的,我也来凑凑热闹,看后果断入坑,是好看没错了。情节上比较吸引人,真的很佩服繁灯烬途可以写出这样的故事,再者殷长弃黎晚等人物形象很饱满,比较真实。